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推理
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м 以免丟失
葉楓他們回到黔國公府的時候，沐晟進宮麵聖去了，並不在府。看 最 新章 節百 度 搜 索
其實這樣正合葉楓的心意，這個看來熱心又隨和的沐公爺，身有些看不清的東西，讓葉楓心裏有些不安。這次所發現的東西，太過重大，也許暫時不讓他知道更好。
葉楓一進府門直奔程念真住的客房而去，鐵無情和兩位義兄都是莫名其妙，隻能緊緊跟在他身後。
自從在醉仙樓的廚房開始，葉楓的表現有些反常，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連吃飯也是胡亂吃了幾口，搞得本來想借機在大名鼎鼎的醉仙樓大快朵頤的鐵無情和張胖子這一老一少兩個吃貨也大感掃興。
不過看葉楓的反應，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麽，而且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以前還從來沒見他如此緊張過。解禎亮和張胖子對望了一眼，兩人有著相同的感覺，也許，這離案件的真相快要付出水麵了。
來到客房門前，還沒來得及敲門，房裏的程念真搶先打開了門，看來，她也一直在等著他們的到來。
一進門，葉楓著急地看著程念真，問道：“怎麽樣？”
程念真點點頭：“不出所料，那一盆八仙過海摻有迷藥，主要成分是鶯粟果製成的。”
張胖子一驚：“這麽是古書記載的雲南巫毒族的迷藥？”
程念真想了想答道：“巫毒族的迷藥我沒見過，不好判斷，但是從迷藥的成分看來，應該是相近的。”
她繼而轉頭問葉楓：“怎麽樣，你們有什麽發現嗎？”
葉楓沒有話，隻是點了點頭，接著轉身心地查看了一下房門外，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後，關了房門。
他的這一連串故作神秘的動作搞得所有人都覺得很怪，但是心知他接下來要講的必定是事關重大，當下都有些緊張地看著他。
葉楓回過身，壓低了聲音道：“我們去了醉仙樓，想要調查一下錢甲的相關情況，結果卻有了意外的發現。”
程念真問道：“什麽發現？”
解禎亮、張胖子和鐵無情三人麵麵相覷，看來連他們也不知道有什麽意外的發現。
葉楓有些神秘地道：“醉仙樓裏有一個廚子失蹤了！”
三人都愣住了，這算什麽發現？張胖子忍不住開口道：“酒樓裏有人被怨鬼纏身，人心惶惶之下，有人跳槽離開也沒什麽怪的啊？何況，離開的廚師又不止一個。”
葉楓搖搖頭：“其他幾位離開的廚師都去了別的酒樓，隻有這一位據是被大戶人家高價挖去，再也沒人見過他或者聽過他的消息。而且，他離開的日子正好是錢甲死後第十，那一發生了什麽事？”
鐵無情心一震，脫口而出：“那夜裏孫殿臣在家設宴，被厲鬼所殺！”
完連同他自己在內，所有人心裏都是一驚。
可是程念真卻沒有表現出一絲驚容，反而若有所思地問道：“那失蹤的廚子是不是身材高大魁梧，左手食指還曾經被切去一截？”
葉楓看著她，眼裏流露出讚賞之色：“不錯。”
張胖子忍不住驚聲對程念真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程念真淡淡地道：“因為這些是我們午在京兆尹衙門所查驗的那具無頭屍身的特征。”
什麽！
除了葉楓，其他三人都是大驚失色，這如何可能！
葉楓神色如常地看著他們臉的驚訝，道：“其實我們在檢驗屍身的時候發現孫殿臣身為武將出身，擅使潑風快刀而聞名，常年練武，手掌卻沒有發現老繭，這已經是一個疑點了。而且我們還發現屍體的左手手指有一些舊日的切割傷痕，指還被切去一截。另外，他的雙臂還布滿了一些細的燙傷，這些都讓我當時感覺想不通。”
他抬起頭看著眾人道：“一直到在醉仙樓廚房我聽那個二講了失蹤的廚子左手指也曾被切去一截，我又看了其他廚師的手之後，終於明白了。屍身左手手指的傷痕是因為從前學廚之時先從切墩學起，初時不熟練之時難免切到左手手指，指的傷殘也是這麽造成的。後來技藝熟練了之後自然不再切傷手指了，所以那些切割傷痕都是些舊傷痕。”
看來這好像講得通，鐵無情問道：“那麽屍身雙臂的燙傷呢？是怎麽造成的？”
葉楓微微一笑：“廚師每煎炸爆炒，熱油飛濺，你可以去看看，幾乎所有廚師的手臂都留有被熱油燙傷的痕跡。”
鐵無情不話了，這似乎合情合理，那麽這具屍身難道真的不是孫殿臣？
葉楓看著他們的表情，明白他們心的將信將疑，緩緩道：“我們不妨先假設一下，這個死者並不是孫殿臣，而是和他身材相仿，同樣高大魁梧的醉仙樓的廚子。首先頭顱為什麽被野狗啃食得血肉模糊卻還端端正正擺放在孫殿臣亡妻墳前能解釋得通了，因為那根本不是野狗啃食造成的，而是人為弄得如此模糊難辨，畢竟他和孫殿臣雖然身材相仿，麵貌畢竟是不同的。”
大家都點點頭，葉楓接著講道：“其次是程姑娘發現屍首的肚子裏都是米飯，推測他死的時候應該正在吃飯，而孫殿臣據死的時候正在筵席之，所以肚子裏應該是酒肉才對。”
他看了眼鐵無情道：“鐵大人應該記得楊昌楊大人當時曾經過，他發現案發現場死者身前桌幾之的血跡有些不對，並不是應該呈現的噴濺狀，而是一滴滴的像是有人故意撒去的。”
鐵無情點點頭，他當然記得。
葉楓斬釘截鐵的道：“根據這兩點我可以斷定，死者既不是孫殿臣，也並非死在筵席之。也許他當時剛剛忙完，在廚房或者別的什麽地方正在吃飯，既然身為廚師，身份低下，自然不可能大魚大肉，而是以米飯為主。有人趁他不備，一刀斬下了他的頭顱，接著換了孫殿臣的衣服，移屍到了筵席之，做成了後來大家看見的死狀。”
葉楓頓了頓又道：“這裏還有一個旁證，是楊昌楊大人之前提出的關於在一盤雞肉下麵有兩片爆炒腰片的問題。”
鐵無情一愣，他本來一直覺得楊昌糾纏這個問題很怪，於是問道：“莫非是盛放雞肉的盤子沒清洗幹淨？”
葉楓正色道：“堂堂三品武官府邸，有那麽多仆役下人，這怎麽可能？盤子底有兩片爆炒腰片，因為那本來是一盤爆炒腰片。”
鐵無情沒明白：“什麽意思？”
葉楓淡淡一笑：“因為它被人換掉了。這個廚子在醉仙樓最出名的菜是這道爆炒腰片，而且簡直成了京城一絕，無人能出其右。所以既然他到了孫殿臣府，那麽在筵席之，這一道拿手菜是必不可少的。可是有人卻不願意讓我們知道這個廚子在這一夜來過孫殿臣府，不希望我們從這一點而懷疑死者的身份，所以他在布置了孫殿臣被殺的現場之後，倒掉了這道爆炒腰片，重新盛了雞肉。可惜他沒發現，有兩片腰片沒倒幹淨粘在了盤底，所以成了楊大人口的雞肉下麵竟然有兩片爆炒腰片。”
鐵無情他們都聽得目瞪口呆，從的兩片爆炒腰片，竟然能夠推論出這麽一連串東西，確實叫人歎服。
片刻，鐵無情道：“還是講不通，那筵席之有那麽多賓客，搬運屍體怎麽會沒人看見？再他們都親眼看見的厲鬼殺人，難道是假的？”
葉楓沉吟著道：“當時座賓客都分食了這道八仙過海，程姑娘卻在殘渣檢查出裏麵摻加了迷藥。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用的具體是什麽手法，但是一定有某種方法讓在座的的人都產生了同樣的幻覺，於是大家都看見了所謂的厲鬼殺人。”
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程念真，她思索著點點頭：“理論這當然是可能的。”
鐵無情忽然問道：“這麽來錢甲的案子也可能是有人投放迷藥，讓在場的十幾個人都看見了幻像？”
葉楓道：“楊大人曾經過，他檢驗過錢甲命案的現場，無論是現場的布置還是屍體脖子的兩道索痕都表明，錢甲其實是被人勒死之後再吊在房梁偽裝成自盡的。所以我相信一定是有人用了同樣的手法，殺掉了錢甲。”
解禎亮這時開口道：“孫殿臣身為策衛指揮使，位居三品高官，有人在他的案子故弄玄虛有所圖謀還講得通，那錢甲不過是個普通的二，誰會如此大費周章的去殺他呢？”
葉楓歎口氣道：“既然手法相同，想來這個凶手必定和孫殿臣案相關。你們還記得今我們在醉仙樓裏，那個二是怎麽錢甲的？”
張胖子仰著頭，一麵回憶一麵道：“錢甲賦異稟，對客人過目不忘，可惜嗜賭如命，還到處借債欠了很多人錢。可是在他死之前忽然發了財，不但還清了所有欠債，還跑去賭坊大賭了三三夜。”
鐵無情這時接口道：“我曾經派人去賭坊調查過，這個錢甲在三裏足足輸了不下一百兩銀子。也不知他一個跑堂的二，一個月工錢不過幾兩銀子，哪兒來的那麽多錢？”
葉楓一怔，有些驚異地看了一眼鐵無情，看來這位鐵大人早調查過錢甲的案子了，還知道了不少線索，可是為什麽這一直以來他都從來沒有提起過？
看來這位大名鼎鼎的鐵大人並非浪得虛名，恐怕他對他們隱瞞的線索還不止這一點點，可是這是為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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