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另有其人
覺星的臉突然紅的像是柿子,瞪圓了眼睛,結結巴巴的說“什麽什麽成婚,我和誰成婚,哎,不對不對,我們怎麽成婚呢?我們,我們,我們還沒有成婚呀。”
他語無倫次的解釋著,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
蘇羨皺眉“所以我問你們何時成婚?”
“我們”他臉上的羞意慢咽到耳根子和脖子上去,最後腦袋突然開了竅,反將一軍“那主上和阮姑娘何時成婚?”
怎麽將話頭子扯到他身上了?蘇羨道“我們不會。”
“不,不會?”覺星顯得有些震驚,語氣也摻雜幾分不悅和埋怨“主上,你莫不是在玩弄阮姑娘的感情吧?你們二人每夜都共處一室,您若是不娶她的話,日後阮姑娘怎麽嫁人啊?”
“她不會嫁人。”蘇羨回道。
覺星錯愕,萬萬沒想到,主上居然是如此不負責任的一個人!自己不取娶阮姑娘便算了,居然還不讓她嫁給旁人。
莫不是這輩子都當個小丫鬟服侍他?
“主上,恕我直言,此番行為。實在是對姑娘這樣不公平”
覺星還想說些什麽,卻被身側的覺月打斷“閉嘴,組織的事情豈是你能議論的!”
想必主上有自己的打算,他們能做的就是不摻和。
覺星憤憤的咬了咬牙,“若是我與小翠夜裏共處一室,就算沒做什麽,旁人也會亂猜。這番子做法已經對姑娘家的名聲造成了影響,是應該對她負責的。”抱拳繼續道“希望主上能給阮姑娘一個名分。”
蘇羨靜靜的聽他說完,伸手拿了本折子看了起來,語氣隨意“知道了。”
覺星並不滿意他的這個反應,但人家都是主上,他是隨從,就算再不滿也無可奈何。他忘了從前的自己,可是對主上百依百順。不會產生任何異議來的,但是不知為何,現在已經將阮姑娘當做自家姐妹,總想著不能讓她被人欺負了去。
與覺月走出書房,覺星問道“主上莫不是要學那春香樓裏的公子哥們,吃幹抹淨還不對別人負責嗎?”
“住嘴吧你。”覺月想要翻個白眼,但良好的教養是他製止住了那個表情,木著臉無奈道“說不定不是主上的原因,而是阮姑娘壓根就不想嫁。”
“我倒覺得可能是主上欺騙人家感情!”他義憤填膺,“阮姐那麽好的一個姑娘莫不是要被他禍害了?”
覺月聳肩,淡淡道“這話你應當對主上去說。”
他冷然笑之,拳頭攥了又攥,然後鬆開,轉身看向書房緊閉的大門。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最後說了三個字“我不敢。”
可他也不能就這樣看著阮姑娘被害了呀。
阮姐現在就像是自己的親姐姐一樣,每每還給自己講故事,當初在狡兔山也算是出生入死過的好兄弟,斷斷不能讓她被人傷害了。
“我決定了。”覺星說道“我要幫助阮軟姐。”
覺月額前直突突,忍不住說道“我覺得她應該是不需要你幫的”
“你懂什麽。女人與男人都是不一樣的,她們很多時候對待感情會更加認真,所以會經常看見那些為了男人要死要的女孩兒。難道你願意看見阮姐變成那樣子?”
覺月不願意,並且他覺得阮軟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她雖然很多時候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但到底腦袋還是清醒的。
若說阮姑娘因為朋友而傷心欲絕,這番話倒是有些可信。可若說是為了男子總覺得她好像沒有這種世俗的願望。
“覺星,我覺得你還是不要”
話沒說完,那人已經大步走開。
覺月無奈的搖頭,罷了罷了,隨他去吧,這個牛脾氣是拽不回來的。
秋風颯爽,雁過留聲。
湖麵波光粼粼,岸堤旁的柳條輕輕拂過,漾起輕輕波紋,樹下坐著一位帶著草帽的姑娘,手裏拿著魚竿。
“阮姐!你怎麽在這兒?我找了你好久了!”覺星叫嚷著跑過來,氣喘籲籲的,一屁股在她身旁坐下。
“噓。”
阮軟道“小聲點,別把我的魚嚇跑了。”
覺星會意,嘴唇蠕動幾下,然後拍了拍阮軟的肩膀,目光滿是期待。
“大哥,你聲音這麽小,我哪能聽得見?”阮軟扶額,讓他壓低聲音而已,不是完全沒有聲音呀。
覺星嘿嘿笑了笑,摸了摸腦袋“我剛剛在問,你可釣到魚了?”
“沒有。”
阮軟歎了口氣,怎麽感覺今天運氣不佳,都快在這坐一下午了,連條魚影子都沒看見。
她道“莫不是這湖裏麵的魚都被釣空了嗎?”
覺星勾唇“阮姐,要不您將魚鉤子在拿起來瞧瞧?”
阮軟眨了眨眼,聽他的話,將魚線收了回來,這才發現上麵的魚食空空如也,隻能看見光溜溜的鐵鉤子。
覺星哈哈笑“水裏麵的東西精著呢,它們會慢慢地將上麵的魚食給拖出來吃掉,然後便就隻剩下一個魚鉤子在裏麵了。”
阮軟蹲下重新在鉤子上了食,然後甩出魚線,繼續坐在草地上。
今兒個覺著無聊,便守在湖邊釣魚,待到傍晚時架起燒烤攤烤點東西,這一天也算是打發出去了。
也不是花玄霧近日來的究竟是何人,西邊那塊地兒基本上都不準過去。阮軟這些天便隻能在幾個地方轉來轉去,而這條湖是自己能去的最遠的地方。
湖水像是一條不可越過的界限,將人阻攔在這邊。
“阮姐,這幾日你且先忍著,等姓雲的走了,咱們不就又可以出去玩了嗎?”覺星說道。
“姓雲的?”阮軟杏眸微眯,“雲妖他來了?”
記得那人被女子往身上捅了刀,也不知傷口好了沒有。
覺星說漏了嘴,立馬搖頭“沒有沒有,我什麽都沒說,也沒有人來花玄樓,都是我胡謅的。”
阮軟歎氣,“罷了罷了,反正都與我無關。”
覺星還想打消她的疑心,便道“真的不是雲妖,來者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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