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成親好不好?
“是麽。”阮軟道“樂如和你的主子應該是同一個人吧?”
她竟知道?生虛心頭一拎。
阮軟眨了下眼睛道“昨日樂如去了慶珠公主那裏。”
生虛鬆了口氣,延長脖子,說道“沒錯,我和她都是慶珠公主的人。”
“你們倆都是她的人?”
“沒錯。”生虛道“我們都是慶珠公主派來監視你的。”
阮軟眉梢跳了跳,昨日樂如根本沒有去慶珠那裏,都是阮軟刻意詐他的。隻要確定他與樂如是一路人便好辦了。
那日自己醒來的時候,手中攥著的那張字條寫著,“小心樂如。”
阮軟不知道那上麵寫的字是真是假,但今日生虛剛來時,樂如便一直讓生公子服侍,因此她猜測其中存在貓膩。
“得了吧,你們兩個人說的的根本不一樣。”阮軟繼續詐他,“樂如說的人是大皇子,可你說的人是慶珠,你們倆咋不之前統一一下口徑呢?”
那人理直氣壯“這,這大皇子和慶珠公主本就是一路子的人。”
“靠,居然真的是他們!氣死我了!”阮軟做出異常惱怒的樣子,一腳踹倒生虛,嚴聲說道“先把這人抓起來關著,接下來我要好好的去對付慶珠!”
這話是故意說給生虛聽的。
等人被帶走後,阮軟坐下倒了一盞茶,她現在反倒不懷疑慶珠和大皇子。雖然說那日樣兒確實再說她們二人的事情,可歸根究底沒有切實的證據指名。
如今樂如與生虛卻將矛頭全部指向他們。看起來像是合情合理,可若仔細想想,卻又覺得此事乃刻意為之,像是有人栽贓嫁禍給慶珠等人。
剛來皇宮裏,與人無冤無仇,這般設計隻怕是想要利用自個兒。
揉了揉眉心,正準備上床睡覺,不料窗戶被人敲響。
“誰?”
無人回答。
阮軟順手從床底下操了一根木棍,踮著腳走到窗前,此時外麵的人似乎等不及了,伸手將窗門推開。
“唔!”
阮軟剛舉起木棍,手腕便已經被人握住,與此同時嘴巴也被大掌捂住。
“噓。”蘇羨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是我。”
“你怎麽來了?”
隻見蘇羨熟練的從窗外翻進來,就像是已經做過千百遍的動作。
“抱。”
蘇羨隻說了一個字,張開雙手將人攬入懷中。他風塵仆仆而來,向來整潔的衣袂上粘了幾顆塵土,下巴上剛長出來的青色胡渣也有些紮人。
聽覺星和熊天說過,蘇羨現在應該是在雪國,怎的會突然出現在皇宮裏。似乎是知曉她的疑惑,蘇羨抱著她說道“我明早便走。”
就是想來看看你,不遠萬裏。
桌上隻剩下了一些葡萄和糕點,阮軟本打算派人給蘇羨做些來,結果他一直攥著自己的手,“我明早便要走了,你陪陪我。”
二人坐下。
“蘇大哥,你特地趕回來看我的嗎?”阮軟可憐兮兮的抹了把淚,給蘇羨斟茶,哽咽道說道“我好感動啊,要不我們兩私奔吧。”
蘇羨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放下茶盞愣愣的說道“幾日不見,阮軟似乎對我的情感愈發深切。”
“那可不。”阮軟抹淚,“我在這兒雖然天天錦衣玉食,但終日卻要提心吊膽,生怕被人害了。想來想去還是你好,隻要和你睡個覺便能賺錢。”
“咳咳咳!”
蘇羨沒忍住,一不小心被水嗆道。
“阮軟,別哭了。”蘇羨握住她的手,道“隻要有我在,定然會拚盡全力護你周全。”
阮軟抬首“那你帶我走可以嗎?”
“不行。”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拒絕。
蘇羨道“帶公主私逃乃是死罪。”他倒是不怕,隻是怕阮軟在逃亡過程中受傷,況且最主要的時,他與王將軍商議好的那件事情還沒有完成
她問“你怕?”
蘇羨搖頭。
她歎了口氣,“我有點怕哎。要是到時候被抓回來浸豬籠怎麽辦。。。”阮軟想起什麽,突然拉住蘇羨的手“對了,皇帝之所以要軟禁我,可能是想要利用我去利用你。”
“我知道。”
蘇羨突然將人拽過來,硬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裏,道“你隻需好好吃喝玩樂,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
可我們需要防備的是皇帝。
阮軟不想蘇羨因為自己而被人當做傀儡,眉心蹙起,“每天吃喝玩樂,這讓我很焦慮啊。”
“笨蛋。”
蘇羨將她抱住,道“阮軟,和我成親好不好?”他的鼻尖蹭在阮軟的頸懷裏,癢癢的。
她怕癢,縮著脖子躲了幾下,然後輕輕將她推開。
“好不好?”蘇羨又問。
“再說吧。”阮軟紅著臉道“我們才談這麽短的時間,似乎這麽早成婚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
蘇羨摟住她的腰說道“現在花玄樓所有的人可都知道我們倆的關係了,莫不是阮軟不想對我負責?”
“我,我,我沒有。”
“那你的意思就是想對我負責?”
阮軟囧,一把捂住蘇羨的嘴巴,道“這件事情我們日後再提,好不好?”
蘇羨輕輕拂開她的手,對著阮軟的眼睛堅定而固執的說道“除了我,你不可以嫁給任何人”
還沒等阮軟回答,他突然起身將人腰肢摟住,一吻印在她的唇上,纏綿悱惻。
吻罷,舔了舔唇魅惑一笑。
阮軟下意識捂住唇,臉上飛霞,窗外的月光悄悄探入窗戶,在地上落下柔和的光芒。
月色溫柔,兩人和衣而睡,阮軟臉上發著燙,蘇羨則背對著自己。
她平躺著,眨了眨大眼睛。
依舊是寂靜無聲。
“蘇羨,要不然你說些什麽吧?我覺著有些尷尬。”阮軟先打破寧靜。
蘇羨依舊一動不動的側身而睡,隻淡淡的“嗯”了一聲。
按理說他們從前是經常睡在一起的,也該是“老夫老妻”了,怎麽幾日不見,他變得這般矜持起來?
阮軟撅了撅嘴坐起來,偏頭朝蘇羨看去,卻見他將臉埋在枕頭裏,默不作聲。
“你怎麽了?”阮軟見他這副異常的模樣不禁有些擔憂,小手拍在他肩膀上,“到底是怎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