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難不成你要看著……我幫她解身上的藥?
墨行止扯著唇角冷笑了兩聲,黑色的眸底混著不明的笑意,垂眸看了看封亦烆手裏的槍,不屑的道:“封會長覺得,我若算計她,會用這麽拙劣的手段?”
男人冷眸一暗,手鬆開他的領口,直接把人推出幾步遠,轉而把目光落在床上的女人身上。
其實閻霄此刻也算不上多裸露,不過領口開了幾顆紐扣,露出了胸口一片白色的肌膚,若隱若現的還有她胸前裹著的一層白色裹胸布。
封亦烆沒有一秒猶豫,抬手拿起床上的被子裹在了她身上。
有種屬於他的東西被人窺探了的不快。
“既然你在知道了她的身份,墨老板選擇永遠閉嘴還是當做不知道?”封亦烆涔涔涼涼的扭頭,重新看向墨行止。
墨行止好似完全沒有被他這種氣場震懾到,就連剛才他拿槍指著他的時候,他也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封會長這麽火急火燎的找過來,是怕我知道少帥的身份呢?還是……怕我對她做什麽呢?”墨行止眼底蘊著意味深長的笑意,身軀倚在身後的白色烤漆桌子上,唇角掛著邪肆的氣息。
床上的女人在一腳踢開了身上的被子,額頭上滲出了薄汗,沾濕了頭頂垂落的短發,一張臉紅得像燃了層火焰,仿佛能看到上麵蒸發的熱氣。
封亦烆薄唇抿得更緊,走進床邊幹脆伸手把她從床上撈起來,長指攏了攏她胸前的衣服,耐心的去幫她重新把紐扣扣上。
“前者既然你知道了,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而後者……”封亦烆眼眸危險的眯起,一邊幫閻霄扣紐扣,一邊低冷的道:“不該你有的,最好不要肖想。”
唇角掛著淺笑的男人忽而那笑便僵在了臉上,眼底掀起一層無窮無盡暗色波瀾,墨行止本撐在桌上的手掌突然用力,捏緊了桌子邊緣,修長的骨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不該他肖想嗎?
閻霄昏沉得厲害,耳邊聽到熟悉而令她討厭的聲音後,還是條件反射的哼了一聲,嘴裏嘟囔:“封亦烆,一定又是你給我下毒……這一次我一定要宰了你……”
男人冷沉著臉垂眸一絲不苟的幫她係扣子,閻霄卻不怎麽配合,扭捏著身體抗拒,又聽到她撅著嘴說這樣的話,繃直的唇角逐漸有了幾不可查的弧度。
這個女人到現在還迷糊著,真是智商堪憂啊!
閻霄身體像個高壓鍋,由於跟封亦烆貼近,鼻息間能聞到男人獨有的清冽氣息,不由自主的想往他身上爬,不耐的扯開男人的手臂:“鬆開我!”
刺啦——
也不知閻霄是什麽時候把之前墨行止奪走的匕首又握在了手裏,抬手間劃傷了封亦烆的手腕。
兩寸多長的傷口,瞬間流出一股鮮血。
封亦烆一蹙眉,麵色發沉,伸手奪走了閻霄手裏的匕首,扔得遠遠的,然後俯首直接把女人提起來打橫著抱在了懷裏,轉身便要離開。
墨行止墨色一暗,抬眼道:“我允許你帶她走了麽?”
聽到身後這麽冷冷涼涼的一句,男人長腿停頓,然後轉身:“墨老板又怎麽會認為我需要你的允許?”
墨行止挑起眉梢,涼涼的扯著唇角笑:“封會長忘了?這裏是錦繡飯店。”
封亦烆不屑的冷嗤:“難不成你要看著我……幫她解身上的藥?”
說完,男人沒再停留一刻,直接抱著女人出了房間。
他瞥眼看著懷裏的女人,臉上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額頭泛著薄汗,跟上次的反應完全不同,給她下藥的人很顯然目的明確且大膽,估計下了不少的劑量。
墨行止身體撐在桌子上,眼睜睜看著男人把閻霄抱走,卻沒有追上去,因為那一句“不該他肖想的……”
如果注定要品嚐痛徹骨髓的分離,那麽他還要靠近嗎?
他早就嚐盡了這種滋味,眼睜睜看著最親近的人一個個死去,還要嚐嗎?
…………
封亦烆抱著閻霄出了錦繡飯店,他的車已經被撞壞了,把巷子裏的那幾個兵打得站不起來後,奪了他們其中一個人的槍,又開車他們的車趕過來的。
把閻霄放上副駕駛,封亦烆沉著臉上車,啟動車子朝他的宅院開過去。
夜色愈發的深了,夜雨滂沱。
閻霄在車上也並沒有很消停,她不斷的撕扯著自己領口的衣服,嘴裏吐出的隻有來回的幾個字。
“熱……”
“好熱……”
“封亦烆!本少帥這次一定不放過你……”
“副官,讓勞教營的人好好教訓他……”
閻霄扭著腦袋,領口在不斷的撕扯下直接把領口的紐扣扯掉幾顆,領口裏的鎖骨便若隱若現。
封亦烆聽著她嘴裏那些話,本緊抿著的唇角總算有了些弧度,似乎被她感染了一般,身體裏的血液驟然發熱,朝著下腹狠竄了過去,扭頭看著身邊迷糊的女人:“少帥這個時候還知道想著我,我該怎麽報答你?”
閻霄模糊不清的聽著男人耳邊的話,分辨不輕,隻是深深的蹙眉。
男人從喉間發出一陣低笑,加快了車速。
閻霄昏昏沉沉,被男人抱著下車的時候,鼻息間嗅到他身上的氣息,忍不住自覺的雙手爬上男人的脖子,仰頭便去尋找男人俯身下來的薄唇。
男人當然沒有拒絕,順勢俯首覆在了她的唇上。
香軟的氣息襲來,懷裏的這女人仿佛每一根骨頭都是軟的,無端的撩撥著他緊繃的神經,舌尖毫不客氣的闖入,往更深處吻了下去。
失控,是從這一刻開始的。
封亦烆長臂一伸便把女人從車裏拽了出來,抱在懷中就這麽吻著轉身進了宅院。
傭人們也早就歇息了,雨聲消匿了他們的聲音。
閻霄因為這個吻,好像為身體裏所有的熱量找到了出口,手臂緊緊的攀在男人的脖頸上,主動迎接著他的這個吻……
直到,她後背一沉被壓入床上,整個人的身軀被混著一股血腥味的身軀所籠罩,她才從恍然中微微張開了眼瞼。
頭頂的男人,臉頰冷毅,黑沉的眸裏似乎燒灼著擁簇簇的火苗,叫閻霄瞬間迷失了,一時間忘記了她此刻正在接吻。
“想要?”封亦烆感受著她的變化,鬆開她的唇後,貼著她的唇角蠱惑道。
閻霄完全聽不清楚男人說了什麽,腦袋裏亂哄哄的看著眼前的這張臉,浮現的竟然是那晚在花館的畫麵……
好像喝酒忘記的那部分回憶,也都重新湧回了她的腦子裏,形成了鮮明的畫麵。
兩條赤-裸的身軀,以及男人上下撫動的手掌……
以及……那天早上她的慌亂……
連著此刻的旖旎都被驚得消退了幾分,閻霄睜大眼睛,終於看清了頭頂上方的男人,可是她之前不是跟墨行止在一起嗎?
那男人貼著她的耳說,他叫墨行止。
於是,一堆含著水霧的眸子睜大,看上去楚楚可憐:“……墨行止?”
頭頂上方的男人,黑眸裏忽然掀起一陣波瀾,薄唇離開她的唇角,來開一段距離,就那麽從上方垂眸盯著女人,聲音冷冽:“你叫誰?”
女人此刻像極了不知所謂的嬰兒,眼睛裏透著無辜,男人問,她便說:“墨行止……唔……”
閻霄雙唇正說話間,直接被封亦烆覆上,狠狠的吻住,就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張口咬住了她的下唇上。
等嚐到了鐵鏽般的腥味,男人不做留戀,長指直接毫不留情的撕開了她胸前的衣服,扣子“嘩啦”一聲,盡數從軍裝上崩落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