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你的人
雖說自己與黃皓月並不熟悉,可當他將覺星與熊天帶來的時候,阮軟便放了一份戒備的心。
“那什麽,樂如。”阮軟道“這些男子都是父皇送與我的,你便將人帶下去,我與皇兄說些話。”
“是。”樂如行了個禮,帶著大批男子退出屋。
隨後,阮軟又尋了些借口將其他的丫鬟也支了出去,這才對黃皓月道“多謝。”
“不必。”他搖開扇子,“是那人叫我將他們送來的,我與他頗有交情,若是日後在皇宮裏遇到了什麽麻煩,可以直接去二皇子府上尋我。”
黃皓月皺了皺眉,道“想必過段時間你也該搬入公主府中,到時候來往可能也會方便些。”
阮軟默言,心裏冷笑。他連這間屋子都出不去,還公主府呢!
“你們先說著,我還有事,先行一步。”黃皓月道。
此時覺星一直沉著臉,看上去心情甚是不佳。阮軟不用猜就知道他為何這般表情。
“小星啊,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樣。”
“哼!”覺星別過身子,語氣不滿“你可是主上因為你不辭而別,派了多少人出去尋?你倒好,即使在這裏與其他的野男人私會!”
“嘶,你這小子。”阮軟壓低聲音,“我何時私會了?這麽多人在呢!”
此時熊天也雙手環在胸前,接嘴道“沒錯,覺星你說話得注意一點!”
“這麽多人在怎麽能說是私會呢?要會也是公會!”
阮軟無語凝噎,吸了口氣揮手道“行行行,你們說的都對。隻不過我剛才那副樣子都是故意裝出來。”
覺星不信“我看你方才享受的很呢!”
“嘶”阮軟扶額,站起來道“你可知道什麽叫做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不聽。”
“其實剛才那些男生都是送予我的麵首。”阮軟摘了幾顆葡萄遞給熊天和覺星,“你們都坐下,我慢慢跟你們說。”
不情不願的坐下。
她繼續說道“簡單來說,就是現在皇帝覺得我是她的女兒,所以想利用我來牽製蘇羨,讓你們家主上替朝廷辦事。”
“至於那些麵首呢。”阮軟摸著下巴“實不相瞞,其實這幾天我過的日子十分的快樂舒暢,沒有受一點點苦。所以我估計是皇上刻意為之。”
按照女帝的角度,阮軟是個從鄉野間生長大的女子,應當是沒有享過福的,如今成為公主,立馬錦衣玉食的供著,如此一來,就算是個勤奮好學之人,從現在開始突然日日過著奢侈的生活,很快便會墮落到泥潭。
覺星捧著腦袋,“這女帝也太壞了吧!”
“那可不!”熊天錘了錘桌子說道“你想想那女皇帝多厲害呀,瞞著這麽多人一步一步登上皇帝的位置,而且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是女的!這樣的心計手段你能比得了嗎?”
阮軟認同的點頭,道“總而言之,現在你們就是二皇子送給我的護衛,有關於蘇羨和花玄樓的事情一律不準提。”
“是。”
“還有。”
阮軟皺眉問“對了,二皇子是什麽時候知道我和蘇羨有關聯的?”
“前日。”
前日?阮軟是在之前的夜裏發過的燒,所以說在那之前,二皇子並不認識自己。
所以那張字條不是黃皓月給的。那會是誰?
阮軟百思不得其解,食指曲著敲在桌上,對他們二人說道“你們要記得小心這裏的一個人。”
“誰?”
阮軟叫他麽將耳朵湊過來,然後說了收到字條的事情,並道“上麵寫的就是這四個字,不論是真是假,至少我們得提個警醒。”
覺星點頭“確實沒錯,而且我們還需要找到送你這張紙條的人到底是誰。”
阮軟點頭,讓二人站在自己身後,並且往他們的口袋裏都塞了些葡萄,畢竟等會兒那些丫鬟就要回來了,他們的關係不能表現的過意親密。
過了會,樂如回來,著人給阮軟盛了一碗燕窩,並且道“公主,今夜可須生公子前來服侍?”
“這,這不太好吧?”阮軟小聲道“雖然那公子美則美矣,俊俏非凡,但是呢”
阮軟對樂如招手,小聲在她耳邊說“其實我覺得今日皇兄送來的兩位侍衛也挺帥的,我想著與他們秉燭夜談,你看可行?”
樂如咋舌“兩位嗎?”
“怎麽不行嗎?”阮軟瞪眼,“好心”的提意見說道“要不然給你送一個?那個大胡子的給你!那一看起來就是身強體魄英勇非凡的人,想必”
“公主!”
樂如一腳跺在地上,臉羞得通紅。
“和你開玩笑的呢。”阮軟重新躺在貴妃椅上,“其實我對這些男子沒有興趣,夜裏隻想要一個人睡覺。”
“那生虛公子?”
“等著吧。”阮軟說,“等下次我來興致了再與他秉燭夜談!”
夜裏,風聲瀟瀟,暗夜中,一黑衣男子扛著一白衣少年迅速穿梭過走廊,隨後壓低聲敲門“阮姐,是我。”
“吱呀。”門開。
阮軟側身讓人進來,此時熊天正坐在床前吃花生,見他們來了,立馬拍了拍手站起來,接過覺星身上的男子,將其綁在椅子上。
“丫鬟們可處理好了?”阮軟問覺星。
“我辦事你放心,一包藥便讓她們全部倒了。”他驕傲的昂起頭,“我可是專業的!”
“行,把人潑醒吧。”
阮軟說道。
熊天在杯子裏倒了股涼茶,然後直接潑到那人的臉上,咬著牙凶神惡煞的喊道“生虛公子?生虛?小白臉!”
“這家夥,人如其名呀,我才下了這麽點藥,便虛的起不來了!”覺星嘖嘖嘴,揚起巴掌正要扇去,不料手腕被人握住。
阮軟道“不用打了,人已經醒了。”
三個人一人搬了一張凳子坐在生虛麵前,阮軟翹著二郎腿問道“你是啷個?”
“生虛”他舔了舔唇,“公主,您這是什麽意思?”
“別明知故問了。”阮軟翻了個白眼,“說吧,你又是哪一邊的人啊?”
“我是公主您的人。”
阮軟聽見他的聲音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故意捏著嗓子般,自以為很溫柔呢,在阮軟看來甚是油膩。
“什麽我的人?你不要胡說噻。”阮軟立馬自證清白,對覺星和熊天道“這段話千萬不要對蘇羨說,我是花玄樓的人,與這家夥毫無關係!”
這段減掉,減掉!
阮軟又朝熊天使了個眼色。
“小子,你可知道拳頭是什麽做的嗎?”
肉做的?生虛。滿臉迷茫的看向熊天,隻見他突然呼來一拳,笑道“你個笨蛋,拳頭當然是肉做的!難不成你見過誰的拳頭是鐵做的?”
“你沒見過並不代表沒有啊。”覺星站起來,不知從何處掏來用鐵做的拳套,並將其套在自己的手上。
“這個才是鐵拳頭嘛。”他舉起來揮了揮,“來嚐嚐它的滋味如何!”
“你敢!”
生虛突然梗著脖子,“我可是慶珠公主的人,你怎敢動我!”
“慶珠公主的人?”三個人異口同聲
生虛目光閃躲,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我,什麽都沒說。”
“哎,這小孩還是不誠實啊。”阮軟語氣故作惋惜。
才挨了一拳頭而已,便脫口而出自己是慶珠的人?若她是長公主,估計根本不會派這般空有皮囊的人來,至少腦子要靈活些嘛。
阮軟搖著頭“覺星,我覺得你那鐵拳頭不好。”
“哦?那阮姐你覺得什麽好?”
“我記得你是有個鉤子手套的,一巴掌打下去,那人臉立馬血肉模糊啊!”阮軟看上去有些興奮,“你帶來了沒?快拿出來,讓大家見見世麵!”
“這怎麽會”故意拖長尾音,覺星勾唇邪笑“自然是帶了的,我已經好久沒用過那東西,看來現在得讓它出來見見世麵。”
“你們!你們這是想讓我屈打成招!”生虛滿臉鐵青,用力掙脫韁繩,卻發現這結是越掙紮便係得越緊。
說話間,覺星竟然真的從床底下掏出一個帶著鋒利鉤子的手套,上頭寒光閃爍,泛著森森然的嗜血氣息。
竟然真的有如此狠毒的東西!
生虛吸了口氣,“我都說了是慶珠公主派我來的,你們還想怎麽樣?”
“你說歸你說的,信不信歸我的。”阮軟漫不經心的扣著指甲,“打吧,打吧。俗話說的好,屈打成招也是招,如今我都是公主了,想幹嘛就幹嘛,你說對吧。”
“你!”
“我。”她微微揚起一下巴,“做人嘛,你要年少輕狂。我既然都這麽狂,自然不怕你家主子得知此事後前來追究的,反正到那時候你已經沒了,連個證據都找不到。”
“毒婦。”
生虛還沒見過這種不講理的,連查都不去查,並不信自己的話,偏要先打一頓再說!
眼看著黑衣男子手持鐵鉤套子朝自己走來,冰冷的勾肩劃在臉頰上,隻要再出一分力便能刺入皮囊,勾出裏頭細嫩的肉來。
“要殺便殺吧。”生虛此刻閉了眼,“我自始至終都是公主你的人,別無二心。”
這
覺星看向阮軟,無聲詢問,現在還動手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