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滴血驗親
黢黑的夜,星月隱退,公儀初在軍營內,心情無法平複,他派去使領館的人前來稟告,公主並未回使領館不知去向。
如今蝶衣與麥福生就關押在軍營的牢房內,有重兵把守著,想要進去救人很難。
他們兩人已經暴露,他不會傻到去牢房救兩人可是心裏記掛這蠻兒的安危,同時消失的還有阿麥,總感覺蠻兒的離開很不尋常。
白日裏軍營眼線眾多,無法同蝶衣聯係,如今夜深人靜,他想向蝶衣問清楚,倘若蠻兒是回了古吳國心中也便放心了。
公儀初走出了營帳,帶著兵衛前去巡查,如此沒有人會懷疑。
帶著人來到牢房門口,命令手下的人道:“你們在門口守著,本將軍親自進去查看!”
公儀初正欲走進,忽聽道一聲熟悉的輕喚,“初兒!”
公儀初心中不祥的預感頓生,迎上帶兵巡邏的義父慕容玄,主動上前道:“見過父親!”
暗夜中,昏暗的火光映入幽暗眸中泛著青碧,隱隱怒容浮現,“剛剛為父已經探查過了並無異動,正好有些事情找你商量。”
慕容玄應是故意留守在此,應聲道:“是!”
公儀初跟著慕容玄回到將軍大帳之內,慕容玄屏退了護衛,單獨留下公儀初,命他找了位置坐下。
闃暗眸光看他,慕容玄知曉武揚奉了皇上之命,將牢房圍了個水泄不通。
就是想要抓住公儀初通敵證據,他若是晚來一步,或許他就會成為階下之囚。
“你想進去做什麽?你知不知道周遭暗藏著皇上派來的暗衛,就等著你路出馬腳。”
難道這老狐狸在使詐,想要揭穿自己的身份,公儀初佯裝不解道:“父親,公儀初不懂父親在說些什麽?”
見公儀初否認,一雙寒眸如冰領班盯著他,“事到如今,你還在偽裝!我念及十幾年的父子情,才沒有親手抓你。”
“父親,兒子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是她讓你來的吧!她想看咱們父子自相殘殺?”
父子?他還真將自己當成他的兒子,真是可笑,“父親,兒子愚鈍!您今天到底有什麽話想說?”
自從得知管家是奸細,心中就在懷疑,當年的滴血驗親是被人做了手腳,“我想告訴你,你是我慕容玄的親生骨肉,是我慕容玄唯一的兒子。”
“父親,您莫不是糊塗了,兒子是公儀將軍的兒子。”
“你是不是我的兒子,隻要滴血驗親就能夠證明。”
公儀初心中卻是有些怒意,他是瀾國皇族後裔,又怎麽會是慕容玄的兒子,“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父親如此說是在侮辱家母的清白,她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
“如今皇上要對付你,父親是想救你!”
事情已經說到如此情分上,公儀初也沒有必要隱瞞,“慕容將軍怕是想兒子想瘋了,我並不是你的兒子,我是瀾國皇族後裔與你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話音止,已經拔出手中的長劍刺了過去,既然逃不掉,先殺了他再說。
慕容玄迅疾躲開,心中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愈發的濃烈,“初兒,你若不信可以去問你的母親?”
“我的母親早就死了,就是死在你的刀劍之下,慕容玄你這個老狐狸!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白刃淩空落下,矮幾斷作兩截,傳來轟然響動,慕容玄躲得快,隻受了輕傷,武揚帶著兵衛衝進來,將公儀初包圍。
武揚是受了皇上的命令,他也很難相信看著長大的孩子竟然是奸細。他向來公正盡忠職守,“來人,將人抓起來!”
“放他走!”慕容玄喝道。
“將軍!他不是您的兒子。您這是在違抗皇命!他古吳國的奸細是皇上要抓的人。”
“我說了放他走!這是軍令!一切後果由本將軍一人承擔!”
公儀初見慕容玄放任自己離開,不過是虛情假意,想要利用自己,冷眸相視道:“慕容玄,我是不會領你情的。”
即便此時血脈能夠融合他也會認為是自己做了手腳,“我沒要你領情,回去好好弄清楚你的身世!”
武揚卻是沒有打算放過公儀初,“將軍!請恕屬下違抗軍令,皇命難違!來人動手!”
武揚如今手臂上的傷還沒有好,動作反應事是比較遲緩,他一身鎧甲惟有脖頸是弱點,慕容玄單掌劈在武揚的頸間,武揚觸不及防,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慕容玄衝著公儀初道:“你可以離開了。”
另一邊,蝶衣是能夠聽到公儀初剛剛出現在門口,感應到周遭的防衛減弱,雖然被抓她不願意去死,她還有大把的人生要享受,她還要坐上古吳國王後的位置。
雖然被封了穴道,手腳被束縛,卻沒有封住他們的啞穴,應是故意而為,想要從口中打探到有用的信息。
“來人啊!快來人啊!出人命了。”
門外又兵衛聽到呼喊衝了進來,“發生了什麽事!”
蝶衣一副楚楚可憐的摸樣看著麵前衝進來兩名守衛道:“將……將軍,我內急!”
這軍營沒有女人,一時間竟也犯了愁, “忍著吧!”
“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小哥不用解開繩索,隻要解開我的衣衫,隻要不弄髒我的衣衫,我想漂漂亮死。”
另外的兵衛看蝶衣,本就生的貌美,聲音嬌媚淒楚令人憐惜,如此死了便是可惜了,竟是有些口幹舌燥。
她是奸細將軍吩咐不能弄死了, “這怎麽可以,男女有別!不如我們解開你的穴道,找個地方,你自己解決!”
身上的穴道被解開,雙手依然在束縛,蝶衣軟軟的倒在那守衛的懷中,卻是掙紮著想要從那人的身上起身,胸前的豐盈故意壓在他的身上,嬌弱的氣息響在耳畔。
“壓得好痛!快扶我起來。”聲音嬌媚入骨。
這裏是軍營,常年都見不到女人,哪裏見過如此香豔的場景,那護衛整個人呆住,另外一個卻也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拉起她。
卻是感覺手心刺痛,豔紅指甲劃破皮肉,她的指甲上可是塗了見血封喉的,兩人無聲無息的被解決。
一腳踢開兵衛的長劍淩空而起直插在地上,身子緩緩靠近,將繩索割開。
一切束縛盡去,忙不迭的拿起劍鋒劈開麥福生身上的繩索,解開他身上的穴道,“咱們換上衣衫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