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1 是不是想得夜不能寐?
喬一當即覺得,他今天是不是做錯了什麽……話說唐先生此人,平日裏冷冷清清的,看著並不怎麽好相處,而且唐先生近來在找人,自己都被子彈打中過,向來事件頂危險的事情。
“先生,我嗎?”喬一眼底掛著委屈和乞求。
男人沒看他,轉身好廳裏走進去,並淡淡扔下一個字:“你。”
唐湛跟著走過去,瞥他一眼。
被唐湛這麽不聲不響的看一眼,喬一心裏就更加叫苦不迭了。
閻霄一路風風火火的回了自己住處,路上遇到了幾波衛兵,跟她行軍禮她也不過敷衍的一擺手,看都沒多看一眼。
心虛的是她自己,生怕被誰看出她哪裏有異樣,而且她身上沒穿過胸,走路的時候隻能雙手環在胸前擋著,看上去有些行色匆匆的。
直到她走回院子,一顆心終於放回肚子裏,卻又迎麵聽到熟悉的叫聲。
“少帥!”
“少帥,我都等你老半天了,你去哪了!”陳副官見閻霄從門外走進來,臉上一喜,快步迎上去。
閻霄停下腳步,眉頭微微蹙起:“陳副官?”
陳副官剛從醫院裏出來,就迫不及待來閻霄這裏報道了,沒曾想等了一上午,他們家少帥人都不在,問下人也說沒見到,可讓他著急壞了。
“你來幹什麽?”閻霄冷著臉,並沒有因為陳副官出院而表現出多少熱情。
陳副官隔著閻霄兩步遠就不敢再往前了,因為他們家少帥看上去臉色不太好,隻好遠遠站在那訕笑:“沒……沒事,就我出院了,想來看看少帥這裏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閻霄抬眼瞅了瞅陳副官頭上還沒有摘掉的紗布,臉色一沉,冷聲道:“陳東燃,頭上裹著條紗布,給誰戴孝呢,傷沒好誰讓你出院了,給老子滾醫院躺著去!”
陳副官一怔,少帥很久沒對他發這麽大火了,是擔心怕他傷沒好?
當下心裏感動得一塌糊塗,主動上前一步道:“少帥,我沒事了,你不用擔心,我……”
“給老子滾!”閻霄見陳副官又走進一步,又怒斥了他一句。
陳副官嚇得嘴巴一哆嗦,什麽話也不敢多說了,連連點頭,看都不敢再看閻霄一眼,一溜煙的朝門口跑了出去。
閻霄收了臉上的怒氣,可因為她這一通火發的,一直走到樓上,都沒下人敢靠近。
推門進了臥房,她倚在門上才敢大喘氣幾口,拍了拍自己還昏沉的腦袋,才又挪了兩步,整個人仰躺進床上,呆呆的盯著頭頂掛著的西洋水晶燈。
水晶燈把正午的的光線折射成七彩的光暈,然後落在她身上穿著不合身的白色襯衣上。
緩緩伸手拉起衣服上的領子,閻霄歪頭聞了聞,衣服上好像還有那男人身上特有的氣息,淺淺的像是皂角的香味。
閉上眼仔細去回想昨晚的發生的事情,腦袋裏空空的,根本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麽跑到封亦烆那裏去的,隻是那一場夢格外深刻,紅色蠟燭掩映著大紅喜字,喜被上翻滾起伏的一對身影……
閻霄甩了甩腦袋,她怎麽都不敢相信,這場夢竟然會是現實?
可是,她能確定的是,她跟封亦烆確實……了一夜,畢竟身體裏還殘留著那麽深刻的痕跡,而且雙腿到現在都有些發軟。
一想到這裏,閻霄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扯掉身上穿著的男人的衣服,起身朝衣櫃走過去,那自己的軍裝換上,並又隨手把他的衣服扔進了衣櫃裏。
混蛋,明明他是清醒的那一個,還趁人之危,簡直太無恥了!
換好衣服後,閻霄走到桌前,盯著錦盒裏擺放著的那塊安神木,眼底逐漸掀起一抹暗色,坐在椅子上,伸手把安神木從錦盒中拿出來,擰著眉仔細觀察。
雞蛋大小的一塊不規則的木頭放在她掌心,卻厚重的跟一塊石頭似的,表麵似乎經過精心的打磨,雖然棱角多卻極其潤滑,沒有粗糙感,拿著放在鼻前輕輕的聞一聞,氣味很淡很淡,不仔細聞根本聞不到當初白蓁蓁送到她手裏時的那股清新的木香。
閻霄不禁懷疑,當真是因為這塊小小的木頭,莫不是封亦烆誆她,其實是他搞的鬼?
可是,封亦烆怎麽會聞到她身上有安神木的香氣?
重新把安神木放進盒子裏,她也有些奇怪,這安神木晚上的香氣好像比白天盛一些,所以,晚上才有安神的功效?
“少帥,白姑娘來找您了!”
門口下人前來通報,打斷了閻霄的思考。
下意識的蹙眉,最近白蓁蓁總是來找她,她忽然響起,封亦烆說這女人昨晚亮著燈在等她?
“讓她在客廳等著,我這就來!”閻霄倒是要看看,是誰在搞鬼。
從樓上下來,閻霄便看到白蓁蓁穿了一襲淺粉的水裙,溫婉端莊又乖巧,坐在沙發上低頭攪著自己手裏的繡花手帕。
“蓁蓁表妹來我這裏,可是想我了?”閻霄挑起唇角淡淡笑著從樓梯上緩緩下來,目光朝沙發上的女人看過去。
白蓁蓁一聽閻霄這麽說,心裏頭雀躍的不行,忙從沙發上站起來,主動迎上去:“閻霄哥哥!”
閻霄沒有像之前表現得厭惡,而是在下樓的時候主動攬住了女人的腰肢,故意貼近她,吐著幽邪的氣息:“是想見我了麽?”
因為閻霄忽然的靠近,又對白蓁蓁說這樣的話,她早就羞得紅了臉,心都要從胸脯裏跳出來了一般,連說話都不受自己控製:“是……不不,不是的!”
女人羞怯的垂下眼眸。
閻霄看著她的反應,挑著唇冷嗤的笑了一聲,貼上女人的耳廓道:“是不是想得夜不能寐?”
她說著撩撥的話語,遇到幽幽淡淡自稱一股撩-人的氣息,繼續煽動她的神經:“……不如等哪天晚上我去找你,嗯?”
白蓁蓁本還沉浸在一片狂喜之中,以為她的閻霄哥哥終於對她動了心,可當聽到這一句的時候,她肩頭猛地一僵,臉上的紅暈頓時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