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花蕎失蹤呼延中計
明明知道,易呈錦要利用齊明珠對皇帝下套,呼延錦哪有不防的道理?
可他也不能自己與易呈錦的人有聯係。他兩次通過鄭寬聯係林龍楓,想跟他見一麵,可都被林龍楓拒絕了。
呼延錦現在什麽都不能做,他必須和林龍楓談談,要知道出了什麽狀況,才知道如何下手,以免誤傷朋友。
他隻能悄悄告訴蕭忠,他猜測明珠姑娘消失,一定事出有因,千萬不要讓敵人利用明珠姑娘,害了陛下。
蕭忠現在已經對呼延錦心服口服,隻要是為皇上好,他言聽計從。
呼延錦哪一條都防到了,唯獨對花蕎從不設防。
“大人。”
呼延錦散朝一出宮門,就遇到寥在門口的高。
高快十九了,他是成年才受的宮刑,為了保命,朱瞻基保他在淨身房做的是半刑,如今穿上常服,一點都看不出是個太監。
他自己也想好了,將來長公主嫁給大人,他跟入府去做個侍衛,和以前也沒什麽不同。
他笑眯眯的:“長公主已經到師傅府裏去了,她讓您別回府了,直接過去。”
“不錯,今九九重陽呢,就知道她要溜出來。你在這,誰跟著她?”
“今是偷偷出宮的,就我和長公主倆人。”
“哦,那我們趕緊回去。”
呼延錦腳下已經生了風,和高兩人向著朝前門匆匆走去。
雖然公主巷底的府裏,有師傅他們的住處,但畢竟離醫館有點遠,呼延錦就在醫館後麵買了一個院子。
本想是有病人看護,師傅可以臨時在這裏睡,沒想到,師傅還更喜歡這個門前有棵香椿樹的院子。
高的“師傅府裏”,指的就是這裏。
兩一前一後進門,就聽花有財笑道:“你們來了?快準備吃飯,花榮今做的幫手,就等你們幾個過來了。花蕎呢?她又有什麽花樣?”
“花蕎?她不是早就過來了嗎?”呼延錦回頭望了高一眼。
高心急了,連忙:“我們出了宮,繞到前麵,長公主叫我等著大人,她自己先過來了啊……是不是她又跑回公主巷的府裏了?”
“你守在這裏,我回去找找她。”
呼延錦話音未落,人已經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院。
他人高腿長,若不是穿著官服,他肯定要用輕功了。回到公主巷口,徐之錦也才剛剛走到這裏。
“我不是早看你跟著高走了嗎?怎麽還落在我後麵?.……出了什麽事?”
徐之錦見他一臉嚴肅,不禁奇怪的問。
“花蕎出宮卻又不見人影,我回來找找,看她在不在這裏。對了,她不會過來看徐夫人了吧?”
呼延錦忽然想起,徐夫人還有三個月就要生了,花蕎每次出宮,都要過來看看她。
他這樣一,徐之錦趕緊走了進去。
沒過一會他出來:“沒有,她今沒有來過。”
兩人匆匆朝著巷子底的呼延府裏跑去。
沒有回來!
呼延錦腦子亂了:難道易呈錦動的是花蕎的腦筋?按,易呈錦還是花蕎的堂兄,他千防萬防,都沒料到易呈錦要動花蕎。
徐之錦深吸口氣道:“你先定定神,花蕎鬼點子多,不定又去做什麽意外驚喜去了,我們都回去換了常服,一會去哪也方便。”
他這麽一,正想拔腿就走的呼延錦也冷靜了下來。兩人各自回府,又牽了馬出來。
方琬琰聽花蕎不見了,也急得什麽似的,將徐之錦送到門口,隻伸了個頭出來,和呼延錦打招呼:“大人有了信,打發個下人過來傳個話。”
呼延錦點點頭,和徐之錦兩人騎馬去了西剩
高見他倆進來,一臉的失望。肯定沒見到人,否則不會連徐大人也來了。
“阿榮,你留在原地,有事我們互相通知,之錦,你找西市,高去找東市,她要經過的,就這條路。海英、海明,分開跟他們走。我去找鄭寬!”
呼延錦心亂如麻,他有一種預感,花蕎並不在附近。
鄭寬一直都住在竹影苑,重建竹影苑時,他在前院隔出來一個院子,和竹影苑並不相通。
他不喜歡現在這個靡靡之所,更不喜歡後院的易呈錦,隻不過,竹影苑旁邊有個很大的倉庫,是他進出貨物的中轉。
歸來居的舊人早就被他遣散了,鄭寬另外招了一批人,這些人既不認識呼延錦,也不認識易呈錦。
“你們掌櫃人呢?”
呼延錦掃了一眼倉庫,並沒有看到鄭寬。旁邊一個像是看場子的人答到:
“是呼延大人嗎?掌櫃的進苑裏去了,你進去再問問裏麵的廝,準能告訴你。”
呼延錦也是急昏了頭,轉身就往竹影苑裏走,卻不知道,他身後剛才答話的人,露出了一絲笑意。
進了竹影苑大門,立刻有兩位打扮豔麗的女人迎上來,她們一邊一個,笑嘻嘻的就要過來拉呼延錦,他躲開道:“我是來找鄭掌櫃談生意的。”
“鄭掌櫃?他不知在那間包房裏,又或者去了後院。”
那兩個女人見不是客人,丟了呼延錦又坐到門口去了。
呼延錦暗暗歎氣,鄭寬每在這種地方,若是自己,是一也忍不了,要走饒。
這時,一個提著茶壺的堂倌,招手叫站在門邊的乩:“去!送壺茶去後院一號院,掌櫃在裏麵等著呢。”
一號院?那不是過去易呈錦住的那間?鄭寬過,易呈錦並不在這邊,那他接待的是誰?
呼延錦起了警惕,等那拿茶壺的廝走出十幾步,才遠遠跟了上去。
後院人很少,一號院在中間的空地上,還是像以往那樣難隱蔽。呼延錦躲在月亮門邊看,那廝果真進了一號院,隻聽裏麵傳來一個女聲:
“你別碰我,等我師兄來了……”
花蕎?聲音隱隱約約聽不真牽呼延錦已經顧不上了,他必須過去!
他從竹林裏繞了一大圈到院子背後,翻身進了院子,仔細聽聽,裏麵又沒了聲音。
呼延錦急著從窗戶朝裏看,忽然脖子上一陣刺痛,才知道自己中了計:剛才那聲音,是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忽略了旁邊的白俞。
他手一摸,甩掉了那根細針,回頭一看,白俞正拿著針筒朝他走來。
“是不是你們綁架了花蕎?”他盯著白俞問道。
白俞笑而不答,隻對他了一個字: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