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雙雙認錯

  馬嬤嬤那麽做，這不是存心給錢嬤嬤添堵……


  就連趴著的遲苒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她慌忙收回目光乖巧趴著，手裏緊攥著薑姝給她的香囊。


  “馬嬤嬤，您去看看大夫到哪兒了，讓他快些來姝兒的扶香榭。”前邊就是她的院子，薑姝暫時找了個理由把她給支開。


  她害怕這兩位嬤嬤會在她院子裏鬧起來，薑姝隻好想辦法把她們給分開。


  “是。”


  馬嬤嬤退下去接大夫，不過她把大夫帶到扶香榭門口後，就轉讓其他仆人給帶進去，而她則是變道往月嬈嬈那裏趕。


  等她人到之時，杜老夫人也剛到不久。


  挽椿居裏的人都緘默不語，不知一心隻有青燈古佛的老夫人突然大駕光臨，到底有何貴幹。


  片刻後，月嬈嬈笑著迎上去：“母親快坐，月兒不是聽聞母親病了嗎？這幾日大夫都請了好幾回，好在現在看著是無事了。”


  “我若再不好，你豈不是就要翻天了？”杜老夫人避開月嬈嬈，她沙啞嚴厲的聲音響起，夾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煩。“你當真覺得我老了不中用了，所以你就可以在這大宅子裏為非作歹了？”


  看著杜老夫人，她張口就對自己一頓批判，月嬈嬈一頭霧水：

  “母親此話怎講？月兒每日都兢兢戰戰的替侯爺打點後院，從未做過任何出格僭越之事，樁樁件件這些年母親可都是看在眼中的，母親可別被有心之人給挑撥離間了！”


  “你還敢狡辯？”聞聲，杜老夫人揚起手中的鸝鳥拐杖就打了下去。


  橫生這一幕是月嬈嬈萬萬沒想到的，她雖嘴倔還話，但也不至於嚴重到這種地步，尤其是老夫人還被她氣的直哆嗦。


  來不及躲開，這一棍子是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月嬈嬈肩膀上。


  “娘！”杜雪筠見狀第一個衝上去護住月嬈嬈，心疼的直掉眼淚“不知母親犯了什麽錯，祖母要對她下如此狠手。”


  結果換來的又是杜老夫人的一棍子——這一棍子是杜老夫人給杜雪筠的。


  兩母女抱在一起，呆滯的盯著暴怒的老夫人，她們實在想不通，今日的老夫人為何會對她們直下狠手。


  微微昂頭，馬嬤嬤上前來扶住她。杜老夫人在發泄過後，她才走到月嬈嬈的櫃子邊上。


  先前還痛地直咋舌的月嬈嬈瞬間懂了老夫人為什麽會來她這裏了，“母親！”


  手一停，“知道怕了？知道怕了還敢去搶薑姝的東西！”


  杜老夫人將櫃子打開，赫然，裏邊的第一層就是魏公公帶來那些的物件，全都整整齊齊一件不落的擺放著。


  “母親，您嚴重了，這不是搶，月兒隻不過是代為保管。”月嬈嬈解釋著。


  杜雪筠也配合著為她求情：“對啊祖母，母親不是故意要搶東西的。”


  可是這並不能說服杜老夫人，而且還讓她更為生氣。


  “你給我閉嘴！”老夫人再次舉起拐杖，隻不過這次她並沒有力氣了，隻能就這麽指著杜雪筠的鼻子。“誰是你母親？一個小小的姨娘也配做你的母親？你的母親是已故的侯府前主母——薑鬱歡！”


  杜雪筠在府中一直都是稱呼月嬈嬈為母親，這也算是杜老夫人的默認的，隻因月嬈嬈將女兒生養的好，每次參加宴會都能夠為鎮北侯府爭光。


  現在老夫人放出這樣的話，杜雪筠雙瞳放大，難以置信地伸手往桌上一拂，桌上的茶壺茶盞落地即碎。


  “祖母，怎麽會這樣？”她實在想不通究竟是哪裏出了岔子。


  下人們看到院子裏一片狼藉，拿著東西過來收拾殘局。


  “素日裏我心疼你們母女倆，你們做錯了事三番幾次的不同你們追究，結果你們就是這樣報答我這老婆子的？”老夫人望著她的模樣，倒是心生幾分不忍，但還是冷著語氣。


  “月嬈嬈你掌管著侯府裏大大小小的事，與宮中的人常打交道，難道還不清楚搶了梁皇賞賜的東西是多大的罪過嗎？你借口再好，甚至好到能把宮裏的人都給哄騙過去，但這事傳到外人耳朵裏，外人會是怎麽想侯府的？”


  腦子裏轟然一響，月嬈嬈母女倆感受到杜老夫人那股淩厲的殺意，雙雙打了一個冷戰。


  現在反思著自己做過的那些事，她汗流浹背。


  用力狠狠地直接跪下去，月嬈嬈帶著杜雪筠一塊兒同她求情。


  “母親，是月兒考慮不周，還望母親寬宏大量，能夠再給月兒一次機會，為月兒指點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