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教孩子
顧老爺子緊接著將寫了活動策劃的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拋開有些不明白的新鮮詞，他差不多將整個活動的方向以及安排弄清楚了，然後不確定地問：“女兒啊，爹剛才二十後開始你的這個宣傳，你看可行否？”
“行，十的時間做預熱絕對夠了，現在最要緊的是開始按照新的方法釀酒，購買釀酒需要的東西，這酒能不能在一個月後釀出來，得看現在的準備夠不夠，宣傳的事可以晚點，到時候我拿個具體的方案給你。”顧顏很幹脆地道。
本來想著將一些現代化的詞換一換，但是思來想去也沒找到合適的詞，就這麽先著吧，到時候老爹不明白，她就解釋解釋好了。
“那也成，我下午和你大哥去酒莊，開始著手這事。”
“可以暫時對外保密，先讓淋源酒莊的人嘚瑟一陣子。”顧顏挑了下眉壞笑著道。
“就屬你鬼靈精怪，好嘞，爹就聽你的，裝作鬱鬱憂愁的樣子，騙一騙他們。”顧老爺已經開始想象贏了淋源酒莊後的情景了。
午飯過後，顧老爺和顧清去了酒莊。
顧顏打著哈欠，讓人搬了張梨花木製成的圓背式扶椅放在院落中央的楨楠樹下。
這棵樹是顧顏時候種下的，現如今已經是蒼翠挺拔、鬱鬱蔥矗
楨楠樹很是珍貴，極為富貴的人家才會用砍楨楠樹來製作家具，經常與紫檀木配合使用；因為楠木不腐不蛀有幽香，所以皇家的許多大殿、樓宇、進漆寶座、室內裝修多為楠木製作。
午飯過後，就要享受著那一股飯後睡意，安靜地睡上一會，典型的吃飽就睡。
美中不足的是，身下的椅子不是躺椅，而是扶椅，她隻能撐著手，托著腦袋，眯著眼睛打盹，腦袋好幾次都砸來下來，差點撞到扶手上，隨後是一個激靈癱坐在椅子上，頭靠著椅子的靠背，整個人軟成麵條一般慢慢往下滑。
坐在她旁邊的顧瑜坐姿要多雅正就多雅正，隻是看著娘親不拘一格的坐姿，他忍的很是辛苦，到底要不要把娘親叫醒，提醒她坐好呢？
猶豫再三後，他放棄了，因為娘親自己醒了。
顧顏一臉嫌棄的撐起身子，椅子太了，不能躺啊，這麽一下就要滑到地上去了，幸好醒來了，不然可在兒子麵前丟臉了。
“時間也不早了呢。”
顧顏揉了下眉心，對兒子道：“去你大舅院子，把你兩個哥哥喊來，娘親今教你們拚音。”
“拚音？”
顧瑜麵露好奇，這是他從未聽過的詞，也沒問這是什麽，馬上跑著去喊顧梁他們。
“跑慢點啊。”顧顏在後麵提醒道。
在這個世界上，不管是哪個朝代，讓孩子識字都是老師傳授，一個字一個字的教，也就是所謂的死記硬背，最終達到識字的目的，然後才是教授一些史書、典故、詩書等等。
顧顏才不想孩子用死記硬背的方法去學習，那樣的方法不僅學習效率低，而且會大大減低孩子對學習的興趣。
她要先教拚音，這是學習識字的基礎，隻有基礎打紮實了，對以後的學習才更好，更輕鬆。
在三個屁孩還未過來時，她先將23個聲母默寫出來，今先教聲母，應該不難學吧，這麽看著挺簡單的，孩子們應該一能學會？
不對，一太著急了，當初她學了多久來著，太久了，記不清了。
“娘親，我們都過來來。”
“姑姑要教我們什麽？”顧梁一來就著急問道，他身旁的顧植也一臉好奇地看著她。
三個還沒接觸過學習的屁孩，完全不知道學習是多麽磨饒妖精，時候可能不喜歡，卻不得不因為家長或別的因素而努力，長大後更因為社會因素，嫌棄自己的時候怎麽不多學一點。
“你們先搬個凳子在樹下坐好，坐一排，我讓人弄個桌子來給你們寫字。”顧顏飽含深意地看了眼他們三個，又瞅了眼手裏的紙張。
本以為接下來是很開心的教子（侄）課，但沒想到一開始她就錯了。
她高估了自己的耐心，以及孩子的好奇心，還忘了這裏是大周，寫字用的毛筆，無論老幼，一開始學習寫字也是用的毛筆。
看著他們紙上的鬼畫符，顧顏特心累。
轉身深呼吸，片刻後，告訴自己，沒關係，用毛筆酒用毛筆，字醜以後可以教，現在先學會怎麽拿筆，以及認識拚音。
她率先將二十三個聲母讀了一遍，並且帶著三個一臉懵的孩子念了一遍，然後再開始一個一個教。
“姑姑，這到底是什麽，為什麽它們叫拚音，長得好奇怪？”顧梁弱弱地問道，這是他第三次問這個問題了，前麵兩次都被顧以‘拚音’二字，或是更為正解的答案回答了，但是他——不，是他們仍舊不明白。
顧顏勉力維持著臉上那屬於長輩的和藹的笑容：“瑜兒，你來告訴你大哥這是為什麽，不要讓我失望哦。”
尾音拖長，音量上揚，帶著一絲絲威脅之意。
麵對不正常的娘親，顧瑜不敢有違，“拚音是識字用的，嗯就是這樣，每個字都有它的音。”雖然他也不太明白，但是娘這樣，那就這樣回答。
顧顏滿意地點零頭，又問大侄子：“梁兒，現在懂了嗎？”
“懂，不懂……懂懂懂懂了！”顧梁是被顧顏突然嚴厲的眼神給嚇到了，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顧顏輕鬆一笑：“有什麽問題都可以提，會提問的孩子學到的才更多；我覺得你們都是聰明的孩子，不可能連這麽簡單的拚音都學不會，我還想著你們一就能都學會呢，現在也不要你們今就都學會，我們慢慢來，今就學五個，但是你們學了可不許忘記，告訴我能不能做到？”
“能。”三孩異口同聲道。
不管是多大的孩子，都會在意大饒看法，他們的想法很純粹：
當你表現出對他的期望時，他會積極努力，取得好成績，希望你誇他；當他覺得你的期望過高，堅持過後的他還未達到時，就會選擇放棄，甚至走上另一條路，這時候就要降低你的要求，讓孩子感覺你的好，並覺得要求不高，他們自然會努力去做好。
“答應的這麽快，看來你們都能學會了，那行，今先學，明我會檢查，你們全都記住了，就做好吃的，誰要是沒記住就都要挨罰。”
沒有一套獎懲機製，怎麽能調動他們的積極能動性，讓他們在離開這裏後自行學習呢。
“娘親，要做桂花糕嗎？”顧瑜舉著手道，這是顧顏之前的，要提問就要先舉手。
“就知道桂花糕，我難道隻會做這一樣啊，等明考試過了，才有吃的，現在保密。”
顧顏感覺被孩子包圍後，自己也變得幼稚了。
“剛才梁兒問這些拚音到底是什麽，我可以再解釋一遍給你們聽，但這是最後一遍。”顧顏完就朝他們拋出一個看似無理的問題：“不管是誰，都在出生後管自己的爹娘叫爹爹叫娘親，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因為爹爹就是爹爹，娘親也就是娘親啊。”作為大哥的顧梁搶答成功。
身旁的兩個弟一致點頭讚同。
“那為什不這麽叫別人呢？”
顧瑜道：“別人是別人，爹娘我生養我的人，不是別人。”
顧顏又道：“既然你們都知道該叫父母為爹娘，那應該也明白這隻是一個稱呼，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稱呼，每個人也有自己的名字，就像你們，一你們的名字。”
“顧瑜。”
“顧梁。”
“顧植。”
“那你們為什麽要叫這個名字？叫別的不可以嗎？”
顧瑜：“這是父親起的。”
顧梁植：“祖父起的。”
顧顏道：“所以沒有那麽多為什麽，對不對。”
三人認真的點頭。
顧顏指著紙上的拚音道：“那麽現在又繞回剛才的問題，它們有什麽作用，為什麽它們叫拚音？作用就是識字，它們就像是文字的母親，不同的音會對應不同的文字，相當於給他們取名字，至於為什麽它們叫拚音，你們可以理解為拚音隻是它們的一個名稱，為什麽要這麽叫，因為——我起的，懂了嗎？”
“懂了。”顧瑜急忙點頭，娘親的很有道理了，每個人都有名字，拚音是它們的名字。
“明白了。”顧梁，原來拚音是母親，字是兒子，那父親呢？
“懂了啊。”顧植，姑姑的好繞啊，都是什麽啊，哎，反正聽姑姑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