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2 是不會喜歡?還是不能喜歡?
“回二小姐,是金陵張家的張大公子!”衛兵立即回道。
閻聽雲這一聽慌忙走過去,催促閻霄道:“阿霄,你快去啊,人家在的那等著呢!”
閻霄慢吞吞的站起來,幽怨的道:“二姐,我飯還沒吃呢!”
閻聽雲主動上前拉著她,臉色發紅,著急的道:“先接了電話,再回來吃也不遲!”
說著,閻霄就從椅子上被拉下來,然後往外推。
閻霄也就好脾氣的笑著,朝前院的辦公樓走去,出門前調笑的道:“二姐逛街可要多置買幾件好看的衣服,免得到金陵,找不到你喜歡的款式!”
閻聽雲站在廳門口嗔她:“臭小子,快去接電話!”
白蓁蓁坐在沙發裏,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在少帥府她是寄人籬下的那一個,可她的閻霄哥哥又對她不冷不熱的,這樣下去,什時候才是個頭……
她還真是羨慕閻聽雲,她喜歡的那位張公子也那麽喜歡她,真好。
“蓁蓁,走吧,隻能咱們兩個去逛街了,阿霄這一去辦公,估計得下午才回來了!”閻聽雲叫白蓁蓁。
白蓁蓁笑了笑,掩去眼底的失落,起身跟閻聽雲一起出去。
張啟銘代張家給閻霄打這個電話,意思也是希望提早的把閻聽雲和張啟淮的婚事辦了。
而且,閻霄聽張啟銘的意思,似乎比她還著急一些。
“下個月,也就是農曆十月初九,我請人算過,是個好日子,少帥覺得婚事定在這一天如何?”電話裏,張啟銘問。
此刻正是農曆九月上旬,距離十月初九大約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閻霄想了想,回道:“啟銘兄,我問過家父意見後,再與你做回複吧!”
張啟銘客氣的道:“也對,也對,路途遙遠,不然我定帶人多拜訪幾次。”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掛了電話。
閻霄總覺得,張家對這婚事,似乎挺熱衷的,還是金陵那邊也經曆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受到了大總統的威脅,想盡快與江北聯合?
下午,閻霄便把這事匯報給閻大帥,細細思慮一下,一個月的時間說短也不短,便點頭同意了。
畢竟,閻張兩家的結合,最起碼能震懾住京都城,讓他們不再敢輕舉妄動。
忙完了這些,閻霄見時間還早,想起墨行止,便叫廚房熬了些人參烏雞湯,親自開車給他送過去。
…………
天色漸黑,封亦烆在醫院裏住了一天,已經退燒,被唐湛叫人開車接回到了大帥府裏。
不過,從昨晚開始,某人似乎心情都不太好,黑著一張臉。
坐在客廳裏,唐湛剛點了一根煙,便聽某人格外冷鬱的道:“我是病人,要抽煙出去抽!”
唐湛挑起眉梢,並沒有把煙掐滅,反倒是深深的抽了一口,不屑的道:“怎麽?這會兒覺得委屈了?那女人不領情,你一廂情願,我抽根煙得罪你了?”
男人抬起冷眸,臉上沒什麽表情,冷淡淡的扔下一句:“要你多嘴!”便起身上樓去了。
剛進了房間,封亦烆便一腳踹了擋著他路的椅子,略有蒼白的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站在窗前,看著大帥府裏逐漸亮起的夜燈……
這女人,可還真是知恩圖報,墨行止受了點傷她日夜惦念著,親自送吃送喝,連身邊的副官住院都知道去醫院探望,卻是把他忘得一幹二淨,連句感謝的話都沒聽她說一句。
正如唐湛所說,他做這些簡直一廂情願!
唐湛坐在樓下客廳裏,聽到樓上的動靜,扯著唇一笑,吩咐身邊的下人:“把藥給他送上去,不吃飯可以,藥得吃!”
下人嘴角一抽,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們家住主人正在氣頭上,過去那不就是找罵……
…………
墨行止以為,閻霄今日不會來了。
身體也已經恢複的差不多,本想這女人若是不來,今晚他得去府上找她一趟,衣服都換好了,正要推門出去,聽到院子裏的動靜,便認出是閻霄的腳步聲,立刻關上門,重新躺回床上,拉著被子乖乖蓋好。
閻霄敲了敲門,聽到裏麵有人應聲,就推門進去了。
“怎麽還在床上躺著?”閻霄進來時候,有些詫異,這男人是鬧哪樣,渾身沒一點傷口,這都一整天了,沒恢複過來?
男人幽怨的扭頭看閻霄:“我還當少帥把我忘了呢!”
閻霄垂眸,看了看某人床前一塵不染的皮鞋,以及墨行止從領口處露出來的西裝襯衫,板著臉把手中的飯盒放在桌上,又走到床前,一把掀開了男人身上的被子:“蓋這麽厚,你嫌熱?”閻霄當場拆穿他。
男人臉上略有尷尬,撐著手臂從床上坐起來:“我若真在這等著少帥來送飯,一早餓死了!”
閻霄抿唇,然後朝男人笑了笑:“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今天特意讓廚房給你熬了人參烏雞湯,給你補血,明天我就不來看你了。”
男人卻隻聽到了後半句,從床上下來,自己走到桌前,頗為幽怨的道:“咱們少帥貴人事忙,抽空來看我兩次,我已經很知足了,反正又餓不死,不來看就不來看,免得被人說我道德綁架,這就不太好了……”
墨行止說著,自顧自的打開食盒,拿出人參烏雞湯,給自己盛了一碗,坐在那喝著。
閻霄自然是聽得出墨行止這話裏的意思,走過來坐在他身旁:“你都好了,還要我看你什麽?”
這男人怎麽比女人還矯情呢?
男人卻緩緩放下手中的湯匙,黑色幽深的眸看向她:“每天見少帥一次都覺得不夠,你說呢?”
閻霄快速躲開男人的目光,扯著唇角勉強笑了笑,掩飾自己的尷尬:“墨行止,你別開玩笑了!”
墨行止哪裏是開玩笑,他可是一早就認定了眼前這女人。
他拉著身下的凳子朝女人靠近,抬起雙手捧住她的臉頰,突然認真起來:“霄兒,那晚在樹林裏我對你說的話,你不準備回應我嗎?”
他叫她“霄兒”的時候,閻霄無端的身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擰著眉對墨行止道:“墨行止,你別這麽叫我,怪滲人的……”
從小到大,家裏人叫她“阿霄”,她還能接受,可是這個“霄兒”實在聽上去太過曖-昧了。
她邊說邊若無其事的躲開男人灼灼逼問的目光,伸手拉男人的手腕,示意他放開她。
墨行止鬆開她,卻仍是盯著她追問:“你不回答,我便當你默認了。”
“墨行止!”閻霄猛地對上男人的目光,跟他對視了好幾秒鍾之後,終於開口道:“我不喜歡你。”
男人眼中的墨色逐漸上湧,聽到她這句拒絕,唇角勾起一抹自嘲:“那封亦烆呢?你喜歡他?”
“你別亂說!”閻霄立即否認,並從凳子上站起來,冷聲解釋道:“墨行止,雖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但這輩子我都沒打算把我的身份公開,所以……我不會喜歡任何男人。”
聽她這麽說,男人卻低低的笑了起來,抬眸看著她:“是不會喜歡?還是不能喜歡?”
閻霄看著他,冷冷笑了一聲:“有什麽區別麽?”
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
墨行止一掃臉上的冷鬱,唇角滲著笑意:“那好,我等你。”
閻霄有些鬱悶,一著急,就朝男人走進一步,想要說通他:“墨行止,我說了我不……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伸手攬著腰身,緊緊一拉,扣進了他懷裏。
“墨行止,你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