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木盒裏的東西,大師……
那輛看起來並不是什麽高檔貨的越野車停在了別墅門前。
一會兒,車上下來了兩人,一男一女,女子一身白色休閑服飾,頭上紮著高馬尾,兩撂青絲垂在耳際,五官精致嬌,看起來頗為青春靚麗。
男子則衣著隨性,上身短袖深藍色襯衫,腳底踩著一雙拖鞋,好在長相沒拖後腿,否則與身邊的女子站在一起那便有些刺眼了。
兩人一下車,男子便從車的後備箱裏取下一個足足有一米多長的長方形木盒,上麵漆雕花紋,金烏對月蟾,很是雅致。
女子自然地挽上男子的手臂,不過與情人間的親昵相比顯得稍微疏遠一些。
“哥,這次的顧客是誰啊?竟然要你親自來送貨?”
嗬……
男子輕聲一笑,道:“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女子心地探著頭看了看那占地甚廣的別墅,她估摸著怕是得用足球場作單位來衡量,也不知到底是哪家有錢人選了這麽一個地方,有山有水有路,簡直就是世外桃源啊!
心裏閃過一絲豔羨,她家裏其實也不差,至少稱得上衣食無憂,按她哥的話,就算她不嫁人,養活她也就是毛毛雨。
隻是,再有錢也是她哥的,跟她有錢還是區別不。
男子走到別墅的外圍大門前,正準備按下門鈴,卻看見鐵門竟然自動向一側折疊打開了。
咦?
兩人正意外的時候,遠方私人花園裏,一個穿著黑色外衣,同樣踩著一雙人字拖的人,正繞著花壇向他們走來。
不一會兒,來到兩人身前。
“東西沒忘吧?”
羊帆笑了笑,雖然一眼便看見對方手裏的木盒,但他還是習慣性地問了一句。
男子笑著反問道:“我不把東西拿上,總不可能專門帶我妹來兜風吧?”
羊帆看向那個稍顯局促的年輕女子,問道:“這一位是你妹妹?”
不等男子開口,女子率先回答道:“你好,我是趙謙的妹妹趙倩,初次見麵,很高興認識你!”
完,伸出手,羊帆會意地握上去,道:“很高興認識你,我叫羊帆,山羊的羊,帆船的帆。”
介紹完畢,羊帆立馬抽回手,然後把目光放到趙謙手裏捧著的木盒上,略微有些興奮。
趙倩本來因羊帆的紳士舉止有些好感,見此,嘴角一癟,心裏有些不大樂意。
老娘還沒一個盒子有吸引力?
心裏一邊吐槽著,臉上一邊掛著笑容,接著就看著兩人大男人勾肩搭背,然後看著那木盒像是看情人似地一起往別墅裏麵走去……
趙謙兄妹看著眼前這個室內收藏加健身的屋子,沒有太多現代的健身器材,不過四周各種冷兵器到底一應俱全,什麽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應有盡有。
另外,除了四周用來裝飾的兵器架外,還有一些明顯要珍貴許多的立櫃之上的漆雕兵器架,上麵放著很多看上去造型很獨特的兵器。
比如一把亮銀色刀鞘的尼泊爾彎刀,後人仿製的阡、陌、縱、橫四儀刀,還有裝飾用的八麵漢劍……
入眼之處,玲琅滿目,趙謙兄妹越是看越是驚訝,先不這些東西的實用性,單其觀賞價值恐怕就不菲。
最主要的,趙謙知道,這些家夥多半是開過鋒的,因為他手裏捧著的木盒裏,就有這麽一個家夥。
“趙謙,把東西拿出來讓我瞧瞧!”
羊帆的語氣有些興奮,他對於武器有著特別的喜好,而熱武器國內不允許持有,作為守法公民的他就把注意打到冷兵器上,雖然這些管製器具不準帶上街,可放到家裏不時看看,也不失為一種樂趣啊!
看羊帆心急,趙謙笑著打開木盒,盒裏的黃色綢緞上,露出了半邊純黑色的劍鞘。
羊帆眼睛一亮,急忙道:“快扔過來,我試試!”
“好咧!”
趙謙應和著,然後一把從盒裏取出一柄外鞘古樸的長劍,然後直接扔向了羊帆。
一旁的趙倩有些擔心,這麽直接扔過去,萬一砸到了人……
就在此時,趙倩瞪大了眼睛,那柄長劍果然如她擔心地那樣,筆直地朝羊帆腦袋上飛去,她剛想開口提醒,可已經來不及了。
於是趙倩下意識閉上眼睛,心裏默默祈禱:我不是烏鴉嘴,我不是烏鴉嘴……
鏗!
沒等來長劍砸到人的聲音,卻等來了一聲劍吟。
趙倩好奇地睜開眼,此時,暗伏在黑色劍鞘裏的劍身,已然冒著寒光在空中飛舞抖動,乍見羊帆身如遊龍,劍似蛇信,一張一吐,一鬆一馳,看得人目眩神迷。
許久之後,劍勢已閉,趙謙兄妹卻久久未回過神來。
呼!
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趙謙腦子裏依然還回味著剛才的震撼。
“羊帆,你這一手劍法我活了這麽多年,見了不少買劍收藏的人,可沒有一個像你這樣厲害的!”
趙謙語氣中滿是稱讚,或許還有一些崇敬,他甚至有種想要拜師學藝的衝動。
羊帆看著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心裏估摸出了他想幹啥,連忙瞎編胡扯道:“趙謙,我這一手也是從一個大師那兒學來的,他要我不得輕易外傳,所以……”
趙謙不知他是否在推脫,於是問道:“那位大師叫什麽名字,他住哪兒?有空的時候我去拜訪拜訪!”
大師啊……
羊帆回憶著自己的一生,要遇到過什麽大師,那就隻有他十七歲那年……
那是一個春,羊帆哼著曲走在公園的街道上,一個路邊擺攤的帶著墨鏡的中年男子把他叫住。
“夥子,我看你額頭上有青氣環繞,不知是災是禍,要不來讓我給你算一卦?”
我還沒成年,連女朋友都沒談過,頭頂上有個屁的青氣?
心裏嘀咕著,作為一個懂得禮尚往來的優秀青年,羊帆還是來到算命攤上。
“這位先生,怎麽稱呼?”
或許是因為從來沒被人這麽回應過,算命先生愣了一會兒,方才回道:“兄弟,該我問你,而不是你問……”
羊帆沒理會他,而是在他臉上東瞧瞧,西瞅瞅,然後搖頭道:“嘖嘖,先生,根據我從娘胎裏算命的經驗來看,你今將會有一場牢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