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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沒在計算中的幸存者

  “姑娘,說話別這麽直,太傷人了,我都懷疑你老公離家出走是不是你說話太難聽了。”


  蘇甄瞪著眼睛,“你再說一句?”


  “不敢不敢。”


  方酌正經了一些,“我認真的呢,再想想別的思路,咱們能想到的,那個布局的人,不說別人,薑旭東,咱們查了多久結果查到身份是假的線索都斷了,無論是他也好雲溪也好,還是他們背後有什麽神秘人也好,手段肯定厲害著呢。”


  “那你說怎麽辦?”


  “我說了換個角度,當然記錄監聽要查,還有一點,這麽多年,有人一時保持自己神秘能保持十年二十年嗎,就像陳立在骨灰堂查到的冉蘭,你說這個植物人冉蘭這麽多年有人來看過她嗎,這一點陳立你查了嗎?”


  “查了,沒人來看過,這個冉蘭我查過她的身份,也是孤兒院的,家裏沒親戚,當時住院後不久,官方部門拿了幾年的醫藥費,可後來這方麵就社會捐款,匯款就是通過社會捐款得到的。”


  陳立說到這,心裏一涼,“我知道該查什麽,社會捐款。”


  方酌笑著,“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沒手機的人。”


  方酌從懷裏扔給他一個手機,“我有好幾個,先用一個我的吧,別謝啊。”起身,“在這腿都蹲麻了,走吧。”


  “去哪啊。”蘇甄瞪著眼睛。


  “送你回家。”方酌在蘇甄腦門上彈了一下,“九點了額,好姑娘都在十點前回家。”


  回頭對陳立,“監聽那個手機你先別扔,改天我給你追蹤一下啊,這兩天就拜托你演戲了,還有,陳警官不用我送吧,畢竟你有二八。”


  蘇甄從後視鏡看陳立騎自行車走了,“陳警官真倒黴啊。”


  “他性格那麽直,在雲南肯定得罪的人比他說的嚴重得多了,一開始我還納悶薑旭東他們有這麽大能耐?現在看來沒準他得罪人也說不定。”


  蘇甄上樓前想說點什麽,可又覺得自己矯情。方酌看出來,笑著,“怎麽了?”


  她搖頭,關車門的前一刻,“不管怎麽說,這麽長時間的幫助謝謝了。”


  方酌愣住,蘇甄臉也有點紅,“即便你說是因為雲溪才合作,但還是想謝謝你和陳警官。”


  說完就跑走上樓了,方酌一個人在車裏半晌才緩過神來。


  第二天方酌也沒閑著,陳立在家用監聽的手機假裝自己睡覺還放了呼嚕聲,另一邊上了方酌的車。


  “去哪查?”方酌有點興奮,“哎呀,陳警官沒想到吧,有一天你和我會並肩去查案,是不是感到很神奇。”


  “去青陽派出所。”


  “幹嘛?”


  “有個熟人,算是我師父。”


  “這個派出所名字怎麽耳熟啊,不是蘇甄家附近那個嗎,她當初薑旭東失蹤就在那報的警。”


  “對,那邊的老張,是我師父,我以前在青陽派出所,後來才調到刑警隊。”


  “關鍵時刻還要靠熟人,要先找蘇甄一起嗎。”


  方酌問的很自然,陳立看了方酌半天,“還是不要了吧,蘇小姐人家還要上班呢。不像咱倆自由,總耽誤她不好。”


  方酌頓時心裏不是滋味,“敢情我就不用上班啊?你這說,不會是喜歡蘇甄吧。處處為她找想。”


  這句隨口而出的話,嚇了陳立一跳,“你怎麽?我不是。”


  “算了不逗你了。”


  老張早就聽說陳立的事了,他的事一出,鬧得沸沸揚揚的,好多人來電話問,唯獨他師父沒有,所以看到老張的時候,陳立有點不好意思,覺得給師父丟臉了,沒想到老民警卻拍著他,“好樣的。”


  陳立抬頭,方酌都疑惑了,上下打量老張,說是老民警,其實就是輩分大,這個派出所來來回回出了不少人才,都調到刑警隊或者海關去了,來的都是新人幹幾年也都上調,隻有老張。


  但陳立說很多刑偵的手段和看問題的想法都是師父教他的,而且老張很有耐心,陳立這種耿直性子剛到派出所,被群眾投訴,所裏關係也不好,但老張帶著他,硬是把他磨煉出來。


  方酌路上聽陳立這麽講的時候還疑惑,“那你師父怎麽沒調到刑警隊,按理說來早該升職了。”


  老張四十多歲的年紀不算大,可整張臉卻顯得很老態,外加都叫他老張老張的,要是不說,乍一看真的以為是個快退休的老頭。


  “我也問過師父。”


  “他說人各有誌,你問問這一片誰不知民警老張啊,事無巨細無論是誰家丟個貓丟個狗他都盡心盡力的找,人緣也好,鄰裏調節,有人丟東西他的邏輯思維很快就能破案。很厲害的,可他說他就喜歡這樣的生活,人各有誌吧。”


  方酌聽完了冷哼一聲,通常不得誌的人都拿自己低調做借口,要麽就是有見不得人的事。但沒敢說出口,怕被陳立打,看的出陳立信奉這位老張民警是精神偶像呢。


  陳立和老張也不避諱講了大概整個事件,老張陷入沉默,半晌在方酌以為這老頭說不出來啥的時候,提出了一個他們之前沒注意的地方,“去骨灰堂看老太太的人,到底是誰?”


  現在這個人很關鍵,很可能就是房子買主,如果假設成立,房子不值錢,為什麽又有人費勁巴拉的從別人手裏買走,而且不去住。如果買主就是每年去看老太太的人,和老太太什麽關係?

  老張皺眉,“最關鍵的一點,那個村子不大,農村比城裏要多交流,有沒有可能是老太太孫女以前的小夥伴,畢竟大家都是留守兒童。


  當然村裏留守兒童不一定父母都是在水周打工,有去外地的。所以有可能不是福利院受害者,但為什麽打著別人的名義,必然是怕被人發現。


  那麽就排除了這個人不是受害者的可能,是受害者,必然都去了孤兒院,如果是僅有的幸存者為什麽不敢露出真名,而且陳立查了幾個幸存者都不是,其實這個沒什麽可隱瞞的,但這個人藏頭露尾,我們是不是可以大膽地假設,這個人是當時孤兒院火災的幸存者,但是。”


  老張看向二人的眼睛,“會不會她活下來了,但沒在官方的計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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