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隱瞞
祈驚闕銳利如淵嗜血的眸子微微一挑。
薑媚兒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狡辯道,“九千歲,奴婢是您的奴婢,斷然不會對您有二心,請您明察秋毫。”
她的意思,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按照他的意思來的,並沒有違背他一丁點意思,而我在胡八道,挑撥離間。
薑媚兒見我滿臉不屑不信,繼續謙卑低下又道:“奴婢的命都是九千歲的,奴婢不敢造次,也不會造次。”
頭磕在地上,眼中盡是害怕恐懼和膽怯,唯獨沒有怨毒和狠辣。
“你不認識王煥之?”我行到她麵前,好一副無辜的樣子,“哦,我也不認識王煥之,他現在應該早就跑了,畢竟十萬兩黃金,擱誰誰心動。”
“姑娘您不能這樣冤枉人。”薑媚兒忍著害怕抬起頭,“我們曾經是有過不友好,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去的事情,求姑娘大度大恩大德,不要再跟我一般見識,如果姑娘不解氣,姑娘可以打我一頓,可以罵我一頓。”
求饒的話都讓她一個人給盡了,如果我再去尋找她麻煩,無非就是不通情達理,無理取鬧。
她真是想岔了,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我根本就不必端著什麽牌坊,立什麽貞潔,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好人。
“祈驚闕你的良苦用心,我明白了,你的人你自己調/教,我要跟謝當家的喝杯茶去,就不耽誤你們了。”著我拉著謝輕吟往外走,不料還沒走兩步,祈驚闕把我攔腰抱回。
我拉著謝輕吟的手迫於無奈的鬆掉,薑媚兒連滾帶爬的跑出去,屋內隻剩下我和祈驚闕。
祈驚闕強有力的手臂抱著我,我的腳離了地,他昂著頭,狹長幽深的眼眸印著我的樣子:“要怎樣你才不生氣?”
他額頭上的血窟窿仍在流血,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還害怕我生氣?堂堂九千歲繞了這麽大一圈,隻是向我求饒,不讓我生氣?”
祈驚闕慢慢的把我放下,頭搭在我的頸窩處,冰涼如風的聲音軟了下來:“我隻想你不惱,我們才是一家人。”
他的血沾在我的頸窩,帶著溫熱血腥,而我卻狠心的一把推開他,揚著嘴角笑著:“王煥之是誰,薑媚兒所做的一切你都知曉?你把謝輕吟拉進來做什麽?”
祈驚闕被我推得後退兩步,眼中翻起暗湧:“王煥之是誰,這個問題你該問謝輕吟?”
“薑媚兒是我的人,我承認,但是謝輕吟之所以會來到京城,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現在的的話讓我無法判斷真假,可有一點肯定的是薑媚兒對他陽奉陰違,他覺得他控製住她,她不會老虎嘴上拔毛,可薑媚兒卻在他的嘴邊跳的歡呼。
我嘴角露出一抹譏笑:“既然如此,我就不妨礙九千歲了,失蹤了這麽久,我的家人還在等著我呢。”
我一提到我家裏等著我的初雪,祈驚闕整個人充斥著煞氣,聲音冰冷如刀:“家人?我才是你的家人,其他人與你何幹?”
他擋在我的麵前不讓我走,往後退一步:“你不是我的家人,你充其量隻不過是我合作對象,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是相互利用。”
“而我的家人,卻被你狠狠的傷害了。”
“相互利用的關係?合作對象?”祈驚闕雙眼死死的鎖住我,看我後退,發白的薄唇微張,冷酷的警告著我:“你敢回去到她的身邊,我就敢把她給殺了。”
臉上沾染血跡的他,像一個惡鬼,張開獠牙,要吞噬眼前的一切,讓人心生恐懼。
“你敢把她殺了,隻要我不死,你就得死。”我發狠的反擊了回去。
祈驚闕手一伸死死的扣住我的下顎,不再叫我薑酒,而是叫我:“木九兒,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如此威脅我?”
下顎被他捏的都快錯了骨,疼得我渾身打哆嗦,忍不住的把手中的琉璃燈再一次揮過去。
而這一次,他沒有讓我揮重,頭一偏錯開了,我手中的琉璃燈被他震脫手落在了地上,滾在了門邊,被跨進門來的司玄鴆彎腰撿了起來,他隨即依靠的門口,望著屋裏的我們:“九千歲,她是木九兒,你輸了。”
“她是薑酒。”祈驚闕扣住我下顎的手一轉,把我轉到他的身後,他站在我的麵前,以保護我的姿態,死寂一般的看著司玄鴆。
司玄鴆如嫡仙般的臉,笑的溫潤如春光:“何必自欺欺人?在你叫出她名字的那一瞬間,她在你心中的身份,就有了定律。”
“我一直願賭服輸,而你,一直在不守承諾,一而再再而三的毀掉誓言,這一次,我不再相讓。”首發
“你讓與不讓她都不會跟你走,你死了這條心,她是我的夫人。”祈驚闕的自信滿滿,手卻是攔著我,生怕我從他身後竄出去,跑到司玄鴆麵前一樣。
司玄鴆搖晃著手中的琉璃燈,“九千歲害怕的樣子,我還是頭一次見,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沒有人不可取的,就如先前的赫連決一樣。”
他們兩個之間存在著巨大的陰謀,這個陰謀還關於我,他們兩個卻又默契的不把這個事情挑明,隻在我心中種下懷疑的種子,讓我自己去揣測,無法去相信任何人。
這樣對他們兩個都有利,他們兩個都有辦法在我的質疑之中服我。
而我從祈驚闕身後越了過去,祈驚闕臉色一變,剛要開口,我手指豎唇做了一個噤聲動作。
司玄鴆以為我走向他,溫潤臉上的笑意越拉越大,然而我徑自他麵前的時候,除了把他手中的琉璃燈奪走之外,頭也沒回的撇下他們兩個離開了。
外麵本該熱鬧的暗樓,現在死寂一般聽不到任何一點聲音,謝輕吟眼中帶著劫後餘生的害怕站在不遠處關切的望著我。
薑媚兒看見我出來,展開笑臉,殷勤的迎上我,卑躬屈膝,對我行禮道:“姑娘和九千歲和好如初了嗎?”
“還沒有。”我伸出手,扣著她的脖子迫使她後退,後退把她抵在樓的扶欄上,“王煥之是你的爹?是為你賣命取信於祈驚闕根本所在?”
薑媚兒半截身子斜出扶攔,隻要我一鬆手,她就會跌落下去,不死絕對摔傷,她沒有害怕,嫵媚嬌笑著:“姑娘已經和九千歲成婚了,按道理不應該害怕才是,你這樣害怕該不會再怕我取而代之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