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丹的煩惱(4)
薛萬錦說的話其實也是有道理的,當時,裝裝糊塗,隧道隻管向前挖就是了,等到最後的時候,找個合適的時間,再“偶爾”發現那個洞穴就是了。如果那個洞穴裏沒有石像,怕是連這個偶爾都不需要了,作為一個商人,一個專門搞工程的老板,如此想,沒毛病。在大建設的今天,不知道有多少重要或者不重要的地下墓穴在建築的時候被“偶然”發現了,好點的,事後報個消息,不好點的,天知道市場上為啥出現了那麽多古代的物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盜墓猖獗呢。
可李凡不能如此想啊,他是古代學係的副教授,是研究這些文物的,你讓他發現了,然後還放任讓薛萬錦去瞎折騰?真要那樣,李凡走不到今天,那完全是毀三觀的行為,而且,李凡也無法麵對今後的生活和工作,這就是兩人的差別。
由於發現的石像上有重大發現,李凡帶領的這個考古隊的級別就不夠了,上報後,他們隻能留守當地。而此時的克拉克也收拾收拾東西離開了。
克拉克和撒切爾兩人前來,一方麵是背後的老板需要他們找點東西回來,一方麵是為了證明他們研究的“東方文明來自西域”的課題,而這個課題在西方甚囂塵上,可是在華夏卻是沒有多少動靜。可是,西方的文化霸權就像他們在世界上的強權一樣,從來都是咄咄逼人,都是胡吹亂造的。
當西方文化人發現無法割斷華夏文明的曆史後,他們首先就杜撰了一個比華夏文明還要久遠和璀璨的西方曆史,古埃及、古巴比倫和古希臘的曆史就是這樣應運而生的,直到今天,西方人完全拿不出他們所列出的這些文明的任何物證,而西方曆史在中世紀之前都是“口口相傳”的,同樣沒有文字記載和實體的證據。當十九世紀上半夜,歐洲人在非洲殖民已經有近三百年,從販賣奴隸到掠奪資源,最後,突然冒出了古埃及曆史遺跡,然後就在地中海和中東發現了“大批”古代文化,這個過程是誰主持和誰最後確認的,已經不可考,反正有些話說多了,人們不信也得信,就連是誰最先提出“七大奇跡”的概念也是存疑的。
西方人認為,第一個提出遠古七大奇跡的是公元前3世紀的旅行家安提帕特,可是,根據世界古代七大奇跡的誕生年代,有些是安提帕特去世後才出現的,他怎麽可能在活著的時候去命名“七大奇跡”?顯然,這個說法不嚴謹,有漏洞,於是,西方人有找出一個人來,說這是由公元前2世紀的拜占庭科學家斐羅提出的,總之,要想圓一個說法,那就得去製造更多的說法。
在西方考古界一直有一個觀點,那就是華夏的文明起源於西方,是從地中海方向傳過來的。這個提法已經有很多年了,當在華夏先後發現了北京猿人、藍田猿人、元謀猿人後,在學術界的爭論可謂是曠日持久。山頂洞人的發現更是讓西方人的那些論斷和推測難以自圓其說,當西方人實在沒招的時候,又用DNA序列檢測的理論,斷言,人類的祖先是在非洲,是一個母性發展起來的,為了淡化華夏的古代文明,西方人連自己的祖宗送到非洲去了,還說這是科學。
實際上,用進化論的觀點來看,當然,進化論也是有待於證實的一個理論,東方黃種人的進化程度遠遠的高於其他人種,無論是毛發還是體味,而這些都是生物進化的結果,有沒有案例可以證明呢?有,人們都知道,狗的祖先是狼和狐狸,當狗被馴化為家畜後,其體味和毛發就逐步的改變,尤其是近百年來的選育,使得一些高檔品種已經沒有了野生犬科動物那種令人受不了的體味。家貓也是一樣,當我們去動物園的遊玩的時候,盡管許多孩子都喜歡看動物,可那裏的味道往往讓許多家長就讓孩子看一看,然後趕快走,太味了。
當四川三星堆的青銅器出土後,西方人又像打了激素一樣的叫嚷起來,還說華夏的相關部門不肯公開研究成果,認為那裏的出土就是西方文明東進的一個證據。問題是,在華夏也有一些人認為三星堆的一些青銅器造型不好解釋。
其實,沒有什麽不好解釋的,三星堆青銅器的出土,無非是證明了在古代,那裏是東西方文明交匯的地方,三星堆裏出土的那些誇張的鼓眼睛的銅像,別說在華夏是個特例,就是在西方也沒有類似的,可是,細琢磨起來,那其實就是黑人的一種誇張造型,世界人種中,隻有黑人的眼球向外突出的厲害,黃種人居中,而西方白人的眼球壓根就是凹陷在眼眶裏的。而那裏出土的搖錢樹、青銅鼎等絕對是華夏文明的東西,考證的年代,恰好是在商代,而商代又的確是東西方文明撞擊很厲害的時代,殷商婦好墓中的人殉就有白人,而在古代,黑人作為奴隸始終都是商人拿來交換的一種商品,這在華夏古籍中都有記載,那三星堆為什麽就不可能有黑奴存在呢?甚至是高級的黑奴,不可以嗎?
東西方考古的最大區別就是,華夏的考古必須要有物證,而且還強調,孤證不立,還要多方位的考證和對證。由於華夏古代文獻和文物出土甚多,許多曆史懸案到今天都一一搞清楚了,即便是有一些人學著西方人那樣的胡說八道和作偽,最後也是經不起推敲。而西方人最喜歡幹的就是憑空的“猜想”,數學上的咱們就不說了,諸多猜想還有點意思,1+1到底可以為人類解決啥問題,咱是不知道的,反正忽悠的一些數學天才窮一生去證明,快三百年了,至今無解。
可是,在文化傳承上用猜想去做論斷,這裏麵包含的內容就不簡單了,坦白說,就是西方白人為了宣揚自己的文明優秀,是他們宣揚自己價值觀的一個工具。克拉克和撒切爾前來攪和,目的之一就是找到西方文化東傳的證據,可是沒想到,洞穴的石窟上居然有華夏古代文字,這讓克拉克頓時就泄氣了,哪裏還想在這高原上吃苦受罪?快速的拍了些照片和視頻,對著李凡擺擺手就走了。
李凡將洞穴的外圍保護好,修建了必要的矮牆,抽水是不用了,從裏麵引出的泉水也順著管道每天向外流淌。他沒有想到的是,克拉克回去不就,那個撒切爾竟然在倫敦的某個地方法院起訴了他,指證李凡濫用抗生素,索要巨額賠償。
如果說李凡是個普通的學者,撒切爾是不大可能找麻煩的,可當克拉克回去後告訴撒切爾,李凡是個“很富有”的學者後,這些英國鬼子就開始動歪腦筋了。
當李凡接到了從英國駐A國大使館輾轉過來的“傳票”後,李凡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弄得前來送傳票的英國大使館的一個小辦事員哈維都驚愕了。
“你這是違反了醫療的規定,現在被人家起訴了,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嗎?居然還能笑出來?如果你不能按期前去參加訴訟,那邊的法院是可以缺席審判的,一旦有了判決結果,我們是可以通過外交手段要求你兌現的。”哈維嚴肅的說。
“知道我為什麽笑嗎?”李凡看著哈維,哈維傻乎乎的搖頭,“一開始我就預見到了你們會玩這一手,一點新意都沒有,所以,我保留了當時完整的視頻錄像,還是多方位的,到時候讓你們的法官自己看。放心吧,我會叫我的律師拿上所有的證據去出庭的,如果可以的話,你回去告訴他,對於他的誹謗和汙蔑,我要反訴,我的名譽可不是能隨便就玷汙的,我也要巨額的索賠!”
哈維被李凡的氣定神閑給震住了,“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是不是允許我去勸解原告?他在打一個完全沒有把握獲勝的官司,對他,那將是災難!”
“你跟他是親戚?疑惑是朋友?”李凡看著哈維,“撒切爾這個姓是什麽意思吧?嗬嗬,一個修茅屋的後代,窮了一輩子,他心裏充滿了貪念!你清楚嗎?”
“啊?”哈維頓時被李凡的話給雷到了,“你不可以這樣解釋我們的姓氏,這是不公允和不尊敬的!我請你收回你剛才說的話,否則,我會聯合所有這個姓氏的人來告你,到時候,你可就麻煩大了!別說我事先沒有警告呢!”
“哈哈哈……”李凡再次笑了,用手一指附近的監視電子眼,“我說了什麽?難道作為一名使館的工作人員,你的英語水平就是如此嗎?第一是撒切爾是廣義的,難道說他們否認自己是修茅屋工匠的後代嗎?後麵一句是俠義的,我使用了代詞他,你連這個都分辨不清嗎?如果你們英國人都是如此,那我放心了。至少在這次的考古活動中,你們沒有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請回吧,隨便你怎麽去說。”
李凡就像貓逗耗子那樣的把個哈維耍的一愣一愣的,他看到了附近的攝像頭,也聽明白了李凡最後那話的意思,可是,他的文學水平是真的……跟不上趟。
英語在近二百年的進化中可謂是遭遇到了巨大的變化,首先,在美國被“低賤的”“粗鄙的”下等人給簡化的一塌糊塗,這個結論可不是筆者說的,而是當年英國文化界說的。其次,從日不落帝國跌落下來後,美國大量的俚語和世界各國的一些新詞潮水般的湧進英語裏,弄的英國每年都要更新大英詞典,連“大媽”“no作no代”都被收入進去了。第三,各種簡化的網絡鎖語充斥著各類文藝作品中,年輕的一代根本就無法去記憶和理解原始的標準英語。眼前這個哈維還算是好的,至少李凡說了後,他明白自己不知不覺掉進了對方的陷阱裏。讓哈維直接去看莎士比亞的原著,他至少要抱上一本厚厚的大辭典才行。
其實,漢語目前也麵臨著這樣的問題,尤其是簡化字的推廣後,使大部分人無法去看60年前的文章,這不能不說是當時一些人的敗筆,但是,漢字本身具有的規律並沒有破壞,隻要細心,很快就可以掌握繁體字的閱讀,這也是為什麽在華夏的大學裏,認字從來都不是個問題。當然,也有一些年輕人,由於生長在電子時代,過度的依賴手機等等,他們已經不會寫字,隻會用手機拚音是打字了,於是,各種白字的信息滿天飛,甚至一些網站的小編也經常出錯。
有些人老學究很擔心這個,痛心疾首的呼籲如何如何,其實,完全沒有必要擔心,文字文化的基礎屬性還是傳遞信息,大多數人是用來交流的,不是拿來研究的,精研和熟練掌握永遠是少數人的事情,華夏傳承五千年,像今天這樣的教育普及還要去擔心,那可真是杞人憂天傾了,華夏民族在任何時候任何時代都不會缺少力挽狂瀾,弘揚民族傳承的仁人誌士,那麽喊,誰信啊?
任何一種文化在社會裏都是分為高中低階層的,即便是教育高度普及的發達國家裏,同樣存在著諸多的文盲和白丁,說白了,那也是一種特殊的社會分工。想要從一個階層跳到另一個階層裏,那你就得把自己的文化階層先提高,這也就是我們古人說的,“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各人”,學習的機會是平等的,自己把握不好怪得了誰呢?何況,還有那麽多自學的機會存在,那麽多社會資源存在。
很快,國內來人了,隨便拎出一個來都得讓李凡點頭哈腰的恭敬一番,沒法子,都是正牌的專家和牛人。按理說,李凡可以交差,帶著學校的人回去了吧?嗬嗬,學校裏的領導可都是縱橫捭闔的高手,稍微活動活動,Y大學的這支年輕的考古隊就成為“聯合科考隊”的基礎隊員了,而李凡更是倒黴催的,來的時候亮啥醫生資格證書啊?你不亮人家都想借著你的手去找你老爸,你這一亮,得!聯合科考隊的隨隊醫生就是你了!跑都沒法跑,誰叫你小子現在以醫療糾紛出名?
撒切爾那孫子在倫敦可著勁的造勢,又是開新聞發布會,又是發推特,搞的沸沸揚揚的,似乎人家救他一命是犯了彌天大罪,應該叫上帝來救才對。如此的鬧騰不可能不傳回國內,第一時間學校就打來了電話詢問,李凡當時也沒在意,簡單的說了幾句,然後把各種錄音和視頻發了回去。Y大學可是有醫學院的,於是,一些絕對的權威專家“會診”看李凡的處理視頻,最後,得出了一致的結論,李凡處置得當,完全符合國內國際上的醫療急救規範,這個官司不怕。
學校有了這個底才沒有去張揚,誰都知道,撒切爾那樣張揚就需要有個人出來呼應,你要是去解釋,那才是幫他呢,對於這樣的無賴,就一條,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