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較量(4)
表麵上,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為了出席第一次上市,江濤打扮的十分紳士,帶著薑禱銘、周布斯、張婕等人來到了華爾街。在這之前,他們在美國西部的好萊塢、美國東部的一些影視基地進行了考察,同時,也與方丹設在紐約的辦事處進行了聯誼,大家坐在一起暢談對本地的文化藝術上的開發和創新。
洛倫索現在已經有模有樣了,看上去也比原來富含更多文化氛圍了,可以說,他在紐約擔任方丹的代理人,事情幹的相當不錯,尤其是在美國還找到了幾部相當古老的《塔納赫》經書,那可是用希伯來文書寫的,是寫在古老的羊皮上的。這幾部經書最後由方丹出麵,全部贈送給了以色列博物館,據說,因為這個功績,洛倫索被以色列授予“總統勳章”,其在以色列的活動軌跡也被挖了出來,為此,以色列還獎勵和補償了洛倫索若幹,邀請洛倫索在合適的時候回到以色列去探親。
天知道洛倫索在以色列還有什麽親人,隻不過,這些都是噱頭,都是宣傳。
周一一大早,錢博平正在辦公室裏處理各種文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打開一看,是從美國紐約打來的一個電話,錢博平想了一下後按下了接聽鍵。
“我是戴琦?希爾頓,我們沒有見過麵,我是從鄭德勳那裏獲得你的電話的。”
“你好你好!我知道您,現在應該是你們那裏的晚上吧?怎麽?想聊聊?”
錢博平本來還感覺到奇怪,這說話平濤文化公司明天今天晚上就要上市了,戴琦公司那邊居然沒有一個電話打過來,這是不是也太順利了?至於江濤他們幾個沒有電話打來,那是臨出發前錢博平就被李凡提醒過,不讓那些人輕易的向家裏打電話,他們常用的電話肯定都被監聽了,一旦通話就有可能泄密。真要有緊急的事情,必須在當地購買新的手機和新的電話卡,每張卡隻能使用一次。
在上市的平濤文化公司裏,錢博平仍然保持著一定的股權,也就是說,他的股權加上江濤的股權就可以控製公司裏的一切,而合資後,戴琦公司的股權在公司裏被固定在17%,而且,今後,但凡是戴琦運作的上是公司,都會固定在這個比例上,這也是希爾頓與霍夫曼達成的秘密協議。而霍華德則是以法蘭克福一家名不見經傳的投資公司進入,持股的比例固定在5%,如果,有新的公司要在歐洲上市,那麽操作的公司和各自持有的股權比例就反過來,也就是說,在歐洲,由霍夫曼的投資工資承擔主要的工作,持有新上市公司股權17%,戴琦公司5%。
兩家外國投資公司的股權整個加起來也不超過22%,這是李凡給劃出來的紅線,超過這條線,項目就不做了。至於經營上,不管兩家外企如何,都不可幹預新公司的決策,這也是紅線,也是錢博平與鄭德勳,劉道源與霍夫曼都說好了的。實際上,沒有了幕後資本的操縱,不帶地域和其它的目的,戴琦也好,霍夫曼也罷,都對如何經營沒興趣,他們要的就是獲利,隻要有紅利,他們就都好說了。
“明天將是很難熬的一天,華爾街一些潛在的對手不會輕易的放過我們。”希爾頓在電話那邊慢慢的說道,“我最擔心的就是對方用巨量的資本來砸我們,坦白說,我雖然也準備了一些頭寸應付,可是我的能力畢竟有限,我擔心到時候頂不住他們的攻擊,一旦我們護盤失敗,你們將麵臨著很大的麻煩啊。”
謝爾頓說的是實情,一旦上市第一天被對手砸的體無完膚,作為上市公司不僅無法正常的籌集到資金,同時還要付出為了護盤而形成的巨額成本。作為推薦商,頂多是拿不到巨額紅利,損失方麵倒是比上市公司輕得多。
“這個我了解,你就按照一切正常去操作好了,具體的我就不跟你說了,隻要股票正式上市,我們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哪怕是第一天沒有達到目標也不要緊,想把好的股票砸成爛股票,那不需要成本嗎?難道廣大股民都是傻瓜嗎?真要那樣幹的人,腦子肯定是進水了,在這點上你不用擔心。”錢博平說著。
難道錢博平不擔心他和希爾頓的通話被監聽和查證嗎?不擔心,希爾頓與錢博平是有連帶關係的,希爾頓找個特殊的電話打過來是小心避開被一些人竊聽,卻是不違法,兩人的說話內容也是正常的,在這點上,雙方心裏都明白。
在股市裏,鮮有上市就被打回原形的股票,一般在華爾街新上市的企業,不管是納斯達克還是紐交所,都是經過嚴苛的審核的,一般來說,披露的企業資料都還是實在的。可是,如果一上市碰上了對頭前來砸盤,然後在連續幾天裏反複波動,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隻要審核部門沒有出紕漏,是沒人管的,尤其是一些資本要對股票做空,這是人家的自由,隻要按照規則,到了結算的時候沒事,那交易所還樂得多拿交易費呢。可是要是有資本連續多日做空,並且頻頻得手,按照規定是屬於操控股票,可如果操作的人是老手,采用現代多點遙控,這個案子就很難查了,尤其是還沒等查到呢,股票價格恢複正常了,還查個屁啊。
錢博平的話讓希爾頓心裏踏實了不少,至少,他從錢博平那裏沒有感覺到驚慌,同時,還感到了似乎華人是有準備的,如果是這樣……華人在國際上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真要是華人一起來,那這個砸盤就不好砸了,砸的越多,華人在下麵接的就越多,隻要發股票的公司本身沒問題,無論怎麽砸,最後都要回歸正常,這就是證券界裏最基本的規律。從這個角度上看,希爾頓心裏還是踏實的。
那天晚上希爾頓有沒有睡好?不得知,反正事後江濤回來說,上午在交易所大廳見到他的時候,眼泡有些大。而錢博平是忙活了整整一天,不過,這一天錢博平沒有對外發出一條信息和打出一個電話,完全是在忙碌著內部的事務。難道說錢總是真的不操心這些事情?真的是沉靜如水了嗎?才不是呢,他心裏急著呢。
作為幕後的關聯人,錢博平的名字是出現在招股書中的,雖然,他持有的股份數量沒有江濤大,可知道的人都清楚,錢博平才是平濤文化公司的真正老板。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李凡叮囑表哥,在上市的那幾天,千萬不要給對手留下任何把柄,隻要他什麽都不做,管理辰全集團內部的事務,將來怎麽都好說。
那這幕後的布局誰來呢?當然隻有李凡了,他甚至連劉道源都不聯絡,讓劉道源直接到法蘭克福與霍夫曼一起在那邊遙控,反正,交給霍夫曼控製的資金也是高達1700多億歐元,這個數額讓霍夫曼覺得是可以與對手一拚的,霍夫曼自己手上至少還有500多億歐元的資本金,必要的時候也是可以傾巢出動的。
證券市場上對單個股票的做空風險是很大的,沒有一定的實力,根本是不敢碰的。說起來,道理很簡單,單個股票的做空是每日結算,也就是說,當年收盤後,必須結算清楚,如果你是賣空,到了結算時候手上沒有股票,那就得想法子私底下找大股東通融,花高價買回來去補倉,否則,那就要吃官司了。實際上在期貨市場上的做空也是到期要補倉的,關鍵是對還沒有到期的走勢判斷清楚,如果判斷錯誤,那就會賠的血本無歸,判斷對了,也會發的不清不楚。
股市上的做空既然如此風險,為什麽還會有人做呢?甚至不惜成本的連續多日去做空,實際上也是資本在市場上的對賭,尤其是發展到現在,許多上市公司的實際管理與股市割裂開了以後,單純依靠股票的那點小波動是無法滿足資本那貪婪的獲利心態的,於是,在證券市場上就出現了若幹資本相互對掐的局麵,失敗的等於是把自己的資產拱手相讓,而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現象更是普遍。
菲利普與其他資本共同設計的策略就是要吃掉戴琦公司這樣的小魚,同時,讓那個在美國上市的華資企業最後去找他們,從而達到控製的目的,為此,他們也是準備了充足的資金,就等著股市開盤後開砸,而這種開砸可不是亂砸,而是有策略和方式的,運用的手段也是打時間差、爭奪最後五分鍾等等。
上午九點半,交易所準時開盤,按照慣例,新上市公司的代表可以在這一天敲響開盤的鑼聲,站在那個台子上,微笑著讓記者們現場拍照,今天,是江濤這個傻帽上來,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滿眼的驚奇和些許的不安。站在後麵的是薑禱銘幾個人,他們倒是無所謂,反而把這次的經曆當成了一次生活體驗。
同一時間裏,在滬市,鄭德勳已經就位,在那裏盯著擺滿了的顯示器。在香港,一家小小的證券公司裏也是燈火通明,十幾個操盤手全部就位。在迪拜,秦梁棟的部下也是嚴陣以待,至於說在休斯頓那邊,好幾家證券事務所都已經等待著,而在舊金山、洛杉磯等地,同樣有著大大小小的操盤手盯著屏幕。
方丹,坐在巴黎的辦公室裏,他沒有具體去操盤,所有的事情都委托自己那個表哥去弄了,皮諾特家族裏的證券公司也不少,也都得到了通知。方丹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裏,反正,他最近也清閑的很,就等著第二天乘飛機去紐約了,他就是想看看,那個幕後的高手是如何在金融上與美國佬鬥法。
實際上,這僅僅是第一波的準備,第二波更隱秘,那是由師兄黑子在新西蘭、澳洲、阿根廷、日本灣灣等地藏著呢,但凡需要,一個數字就可以啟動,而第三波的攻擊隊伍則是桑切斯、麗薩手上控製的航空公司等企業,這些聯絡,李凡都沒告訴老爸,不過是跟義兄師兄打了個招呼,大家都是明白人,一點就明白了。
如果菲利普知道自己要麵臨著如此浩瀚的對手,他恐怕就是借個膽子也不會鋌而走險了,在他看來,自己手上的3800多億美元的頭寸,足夠讓戴琦公司崩潰了,到時候自己隻管派人去收拾殘局,戴琦公司就會成為他手下的一個公司了。
開市後,一切都很正常,新股交易不算活躍,但是價格卻是在穩步上升,認購了的股民並不急於脫手獲利,也是在觀望,一些小的證券商也是小心翼翼的吃進,不著急大舉拉升價位,這都是在試探,在看有沒有巨無霸進入。
與其它地方的市場不一樣,華爾街的證券市場中午是不休息的,一直連續到下午三點半鍾收市,所以,上午這段時間平淡無奇,股票的價格僅僅上漲了5%。可是一到了下午二點多,突然大批的拋盤出現,估價急速的向下跌,負責在公司裏護盤的幾個操盤手立即進行反收購,但是,就希爾頓準備的那點資金,很快就扛不住了,於是,他給在上海的鄭德勳打電話,讓鄭德勳在上海進行收購。
鄭德勳早就看到了這種奇怪的波動,他心裏不是個滋味,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比起希爾頓來,他心裏更沒底,手上掌握的五百多億美元的資金很快就消耗怡盡,急的他四處給朋友打電話,想讓別的企業幫幫忙。可他越是這樣,砸盤的力度就越大,別看隻剩下四十多分鍾的時間了,那個砸盤的趨勢非常堅決。
“看來,希爾頓這次的新發是搞砸了!”菲利普在俱樂部的咖啡廳裏與幾個同夥喝著咖啡,旁邊放著他們專用的IPAD,上麵及時的播放著股市實況。
“他的資本太小了,你都好心提醒他了,可是他還不放棄,這是他自找的。”
“是啊!這次攻擊結果能讓我們又獲得一筆不算小的收入了,他們投入的資金已經接近2000億了,估計這是他籌措到的最大數額了,我們該發起總攻了。”
“是不是再跌一下,讓我們獲利更多一些?我覺得還有下跌的空間。”
幾個人在那裏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菲利普想了想後,放出話來了,“以早上發行價的三成為界,現在將所有的火力開足,直接砸到我說的那個價位!”
於是,幾個人拿出了手機,在上麵是一陣指指點點的,然後都放下手機,相視後哈哈大笑起來,菲利普還模仿著歐洲貴族紳士的樣子,“來,我們打橋牌!”
與菲利普不一樣,李凡還是在考古工地上忙碌著,現在,下麵的空間已經修建完畢,整個墓葬已經露出了表象,李凡正在安排進一步的無氧操作,爭取在過年前有一個大致的考察預測,目前,他在空間裏滿處轉悠,就想找到年代證據。
戴琦公司這邊看到半價失手,幹脆停止了抵抗,準備等死了,可股票轉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