0122 打開窗戶接我的麽?
勉強鎮定下來,白蓁蓁扯著唇角笑:“閻霄哥哥這話什麽意思……”
她心裏直打鼓,真怕是她的閻霄哥哥發現了什麽,隻敢垂著眸,看不不敢看閻霄。
閻霄仔細觀察著她的神情,大約是臉上的紅遮住了女人的慌張,於是手指捏在她的下巴上緩緩抬起,眼眸眯起危險的弧度,繼續道:“我說這話什麽意思,表妹不清楚麽?”
白蓁蓁被迫抬起頭,慌忙用一對無辜又泛著水光的眼眸看著她,像隻無辜的小白兔:“不……不清楚……若閻霄哥哥真的想……我可以今晚留在這裏……”
女人說著,臉上的紅暈已經爬到了脖頸上,紅紅的一層似乎還冒著熱氣。
閻霄冷嗤一聲,直接鬆開了女人的腰肢,又變成了冷淡的態度,徑直朝餐廳走過去,心裏晦暗不明,這女人倒還是真能裝。
白蓁蓁見閻霄似乎有些不悅,慌小步跟上去,試探的道:“閻霄哥哥,你不高興嗎?”
坐在餐桌前,閻霄抬手支走了下人,並不冷不熱的招呼白蓁蓁坐下:“晌午了,不走的話,就留下來陪我吃頓飯?”
女人心頭一喜,立即坐在閻霄對麵,怯柔嬌羞的模樣,眼底都是愛慕的歡喜:“謝謝閻霄哥哥!”
“送我的那塊安神木哪來的?”
閻霄漫不經心的問,話音未落,就聽到“啪嗒”一聲,女人剛拿起的筷子掉落在桌麵上,神色僵住一秒,很快又把掉落的筷子撿起來。
白蓁蓁努力維持著正常的表情,擔憂的問:“怎麽了?是不是沒作用?”
“有……”閻霄挑起眉梢,不動聲色的看著女人,並拉長了語調叫人捉摸不透的道:“怎麽會沒有呢……效果不錯!”
女人鬆了一口氣,點頭的道:“有效就好,我還怕閻霄哥哥覺得多餘。”
其實白蓁蓁的心跳已經快的不成樣子,她現在根本摸不清,閻霄到底是知道了,還是隻是隨口問問。
“哪來的,效果這麽好,再給我弄幾塊我送給爹還有幾個姨娘們!”閻霄捕捉痕跡的道。
白蓁蓁還真是為難了,她想給也沒有,因為她阿娘隻叫人捎來一塊,並在信中說了隻能送給她心愛之人……否則會出叉子的!
“這塊安神木是從我們青州淇山上帶下來的,經由山中道人培護,我也隻有這一塊……”白蓁蓁略有為難的道。
“青州淇山?”閻霄倒是沒聽過這座山,青州離奉都城千餘裏,在江北的東北地區,地方偏遠的很。
白蓁蓁立即點頭:“是的,淇山是我們青州的靈秀之山,山上長了不少奇珍異草。”
閻霄淡淡點頭,目光落在女人麵前的飯碗上,並催促道:“好了,吃飯吧,飯菜都要涼了。”
白蓁蓁當即在心裏鬆了一口氣,淺淺笑了一笑,低頭吃飯。
飯後,閻霄自不會留她,隻推脫下午還有軍務要處理,就讓白蓁蓁離開了。
離開後,閻霄叫人找陳副官,下人卻忍不住提醒:“少帥……您上午不是讓陳副官去醫院繼續躺著了麽?”
閻霄微微一蹙眉,吩咐道:“那就讓他在出院!”
下人默默抿了抿唇角,他們家少帥今天怎麽有點……神經兮兮的……
可憐了陳副官,剛到了醫院,服從軍令的躺在病床上,吃了午飯還沒睡著呢,門就被人敲響了。
陳副官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一聽是少帥叫他回去,他還是慌忙換了衣服,匆匆出了醫院。
一會到大帥府,下人告訴陳副官,少帥在書房等他。
想是有什麽緊要的事情,陳副官加快腳步,一股腦衝進客廳上了二樓的書房門口:“少帥!陳東燃前來報到!”
閻霄正琢磨著手裏那塊木頭,聽到陳副官的聲音,開口讓他進來。
陳副官見他們家少帥擰著俊秀的雙眉,臉上凝著愁思,慌忙問:“少帥,叫我來有事情吩咐嗎?”
閻霄放下手裏那塊木頭,抬頭問道:“陳副官,你對青州了解麽?”
“青州?”陳副官第一反應是:“那不是表小姐的家鄉?”
“廢話,我當然知道那是誰的家鄉,我問你,你對青州的風土民情了解多少?”閻霄有些不耐。
陳副官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們家少帥心情不好。
“青州此地,地方偏遠,當地是山多水多,且一側瀕臨海邊,風景秀麗,當地人多數以兩種方式維持生計,一是靠海的,多出海捕魚販賣魚蝦為生,二是靠山的,多上山打獵、采藥維持生計。”陳副官經常研究江北六省各地區的經濟發展,看偏偏他對青州的了解似乎也不太多。
“采藥為生?”閻霄目光瞥了一眼桌上的安神木,又繼續問:“知道那裏有個叫淇山的地方麽?”
陳副官擰著眉搖頭:“對不起少帥,沒聽過……”
閻霄泄氣,隻好對陳副官吩咐道:“去,青州淇山上是不是盛產什麽安神木,山上是不是有道觀,給我把這座山查清楚!”
陳副官當即點頭:“是!”
見了白蓁蓁之後,閻霄越發覺得,封亦烆說的可能是對的,她最近總是做奇怪的春-夢,還總是出現白蓁蓁,甚至出現夢遊的情況,應該都是跟眼前這塊小小的木頭有關係。
書房光線不夠明亮,手裏這塊木頭又逐漸飄出了一抹暗香,比中午的時候香味又厚重了一些。
難道跟光線有關係?所以在夜晚的時候木香能充盈整個房間?
她還查不出原因,所以決定下午把晚上的覺頭提前睡了,想看看這木頭在晚上到底有什麽變化。
也因為前一晚她是在是被折騰得厲害,躺在床上就困倦來襲,直接睡到天將黑,是下人敲門叫她,她才醒了過來。
她沒有把錦盒裏的安神木打開,可是她醒來的一瞬間還是能聞到清晰的木香,跟每天晚上的香氣一模一樣。
閻霄猛地起身,走到桌子前打開那錦盒,果然清新的木香更加濃鬱,此刻房間一片昏暗,窗外的日頭已經落山了。
閻霄眼眸一凜,確定這恐怕又是白蓁蓁搞的鬼。
把木頭往桌子上一摔,快速下樓去吃了晚餐,便又重新回了臥室,她倒要看看,這塊破木頭能有多大能耐,若她夜晚不睡,也會受此蠱惑?
先去浴室衝了澡,換了舒服的睡衣,並關上門窗,把上次墨行止送她的夜明珠拿過來,跟安神木一起放在桌子上。
她倒是詫異的發現,原來這塊木頭是在夜裏才有如此香氣,如果是淺淺淡淡的香味,聞上去倒也清新,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竟然這氣味越發濃厚,反倒是聞著有些刺鼻了。
房間內氣息越來越重,閻霄忽然覺得腦袋一懵,果然閃過的是白蓁蓁的麵容,而且,明明睡了一下午,此刻竟然睡意漸濃。
她快速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床前打開窗戶,窗戶剛打開,窗沿上就猛地冒出一個黑影,嚇得她忙要轉身去拿桌上的槍,也不過剛轉身的功夫,手腕就被人個扼住了。
“我有這麽可怕?”墨行止的聲音在閻霄身側驀然響起,讓她在驚恐之餘愣住。
才不過幾秒鍾的時間,她連這男人的麵容都沒看到,他是怎麽從窗戶裏進來的?
“墨行止?”閻霄扭頭,詫異的盯著男人。
“所以,是知道今晚我要來,打開窗戶接我的麽?”
男人扣著她的手腕沒鬆開,並身軀朝她貼過去,一張太過英俊的臉上泛著笑意,似乎因為她開窗戶的舉動心情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