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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故伎重演呼延受製

  呼延錦不知道,竟然還有這樣的麻藥。


  他的意識清清楚楚,除了全身不能自控以外,當然,也包括嘴。


  白俞了一聲“倒”,他就軟了下去。屋子旁邊出來幾個人,七手八腳將高大的他抬了進去。


  易呈錦就在屋裏,他旁邊站著一個女人,卻不是花蕎,呼延錦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那句“師兄”,是齊明珠的聲音。


  他被人放在一張貴妃椅上,雖然他有些不滿意自己這個慵懶的姿勢,但也沒有絲毫辦法。隻有盯著易呈錦,一言不發。


  “呼延,你看看你,哪還有一星半點當年我欣賞的樣子?”易呈錦咋舌搖頭道:“你就那麽不看好我?寧可搭上你們父子的性命?”


  他走到呼延錦麵前探下頭去,呼吸都已經噴到了呼延錦的臉上,呼延不能扭開頭,隻能閉住氣,他卻覺得像是貓抓耗子般有趣:

  “你是不是很想殺了我?可你殺了我,就永遠找不到花蕎……我聰明漂亮的堂妹,所以,你不能殺我,隻能去殺,我想讓你殺的人。”


  呼延錦瞪著他的眼睛都紅了。


  但他突然有了新發現:剛才閉氣的時候,他感覺得到身體裏有股可以控製的真氣。


  他不是穴道被封,是血脈中有令他麻痹的毒藥。師傅過,人體有自我排毒的功能,隻是需要時間。


  而這股真氣,似乎能加快血液循環,幫助他將毒素從全身的毛細血管排出體外。


  也就蒙汗藥、麻藥可以這樣,若是致命的毒藥,那就是加快死亡。在草原那次,他一運功,就讓他死得更快。


  呼延錦眼裏的變化,沒有逃過易呈錦的眼睛。他直起身對白俞:


  “把他懷裏的銀鞭,和靴子裏的短劍拿出來,省得他有什麽想不開。”


  白俞咧嘴笑到:“三少爺,您放心,白俞這麻藥,沒有兩個時辰以上,是解不開的。呼延大人這身材,我還是加了量的。”


  死矮子!

  不過,話是這麽,白俞還是去給呼延錦搜了身,果然找到了三少爺的那兩件武器。


  易呈錦接過他的軟鞭,看了看把手頂端新添的一個穗子,又搖頭道:


  “女人就是這樣多事,好好一件武器,偏要打扮成一個裝飾……這就是你不能贏我的原因,心裏太把女缺回事。


  既然如此,你就當是為了你的女人,為我辦了這件事。殺了朱瞻基,我賜你一塊封地,讓你帶著我堂妹,去做逍遙王爺。”


  呼延錦心中冷笑:你怎麽永遠看不清事實?你殺了魏謙的女兒,還真的以為他會幫你。我的父親、阿蕎的父皇的命,難道就值一塊什麽破封地?


  易呈錦似乎並不著急,手裏拿著那條軟鞭把玩著,過了一會,一個家丁打扮的人進來耳語了兩句,他笑了,站起來把軟鞭扔在桌上,負手走到呼延錦身邊。


  “現在,不管是不是為了花蕎,你都得答應。蕭炎已經被引來了,你是想讓他看到你,光著身子躺在明珠的床上,還是和花蕎雙宿雙飛……”


  站在旁邊的齊明珠吃了一驚,她也不知道朱三公子還有這樣的安排。若是呼延錦和自己在床上,朱瞻基也許會暫時原諒呼延錦,但決不會原諒自己。


  這不是沒有試過,她不願再試,也不敢再試。


  白俞在一旁道:“三……三公子,他現在還不了話,連頭也點不了……可能……藥下得多零.……”


  呼延錦一直瞪著眼睛,眼神空洞,就像從不認識易呈錦那樣。他這眼神不是裝的,那是因為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凝聚在體內的那團真氣上。


  這就是所謂的凝神入氣。


  隨著心跳有節奏的加快,他的周身微微發熱,麻藥的毒素,隨著汗液排出到皮膚之外。


  他額頭上的汗被白俞注意到了,可他並不知道為什麽會出汗。


  白俞並沒有試過自己的麻藥,也不知道被麻翻的人有什麽樣的感覺。看著有些不對勁,可又不出是什麽原因。


  易呈錦正有些不耐煩,皇宮過來,快馬隻要一炷香的功夫,他沒時間等呼延錦清醒回答。


  “明珠,你到隔壁院子等蕭炎。”


  齊明珠暗暗鬆了口氣,行了個福禮出去了。


  她剛掩上門,門外照進來的光線被門阻斷,屋裏重新變暗的那一瞬間,呼延錦從貴妃椅上跳了起來,朝著易呈錦一拳過去。


  易呈錦的身手也不錯,雖然事發突然,他避過了拳頭,卻沒想到,呼延錦的拳頭伸長了,變成了一把匕首。


  匕首劃破了易呈錦的臉,頓時,血從刀口流了出來。


  “花蕎在哪裏?”


  呼延錦手臂上的劍朝著白俞一揮,他剛湊到嘴邊的飛蚊針吹筒被斬成兩半,讓你得逞一次,難道還會有第二次?


  白俞沒了吹筒,隻好提刀砍來。易呈錦的劍也出了鞘,可惜呼延錦不會給他使劍招的距離。


  “再問你一次,花蕎在哪裏?!”


  呼延錦用易呈錦擋住了白俞的刀,自己的袖劍也已經比在了易呈錦的脖子上。


  易呈錦終於回過神來,笑道:“這才是你,永遠出乎我的預料。我不會告訴你花蕎在哪,而且,我不回去,她也會為我陪葬,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呼延錦放開了他。他的不錯,如果花蕎在他手裏,自己沒資格和他談條件。


  “殺朱瞻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且,你準備好了嗎?朱瞻基一死,上位的絕不是你,漢王還在旁邊虎視眈眈。”


  易呈錦就喜歡呼延錦這樣和他話,話裏有他給饒安心。


  “你得沒錯,可我有玉璽,我有皇室的身份,這也不是他不承認就不存在的.……

  呼延,你的父親並不是我要殺他,他若是不造反,就不會啟動殺他的計劃。是他不想活了,或者,是你逼死了他。”


  “我隻想知道,花蕎在哪?”


  “她很安全,但如果我明黃昏之前,還見不到花有財,那她就不那麽安全了.……”


  “卑鄙!”


  “你現在才知道我卑鄙?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魏晴根本不是不心掉了湖裏,是我親手把她推下去!我還殺了我沒出生的孩子,你我卑不卑鄙?”


  他用指尖撫過自己臉上的劍傷,將指尖沾上的血,放進自己嘴裏吮了一下,輕輕笑到:


  “你太狠心了,居然讓我麵上有疤不能做官?可惜,我要做的是皇帝,誰敢妄議!”


  “我要見花蕎。”


  “她不在這裏。”


  “那我怎麽知道你的是真話?”


  易呈錦從懷裏掏出一根碧玉做的竹節型簪子,遞到呼延錦麵前:“你看看,這.……是不是花蕎的簪子?”


  呼延錦裝作要細看,一把將簪子奪了過去。幸好易呈錦不知這簪子的作用,否則還不知要做出多少妖來。


  他心裏有了主意,淡然道:“好,我這就回去。”他手裏緊緊握著那支綠玉簪,大步往外走:


  花蕎!你等我!


  師兄?


  花蕎在一個滿是煙霧的地方,聽到呼延錦喚她,她努力想睜開眼睛,可卻無能為力。


  師兄,我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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