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原來……我遲了一步麽?
閻霄?這家夥算老幾,敢直呼他們少帥名諱。
“我們少帥的名字也是你叫的,找死!”當兵的都是直腸子,被這麽一問,一衝動就脫口而出。
況且他們是勞教營裏的兵,出了名的混賬。
男人低笑一聲,唇角卻勾著一絲嘲弄:“今晚我要是折在這裏,她恐怕會後悔!”
夜雨掩蓋著小巷中的這場纏鬥……
閻霄昏昏沉沉的被墨行止抱下車,徑直進了錦繡飯店的私人套房裏。
奉都城的有錢人喜歡住在這裏,無非是這裏既能彰顯富貴的身份,又能保證客人的絕對隱私。
這裏的每一間房門,除了客人有鑰匙,連酒店都沒有備用。
閻霄被墨行止抱著放在偌大的床上的時候,已經毫無克製力,她隻是憑直覺的感受到身體的火熱,如同墜入了巨大的火坑中備受煎熬。
身上穿著的軍裝在路上就被雨水打濕了大半,此刻貼在身上很不舒服,她不耐的扯著胸前的扣子,外衣的軍裝扣子被她扯掉,裏麵純白色的襯衣也被她蠻橫的撕扯開兩顆紐扣,從而露出脖頸裏白皙的膚色以及若隱若現的鎖骨。
墨行止雖然在第一次見到閻霄時就知道了她是女兒身,可從未親眼見過她露出任何女性化的標誌,才剛騰出手便看到躺在你床上的人一臉嬌態,脖頸裏的膚色泛著淺淺的不正常的緋色。
男人喉頭上下滾了滾,一堆幽深的眸子裏閃著笑意,俯身把手臂撐在她肩頭,薄唇貼上她的耳廓,堪堪淺笑著開口:“少帥如此,我怕是要把持不住了……”
屬於男人的氣息拂落,仿佛在引導著閻霄應該朝他更近……更近……
於是,便抬手拽住了男人胸前的衣領,用力一拉,果真男人貼得更近了,閻霄眯著眸子仿佛要睜大眼睛看著撐在她上方的那張俊臉,但怎麽都看不清晰,緋唇開合間,叫著:“封亦烆……怎麽又是你……”
墨行止神情一頓,眸色逐漸渾入一層暗色,盯著身下的女人怔住良久,才終於在唇角冷嗤一聲的自嘲般笑開,長指落在女人精巧的下巴上,扳正她的臉頰:“又?原來……我遲了一步麽?封亦烆?”
男人再度俯首,貼上她的耳廓,吐著熱氣低低的道:“難道少帥不知,封亦烆這個人對江北狼子野心,竟在這個時候想著他?”
閻霄斷斷續續的並不能完全聽得進男人在她耳邊說了什麽,隻是聽到“封亦烆”三個字警惕了起來,抬手摸到自己身上的匕首,悄無聲息的落在男人的脖頸上,“滾開,封亦烆……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墨行止垂眸看著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毫無懼色,反倒是低笑起來,伸手按住她的手腕:“少帥怕是認錯人了,我不是封亦烆……”
男人稍一用力就扯開了閻霄手裏的匕首,薄唇貼上她的臉頰,隔著薄薄一張紙的距離,吐著熱氣:“我叫墨行止……”
“墨行止?”閻霄無意識的重複著男人的話,一雙眸子起了水霧,盯著眼前的男人端詳了一會兒,仍舊分辨不出男人的模樣,逐漸蹙眉不耐的扯著自己的胸前的衣服,“這裏怎麽這麽熱,去給本少帥把窗戶打開!”
墨行止眼底掠過一絲笑意,若說此刻閻霄是個男人,打死他都不信了,一對小鹿似的雙眸閃著水霧,短發下是巴掌大的笑臉,緋色的唇一張一合像一顆誘人的草莓……
“熱?”墨行止瞥眼看了她胸前被扯開扣子的軍裝,裏麵若隱若現的有著白色的裹胸,有那麽一刻他在想,索性就用最原始的辦法幫她?
一起這樣的欲-念,男人體內久久如滾過一股岩漿一般,順著四肢百骸朝下腹竄去。
菲薄的唇貼上女人的臉頰,熱氣渲染:“我來幫你好了……”
也許是身體的碰觸讓閻霄起了警覺,手裏握著匕首一揚……
墨行止沒想到她會真的動手,手掌擋在胸前,卻還是被鋒利的刀刃割傷了手指。
他先是反手奪了閻霄的匕首扔在一旁,才麵容淺淡的看著食指上的一道傷口,紅色的血液潣潣往外流出。
薄唇一勾,他看著自己手指上的傷口低笑:“看來……上天想讓我用另一種辦法幫少帥……”
說著,墨行止抬起另一隻手扣住女人的下頜,捏住她的臉頰。
閻霄的嘴被捏得嘟起,以至於男人還往外流著血的那跟食指輕而易舉的送入了她的口中。
一股清冽微苦的味覺瞬間充斥了閻霄的口腔。
頓時,身體裏滾燙的灼熱被一股清涼給壓下,閻霄下意識的允吸,如久旱遇到甘霖,想要得更多。
她此刻並沒有意識到,口中的逐漸滲出的液體竟然是墨行止的血,因為,這血液除了有些甜腥,剩下的就是甘冽與沁涼。
墨行止看著女人臉色的變化,指間感受舌尖柔軟的包裹,竟激起了他多少年都曾未有過的感受,瞳眸危險的眯起,順著自己的心意,俯首貼上女人的臉頰,輕輕的吻上……
閻霄的舌允了半天,卻隻在初時嚐到了那股甘甜,此刻什麽味道都沒有了,意識混亂又焦躁的張口用牙齒囁上那指尖。
墨行止動作一頓,在被女人咬了一口之後,把食指從她口中撤回,看了看那隻剩下幾顆牙印的手指,低笑起來:“少帥倒是很會想辦法,不過……”
男人薄唇移到女人唇角上方,停在將碰未碰上的距離上,嗓音沙啞得撩動心弦:“……我的舌尖血效果更好……”
他說著,便要俯首吻上女人那嬌軟的唇瓣。
砰——
一聲狠厲的槍響,套房裏的門被直接打開了。
墨行止扭頭去看,就看到門被暴力的踹開,一張沉鬱冷冽的臉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墨行止動作僵住,目光頓在封亦烆身上。
門口的男人是一腳把門踹開的,身上被外麵的雨水淋透,黑色的褲子包裹著長腿,白色的襯衣因為被雨水打濕而粘在身上,勾勒出精健的胸膛,那上麵的沾染的血漬刺眼灼目。
封亦烆額上垂落幾縷被雨水沾濕的短發,臉頰和嘴角都有暗紅的痕跡,似是跟人打鬥過,即便如此,男人也絲毫不顯狼狽,眼底暗沉的光如上位者般銳利睥睨而來。
目光掃到敞開著門的臥室床上的兩個人的時候,那一對眸裏如打翻了硯台,暈染起深不見底的黑暗,冷戾。
正如封亦烆看到的,閻霄衣衫不整,而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經對她做出了明顯的侵犯。
長腿邁進臥室後,男人長臂一伸便把墨行止拽到了床下,手-槍不到一秒上膛,已經抵在了墨行止的額頭上。
墨行止身體倚靠在床沿上,抬眸看著眼前冷冽的男人,緩緩的扯著唇角笑了起來:“封會長擅闖我的地盤,就不怕有去無回?”
封亦烆冷眸眯起,聲腔冷硬:“墨行止,碰了我的人,我會要你的命。”
墨行止挑起眉梢:“哦?你的人?堂堂江北六省的少帥,怎麽就成了你的人?難不成封會長早就知道少帥是女兒身?”
閻霄身體內的滾燙也隻被墨行止指尖的那滴血壓製了一會兒,此刻又重新如潮水般湧上來,在床上扭滾了一圈,無意識的伸手便拉住了封亦烆垂在身側的手。
男人唇角微頓,瞥了一眼床上衣衫半開的女人,眸低掀起波瀾,暗黑冷戾盡顯,俯身把墨行止從地上又重新拽起來,揪著他的領口:“你給她吃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