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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學”評論》(九)

  上卷:先秦"易學"評論

  ——《周易》一書在先秦時期形成的"易學"派別

  第一章


  由《左傳》一書反映人們最早對《周易》的運用,也反映了先秦"易學"流派的雛形


  第二講:評《左傳》一書記載史巫錯“以《周易》筮之"的曆史成因


  第六節

  通過以上講述,已知《周易》一書所用那套符號,商朝就出現了,並且《周易》所用那套符號時還不是卜筮工具。《周易》所用隻是做為六十四篇文章排序符號而已。並且我們通過《周易》原初文本內容,已知講述的是君子治國道理,也不是卜筮之辭。


  那麽,為何在春秋時期的史巫眼裏卻把《周易》當成卜筮(算卦)來用呢?

  關鍵是《周易》一書所用的那套符號造成史巫認識上的錯,並埋下《周易》為卜筮之用的禍根。這原因的根本是與傳統上占卜的習俗有關,因占卜在春秋及前均是一項"國之大事”。


  從考古發現商代王室所用大量的甲骨上的占卜辭。是商王朝用龜甲和骨頭占卜所刻記在甲骨上的一種卜辭記錄。學者通過對出土的甲骨文進行研究,發現占卜的內容涉及麵很廣,占卜成了整個國家事務的重要活動。


  占卜源於蒙昧,萬物有靈又是先民的普遍信仰。占字最初的含義是,巫師卜問,觀察神跡,並將內容刻在獸骨上作為記錄。卜字的含義是,火灼燒獸骨後所得到的裂紋。


  占卜可以說是中國古代的傳統信仰,在《尚書》裏的“西周書”中記載著西周初期周王朝還在用龜卜。周公用龜卜武王的病情和卜洛邑的宮址。


  《尚書》裏的"西周書"記載采用占卜的事件記載,《詩》裏西周前期的詩歌也反映占的內容。


  特別《左傳》一書裏有詳細記載了春秋諸侯運用占與筮的例子。


  我國曆史上巫與卜是淵源流長。


  在原始時代,人們認為的是萬物有靈的,天人是相通的,而巫師是天通的代言人。


  巫師或後稱的史巫通過龜甲獸骨的鑽洞燒灼產生的列紋(所謂"兆"),由巫師看出所謂占卜兆示的"天機"。


  《左傳·哀公九年》裏記載的一占一筮案例詳細:

  “晉趙鞅卜救鄭,遇水適火。占諸史趙、史墨、史龜。史龜曰:‘是謂沈陽,可以興兵,利以伐薑,不利子商,伐齊則可,敵宋不吉。’史墨曰:‘盈,水名,子,水位也。名位敵,不可幹也。炎帝為火師,薑姓其後也,水勝火,伐薑則可。’史趙曰:‘是謂如川之滿,不可遊也,鄭方有罪,不可救也。救鄭則不吉,不知其它。’陽虎以《周易》筮之,遇《泰》之‘需’曰,‘宋方吉,不可與也。微子啟,帝乙之元子也。宋,鄭甥舅也。祉,祿也。若帝乙之元子歸妹,而有吉祿,我安得吉焉’?乃止。”


  我們把這一段內容譯成今文來讀一讀。


  “晉國的趙鞅為救鄭國而問卜,得到水流向火的兆示。這占卜者是史趙、史墨與史龜三人。


  史龜說:‘這叫做陽氣下沉,可以發兵。利以攻打薑氏,不利攻打子商。攻打齊國則可以,攻打宋國就不吉利。’


  史墨說:‘盈,是水泊名稱,子,是水的方位。名稱方位相當,不能觸犯。炎帝是火師,薑姓是他的後代。水能勝火,攻打薑姓就可以。’


  史趙說:‘這兆示叫做河水溉滿,不能遊泳,鄭國正有罪,不能救。救援鄭國就不吉利,其它事情就不知道了。’


  陽虎用《周易》筮之,得到《泰》之‘需’,而說道:‘宋國正在吉利的時候,不能與他為敵。微子啟,是帝乙的大兒子。宋國和鄭國是舅舅與外甥的關係,福祉是爵祿,如果帝乙的大兒子嫁女兒,而又有吉利的爵祿,我們哪裏能夠吉利呢?’於是晉國就不出兵救援鄭國。”


  《左傳》裏記述的這一占一筮例,是發生在春秋末年。其背景是,趙鞅(即趙簡子),春秋末年晉國的卿,後在晉卿內部爭鬥中,逐步掌握權力,奠定了以後建立趙國的基礎。哀公九年(公元前481年,第二年進入曆史上劃分的戰國的時間段)是春秋與戰國交替時期。諸侯國間已然是戰爭不斷,這年齊國要攻打魯國,春上齊國派人到吳國辭謝出兵,而吳國並沒有馬上出兵。這時鄭國有一位寵臣要求取得封地,可是已沒有地方可以分封給他。這位寵臣提出了一個方案,取之於外國,鄭國國君就答應了這一主張。所以鄭國出兵包圍了宋國,目的是要掠奪土地。鄭宋兩國開戰,但鄭國卻吃了敗仗。到夏季,楚國出兵進攻陳國,宋國又出兵攻打鄭國。到了秋季吳國為了防禦楚國的進攻構築城防。這時晉國的趙鞅,也想參加到戰爭的行列之中,想出兵救援鄭國。在出兵救鄭一事上,先用占與筮結合來看"神示"出兵的吉凶。這就出現了先用龜占後用筮這兩種問神形式,看出兵的吉凶後果。


  鄭國挑起戰火,反而吃了敗仗,又被宋國出兵攻打著。為何晉國要出兵救援鄭國呢?春秋末年,晉、齊、楚、秦、宋、吳、魯都是大國,也都想爭霸於諸侯。而像陳、鄭、蔡等屬於小國。鄭國是在晉國的南麵,楚國的北麵,是在兩個大國之間。宋國又在晉和鄭國的東麵。現在宋國進攻鄭國,若鄭國有危險,晉國就會暴露在楚宋兩個大國的前麵,從戰略上對晉國來說是不利的。鄭國有危險的話,對晉國來說這叫唇亡齒寒。所以晉趙鞅要考慮出兵救援鄭國。但在迷信的國度裏,人們並不相信自身,即不相信自身的判斷思維能力,而相信神靈。按貫例遇事先占卜,聽信於鬼神的說法。趙鞅就讓先用占卜,出現的兆示是“遇水適火”。


  《左傳》裏並沒有交待是用烏龜還是什麽骨頭占卜,也沒有交待占卜的過程方法,這些都省略而沒有記載,隻記載的就是“遇水適火”的說法。大抵這不外是龜占,經過宰殺,燒灼,看甲殼上出現了紋路。史巫就從龜甲上出現的紋路看所謂神的兆示。但那些紋路像什麽是有巫史的認為了。


  這一次卻燒灼出的是“遇水適火”兆示。在《左傳·哀公二年》裏就曾記載,趙鞅聽從陽虎的計謀,要襲擊鄭國人護送著齊國人運送給晉國範氏(與趙鞅同為卿的地位)的糧隊。也是在出兵前要看占卜是個吉凶如何?來決定是否出兵。可是那此確把烏龜殼給烤焦了。這說明用龜來占卜,是把龜甲放到火上燒烤,看出現在甲殼上的紋路變化,有巫史來判斷出所問事項吉凶的所以然來。


  趙鞅這次要出兵,是要救援鄰國鄭。也是先用龜占來卜問吉凶,不過這次巫史把握著了火候,燒烤出了像“遇水適火”的兆紋來,趙鞅就問專業搞占卜的卜史。三位卜史分別通過“遇水適火”的兆紋煞有介事與出兵援鄭之間做出行與否的回答。


  總之,《左傳》裏記述趙鞅想出兵援鄭的計劃被龜筮否決了,趙鞅聽信了身邊的高參與謀士的龜占與筮卜的說法。


  在諸侯間不斷爭戰的春秋末年之間,諸侯國上層人物還在用龜甲占來決定國之大事,可想占卜在曆史上的影響力。


  曆史上從甲骨卜,到蓍草卜,再到符號(八卦符號、幹支、甲子符號)卜,是個不斷演變過程,但最終至於符號卜,傳承於後世與今天,並淘汰掉甲骨與蓍草卜。


  雖然在《周易》成書時所用那套符號還沒有演講成卜筮之術上的工具,但不可否認在《周易》成書之前(考古上發現)那套符號卻用於通神的另一種媒介。同理那套符號在《周易》(西周後期產生)所用之前與之後(至戰國中期)某些地區裏與占卜所用的龜甲和蓍草作為通神的媒介工具是一樣的,隻是那套符號還沒有演變成新型的卜筮符號工具而已。故隨著巫術形式也在不斷的演進,那套神秘符號在史巫手裏被改造成卜筮工具也就易如反掌,並不是什麽難成之事。用符號卜筮也是史巫在巫術史上的一項"發明",如同後來的幹支與六十甲子符號不都變成卜筮的工具麽?

  史巫見《周易》一書裏的一套符號而錯誤地改造成符號卜筮工具,並用《周易》文辭當卜辭而用之。


  從《左傳》記載的"以《周易》筮之"的筮例,均離不開那套符號來做為卜筮工具,否則"筮之"就寸步難行。若沒有那套符號作為卜筮上的工具套子,就無法裝進所謂的卜筮卦辭,也就得不出所謂的"神示"的吉凶卦辭。


  有了那套符號為卜筮工具,卜筮起卦才能得出所謂"神示"某卦裏的某卜辭,也就去用那所謂某卜辭比類、聯想、附會人事上的吉凶所以然。


  這本是《周易》一書所用的文章排序符號,而被史巫改造成筮術工具後,並從那套符號衍生出八卦取象比類人事吉凶。若按春秋筮法,不但把《周易》文辭用於卜筮,而且就是把《詩》、《論語》、《老子》分割裝進六繇繇題裏不也一樣比類附會人事上的吉凶麽?即在史巫眼裏隻要裝進那套符號裏,一樣用於卜筮人事吉凶。


  我們可從《左傳》記載的筮例中,完全明白史巫用《周易》筮之,是由那套符號錯把《周易》改造成筮書之用的錯誤結果。史巫在卜筮時的起筮時完全離不開那套符號,並且斷筮(現叫斷卦)也主要是運用符號裏的八卦取象。而《周易》裏的文辭已知是講述的君子修身、齊家、治國上的道理,也不是講問卜財、官、壽、運、雨、晴等語。


  我們且看《左傳·莊公二十二年》記:“陳厲公,蔡出也。故蔡人殺五父而立之,生敬仲,其少也。周史有以《周易》見陳侯者,陳侯使筮之。遇《觀》之“否”曰:是謂‘觀國之光,利用賓於王’。此其代陳有國乎?不在此,其在異國。非此其身,在其子孫。光遠而自他有耀者也。“坤”,土也。“巽”,風也。“乾”,天也。風為天於土上,山也。有山之材而照之以天光。於是乎居土上。故曰:‘利用賓於王’。庭實旅百,奉之以玉帛,天地之美具焉。故曰:‘利用賓於王’。獨有觀焉,故曰其在後乎。風行而著於上。故曰,其在於國乎。若在異國。必薑姓也。薑,大嶽之後也。山嶽則配天。物莫能兩大,陳衰,此其昌乎。及陳之初亡也。陳桓子始大於齊,其後亡也,成子得政。”


  我們先用現代的話把這段話譯出來,便於理解:“陳厲公是蔡國女人所生,所以蔡國人殺了五父而立他為君。生了敬仲,在敬仲年幼的時候,有一個成周的太史帶著《周易》去見陳厲公。陳厲公讓他卜筮,卜得的是《觀》裏的“否”繇辭。周太史說:這就叫做‘出聘觀光,利於作君王的上賓’。這個人恐怕要代替陳而亨有國家了吧?但不在這裏,而在別國,不在這個人身上,而在他的子孫。光,是從另外地方照耀而來的。“坤”是土,“巽”是風,“乾”是天。風起於天而行於土上,這就是山。所以說,‘出聘觀光,利於作君王的上賓’。庭中陳列的禮物上百件,另外進奉束帛玉辟,天上地下美好的東西都齊備了。所以說,‘利於作上賓於君王’。還有等著觀看,所以說他的昌盛在於後代吧?風行走最後落在土地上,所以說他的昌盛在於別國吧?如果在別國,必定是薑姓之國。薑是太嶽的後代。山嶽高大可以與天相配,但事物不可能兩者一樣大,陳國衰亡,這個氏族就要昌盛吧?果然,陳國第一次被楚國滅亡,陳恒子就開始在齊國興盛起來。後來陳國再次被楚國滅亡時,陳成子就取得了齊國的政權。”


  這是《左傳》裏出現的第一筮例,從這一筮例中所講述了一個曆史故事。而從這一筮例中透出了叁個信息。一,在春秋時期,《周易》在成周太史的手裏是被當作筮卜之書運用了。第二,雖是把《周易》一書用於占筮,可從斷筮(當時還不稱“卦”)上是用六十四畫符號的某一“六聯體”符號的上下“三聯體”符號(後來被稱之為的“八卦”符號)以及“繇題”裏出現的“六聯體”符號的取象來‘推演’人事吉凶的。這說明已把《周易》一書裏所用的符號,名稱派生出了八種取象的卦學內容,並且把《周易》一書的內容變成占辭運用了。第三,這個時期把《周易》變成筮書之用,還沒有附會上陰陽,五行生克內容。隻是八種取象,即天、地、風、火、水、澤、雷、山。並將這八種物象分配到三畫一組(即“三聯體”符號)的那八個符號(即八個“三聯體”符號,後稱的“八卦”符號)裏。即所謂的“八經卦”,而重疊出六十四別卦的“八卦”筮術。(雖然《左傳》裏記載的春秋前期筮例並沒有出現“卦”還“八卦”說法)若占出某一卦,就看那一卦畫符號的內外所屬“八卦”裏的卦象來比類、聯想、附會所要問的吉凶結果來。這第一筮例倒是為一諸侯的兒子算前程,並且一算,算出了八輩子以後的事情。


  從這一筮例所出現的內容說法,我們看與《周易》一書有關和無關的都有哪些:有關聯的內容,其一,“六十四畫符號”(即後來演變所稱為的“六十四卦符號”)《周易》一書裏確實有,但已知不是《周易》裏始創。《周易》一書中所使用“六十四畫符號”時,六十四畫符號並不是筮術上的專用符號。其二,筮出的〝《觀》之“否”〞這種稱法裏的這兩個名稱,本是《周易》一書兩篇文章裏的名稱(但此處稱法,已不是所謂的兩卦名稱,“否”是所謂《觀》裏的“繇題”名稱,這是“春秋《周易》文本”的結構所稱法),而被八卦筮術所借用。其三,筮例中的那句話“觀國之光,利於賓於王”,這確實是出自《周易》原創一書,《周易·觀》篇文章內容,有此句內容,但不是占辭,而是《觀》篇內容裏論述政治道理的組成部分。這三項內容算是與《周易》一書有關聯的。


  那麽我們再看這第一筮例,在解卦時運用的內容與《周易》不相關聯的東西。其一,斷卦時出現的“坤是土”,“巽是風”、“乾是天”、“山”這些內容不是《周易》一書裏的《觀》之“否”裏的內容。其二,斷卦時所用的“土”、“風”、“天”、“光”、“山”這些內容是來自於“八卦”取象,“八卦”是從“六十四畫符號”與《周易》一書所用的六十四名稱中派生出的筮術語,與《周易》一書內容不相幹。其三,更主要的是起筮(卦)方法,不與《周易》有關。所以“八卦”筮卜中的起卦與斷卦的兩個重要環節都是與《周易》不相幹的事。所與《周易》相幹的,是史巫把《周易》一書變成六繇式的占辭,而用於筮卜了。《左傳》裏記載的“以《周易》筮之”的筮例,所依據的是“春秋《周易》文本”進行的筮例,已是將原創《周易》篡改成“六繇式”的卜筮之書。


  但這一筮例,沒有交得周太史起筮過程,即沒有交得如何起筮而得出〞‘《觀》之“否”〞的。但《左傳》裏記載了筮出的是〞《觀》之“否”〞。而周太史一斷就斷了個八輩子的事情吉凶來。那麽周太史是如何推斷的呢?周太史就是用的“八卦”取象(《周易》裏並沒有這種說法)。


  我們已知春秋《周易》文本,不是以“六·九”數字來做《周易》裏的每篇題目。春秋《周易》文本,還沒有被巫史改造成爻稱的結構形式。但春秋《周易》文本,在巫史手裏一樣可用蓍草起筮,即按照“大衍之數”(《易傳·係辭》裏起卦說法)起卦法,一樣的起出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裏的某一“六聯體”符號,才能得出所謂某卦裏的卜辭,才能斷所卜筮事項。


  《左傳》裏的第一筮例,所得出“觀之否,曰:觀國之光,利用賓於王”這句繇辭的話。


  首先是用蓍草來起筮(後稱卦),是在揲蓍過程中要通過“三、六”十八變的複雜過程才能求出一卦。


  通過以上對《左傳》裏的第一筮例分析,已知巫史所用《周易》筮之,是巫史以把《周易》改造成繇式結構形式而進行卜筮之用了。不過是將《周易》裏的六十四符號與六十四名稱,改造成“八卦”卦學內容。把《周易》一書裏的六十四畫符號與名稱,變成了卦符號與卦名稱了,也同時把《周易》裏的文章內容改變成了占辭而運用了。所以“八卦”的取象與占筮中的運用結合《周易》裏的句子當占辭而‘預知’人事吉凶。這與《周易》原創的內容所表達的思想意義是完全不同的兩碼子事。從第一筮例中的起卦,解卦,均是“八卦”筮術裏的內容,離開了“八卦”筮術的那一套東西,單依《周易》一書是無法完成這種筮卜的。充分說明史巫見《周易》裏有一套符號,才把《周易》改造成卜筮之書。


  由《左傳》一書裏記史巫"以《周易》筮之"例,是把《周易》一書改造的格式更適應算卦,隨後又不斷地被改造,這應是不爭的事實。從繇式《周易》到更被適合算卦的起卦上爻變與變卦筮法的卦爻式《周易》(今本數字爻題《周易》),再到卦爻式《周易》裏所謂卦爻辭裏曾添進去的卜筮之辭的考古發現的阜陽漢簡上的改造版《周易》。


  我們傳承到今天的《周易》文本,是個被篡改過的算卦格式文本,自然也就貼上卜筮之書的標簽,時至今日不被揭去。


  由《左傳》筮例來看,春秋史巫“以《周易》筮之”的筮法,即春秋筮法是運用傳承下來的那套六十四個不相同的“六聯體”符號所衍生出了一套不同於以往的巫術新法,即符號筮術方法。


  這套筮法是運用六十四個符號,而又在那套符號上衍生出八卦取象,並借用《周易》一書裏的六十四篇文章名稱和文辭,把《周易》閹割成“六繇式”的結構形式而用於卜筮之用。自此一部偉大的哲學書,卻逐步被被閹割成卜筮(“八卦六爻”算卦術)結構形式而用之。這就是春秋時期為何史巫錯把《周易》當成卜筮的曆史成因。


  由《左傳》一書記,雖然《周易》最早是在周王室的史官手裏從京城帶到地方諸侯那裏用於卜筮,但在諸侯國的上層人士眼裏並沒把《周易》當成卜筮之書看待,而是作為義理書直接引用並闡明事物的道理,這也是個不爭的實事。


  接下來我們評論《左傳》一書裏記載春秋時期上層士大夫把《周易》當成義理書運用,直接引用繇題《周易》內容用於說明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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