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
\t氣氛，氣氛！
\t被霍武那句話噎到，一屁股就坐在了後麵的木椅之上。
\t吞了吞口水，未加反駁，我已經答應了霍武留下，他卻仍舊如此說，看來這份信任很難。隻是，不知道我的留下能換來什麽，是霍武的繼續殺戮，還是因為我這樣盡我最後的一絲氣力說服霍武收手。
\t霍武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書籍，啪的摔在桌麵上，笑吟吟的道，“我們還是商議一下未來的事……”
\t驚敏！
\t霍武這是危險的信號，騰地我就站了起來。拘謹的環抱著身，望著漸漸逼近的霍武，不爭氣的雙腿竟然還在顫抖著，想著我身上隻著了一件那棱形的粉紅色肚兜，相比較我改良過的內衣來說那不等於在霍武麵前已經拖了個幹淨？
\t“你你你……你離我遠點，我我我我，我要回去睡覺了。”不等霍武走近，我撒腿就跑了起來。
\t眨眼間便竄出去很遠，一溜煙便到了門邊，哪想，“啪”，門被緊閉。帶著周圍一陣嗆人的煙霧，我揮著衣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接著往外衝。
\t赫然，身子陡然一輕，就這樣唄提離了地麵。
\t“霍武，我，我身體欠佳，我我，我們以後再議，可好？”不敢去看此時霍武的摸樣，更不想知道霍武此刻的想法，我要的隻有一個，要逃離，越遠越好。
\t四肢亂舞，我已經不知道在半空中呆了多久，閉著眼就是對著麵前的男子一陣拳打腳踢，我要掙脫，我要逃離。
\t“不要鬧了”陡然一聲暴喝。
\t我喘著粗氣，終於被霍武的聲音震懾住了。望著麵前我的傑作，霍武梳理整齊的發髻雜亂不堪，腦袋上那可以用雞窩來形容。一條疊加一條的指甲痕跡在臉上滲著紅色。胸前的衣衫掛著七零八落的碎發，還有那隻已經被我揪下來的發帶，毫無生氣的垂掛在一旁。
\t“放我下來。”看著霍武因為用力拖拽我衣領的手臂，粗暴的血管快要裂開般，抿了抿嘴，我乞求著。
\t“砰！”霍武突然鬆手，我毫無預兆的摔了下來，腰間一痛。
\t悶得出聲，“呃……”眉頭深擰，扶著一旁被我撞到的木椅慢慢挪動著身子，倒抽一口冷氣，這腰間看來摔得不輕，方才起身的腿，因為疼痛猛的又倒了下去。
\t“哎，倔強是使你這輩子都要這樣受傷害，真不知一路逃過來，為什麽還是沒有長記性”霍武打橫抱起我，嘴裏一陣埋怨，輕輕的放在床榻一旁，擔憂的查探。
\t“沒事，沒事，一會就好了，嗬嗬，嗬嗬……”迅速的收攏雙腿，蜷縮在床榻的一角，看著麵前盡是危險的霍武。心理的小心肝顫抖不已，咚咚咚的聲響快要震裂了我的胸脯。
\t“你如此怕我？”霍武突然一副很受傷的表情問道。
\t“是，我怕你。”實話實說，我又不是深愛你的碧階，我也不會做到在家是婦女，出門是貴婦，床上是蕩婦。我隻是一個為了追求自由追求愛情的傀儡。我向往的東西都被你親手扼殺掉了，包括我的孩子，還有我做母親的權力。
\t“為何？”霍武緩緩坐在床邊，目光深邃，望著遠處。
\t“因為你太殘暴”
\t叮！我知道我說錯話了我，我知道我嘴巴又不嚴實了。隻是，蒼天啊，大地啊，我是愛說實話的好孩子，我不想因為我說了句實話又被殘忍的蹂躪。
\t“將軍，有刺客”
\t刺客？
\t不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張望著門外。我與霍武對望，望著兩人的眼。
\t他在想什麽？是否意味那刺客便是周啟？總是是與我有關聯的人，對吧？而我心中期盼的那個人便正如他所想，周啟來了嗎？他知道了我在霍府？隻是這樣突然來犯，是不是等於中了霍武的全套，霍武既然肯放出消息，定是有所準備的。他不相信我能夠安心的在這裏，那麽也會同樣會做出一些令他有把握的事。
\t“霍武，不要傷害他……”猛的抓住霍武的手臂。
\t“哼！”
\t砰的一聲，房門緊閉，霍武怒氣衝衝的出去了。徒留一室的安靜，還有因為擔憂而狂亂不止的心，不敢去麵對外麵的打鬥，更不敢知道外麵來的是誰。蜷縮在角落處，躲避在陰暗裏，心理默默祈禱，那個人不是我在意的，不是我想保護的任何一個。
\t一聲聲尖利的慘叫聲過後，兵器撞擊嘈雜接連不斷。
\t不多時，終於恢複與平靜。
\t“追！”霍武一聲低吼。
\t我的心才稍事安歇，那個人走掉了，他逃脫了。
\t“啪嗒！”
\t霍武踢門而進，甩手一隻黑色的兵器在地上翻滾著。
\t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柄彎刀，黑色的刀柄上掛著絲絲血紅。
\t黑奴？那是黑奴的刀。上次見麵之後直到今日已經是七八日了，他竟然還在這裏，隻是為什麽又跑到了霍府？尋我的這一點我可以完全否定，想著身邊的那個女人我心理就是一陣不舒服。那麽，是為了情報了。
\t“他不是來找我的。”我望著地上的彎刀，肯定的說道。
\t“嗬嗬，第一次不是”
\t驚訝的望著霍武，難道黑奴已經來了好幾次了嗎？
\t“不要驚訝，深知伊烏不光是為了拿到情報這麽簡單，第一次來府內隻是巡視，沒有動手，這一次，獨自一人前來恐怕就不是隻為了拿情報那麽簡單，更何況，他拚死的想要殺進來，隻怕隻有一個目的了”
\t不會得，黑奴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黑奴了，他有自己的事業，為了拿到情報他潛伏在我身邊，但是卻沒有與我相認，從未揭穿過我的身世，那個為了家仇國恨的黑奴才是黑奴。當我不顧一切想要尋得自由而追尋的黑奴也許隻是為了迫不得己，也許隻是不忍心。
\t但是，如今他的身邊有了別人，怎麽會再因為我傷害他幾次之後來此尋我？
\t“不可否認，想要得到你的人還真不少。隻是，要問問我手裏的刀同意不同意”霍武上前一步，啪的踢翻了腳下的彎刀，幾步走近我。
\t對上我的眼，泛著紅血絲的眼裏盡數可見，扶著我的肩膀，雙手快要因為力度的加大折斷了我的肩胛。
\t“霍武，我與黑奴不過是一次邂逅，他是他，我是我。你不要這樣，他不是來尋我的，因為他身邊有女人了，隻是來竊取情報而已。”
\t淡然，反倒這樣我卻淡然麵對。
\t“哼！”霍武泄氣，冷哼一聲。
\t“唔……”猛然，眼前一黑，嘴角一股腥甜，窒息般的感覺襲來。霍武的吻一直是如此的霸道，熾烈。我嚇得有些蒙，渾然不知發生了何事，睜大了雙眼瞪著麵前壓過來的黑暗。陡然，嘴角一陣濕滑，唇齒相交。
\t忽地，我才驚覺，慌忙推開霍武。
\t卻見，霍武一雙渙散受傷的眼，望著驚訝的我。看著我嘴角的紅潤，還夾帶著他唇畔的氣息。
\t“你是我的夫人。”話音未知，霍武的頭再一次湊了過來。
\t這一次，是霸道的，猛烈的。雙手使勁的板著我的肩膀，嘴巴每次都能正中把心的對上我的唇，我的腦袋就差變成了撥浪鼓，沒頭沒腦的躲著霍武的猛烈進攻。
\t“霍武，你走開，不要這樣子，求求你了，給我時間，給我點時間好嗎？求求你了，唔……”話到嘴邊，悉數被堵了回去。
\t霍武死重死重的身子忽地就壓了過來，我胸腔內的氣息陡然被堵，使勁的推搡間，霍武寬大的手掌就捏了過來，扣緊的雙手在頭頂上死死的壓著。身子被禁錮在床榻的一角，身後不知道什麽東西被我壓在身後，痛的我七葷八素，眼淚水在眼睛裏打轉轉。
\t“唔，霍武，唔……”滿肚子罵人話就這樣變成了一陣嗚咽。
\t“霍武，給我點時間，我，我答應你不走。”望著近在咫尺的霍武，伴隨耳邊撕拉一聲輕響，衣衫被撕裂，我已經失去了再一次掙紮的力氣，無力的說著哪怕隻有自己猜聽的清楚的話。
\t霍武頓了頓，留戀在我胸前的動作陡然停住，抬起頭，望著我。
\t“你的心我會找回來。”
\t嘩啦，霍武扯過身旁的一張絨毯，蓋在我身上。身子陡然一輕，霍武起身。碰的一聲，木門緊閉，屋內隻留下我一人。安靜的躺在床榻前，任由肆虐的淚水衝刷，周啟，你可會原諒我的懦弱。
\t就這樣錯過嗎？
\t霍武的話語仍舊在耳邊回旋，“你的心，我會找回來！”
\t找回來？
\t我寧願這顆已經不堪醜陋的心不再屬於我自己，即便是有人在一一拚接，卻不再完好，不再是屬於我一人，周啟，你可懂？你可懂？
\t裹了裹身上越漸滑落的衣衫，望著窗外的漆黑。
\t一點一滴淚，越漸滑落紅塵中，韶華近處不過是雲煙，孤獨此處，共賞美景之間，錯過了一場紅塵，就此別殤。
\t零落點滴，一絲一寸芳心中雲動，紅顏憔悴隻為君。錯付了癡意，徒留枉然夢中留。
\t周啟，我們的情是否如春雲，翻雲湧動間就此錯過。
\t周啟，是否就因此我們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