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罰字
吳彩剜了他一眼,說道“別再說話了。”
覺月登時愣住,她在嫌棄自己話多?往常都是別人說自個兒話少亦或是不沒有人情味,性子悶得很,她倒好,讓自己閉嘴。
心裏哼了哼,懶得多管你的閑事!
他移開目光去,不再言語。
熊天此時已經報複夠了,一腳踹到吳貪官的小腿肚子上,問“下次見到本大爺記得躲著走,不然我把你另外半邊牙也給砸碎!”
“是是是。”隻要姓名無憂便可,他連連磕頭,說些個感恩大俠之類的話語。
“行了,走吧。”阮軟開口道。
眾人轉身欲離開,隻見那吳彩像是逃命似的往前跑,腦袋壓的極低。
阮軟蹙眉,突然後退到吳貪官麵前蹲下,問“你叫什麽名字?”
“在下吳貪”
怪不得,名字裏都帶個“貪”字。
阮軟有道“你說自己落難後便來投奔自己兄長,你的兄長叫什麽?”
“這”吳貪官本來想要諏個名字,但瞄到阮軟身後的那群人之後,咽了咽口水,如實回答“是吳錢。”
“他是不是有個女兒叫做吳彩?”
“大爺真是神,這天底下就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他豎起大拇指拍著馬屁。
阮軟站起來,斜睨了眼旁邊抱著柱子昏睡過去的男人,若她猜的沒錯,此人便是趙麗的丈夫吳球,也便是吳彩的兄長。
好家夥,剛剛還稱呼自家娘子為肥婆來著。
人渣。
看他的目光多了幾分厭惡,阮軟臨走前還不忘記給他一腳,惡狠狠的瞪了眼。
這小畜生不知夢見什麽,嘿嘿的笑著流口水,嘴裏嘟囔“美人兒,抱抱,抱抱,嘿嘿嘿。”
酒囊飯桶貪戀美色,趙麗那般慷慨熱烈的女子,嫁給這種人倒是委屈了。
阮軟心中暗自慶幸,好在自個兒已經決意此生不婚,因此不會被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束縛住。
夜深人靜。
阮軟坐在床上看著話本子,旁邊的蘇羨已經躺下,幾番翻轉後慵懶的撐起腦袋對著她,“為何還不睡?”
“習慣晚睡。”她敷衍的說道,正對話本子看的津津有味。
男女主人公已經相互擁抱在一起,準備述說情腸。
可下一秒,手中的書本突然被人拿開,蘇羨將其壓在自己的枕頭下,並且將阮軟的腦袋摁在自己胸膛前,抱住。
“你幹什麽?”阮軟不滿的推搡他。
“睡覺。”
“還早呢。”她嘟囔,“我把下一章看完就睡。”
“那男子對女子說自小便喜歡他,於是女子流淚了。”蘇羨閉了眼毫無感情的說。
阮軟震驚“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看過,而且還比你看得快。難不成你以為我每日手中的書籍都是兵法經文麽?
“你也喜歡看嘛?”她問。
蘇羨突然睜開雙黑曜石般的深邃眼眸,湧著一股讓人琢磨不透的情緒,水波瀲灩,染帶著魅意,聲音低啞蠱惑人心“你知道男人和女人晚上不睡覺的話,應該做些什麽?”
他就像個迷人的小妖精
結結巴巴“什,什麽?”
“小軟這般冰雪聰明”他說著向前湊近,“你不知道嗎?”尾音往上挑著,將人的心撩撥的癢癢的。
阮軟呼吸一滯,立馬閉上雙眸,“啥也別說了,我困了。”
“真的?”
“別和我說話,我已經睡著了。”
蘇羨輕笑了聲,如同空山碎玉般好聽。
他翻了個身,背對著阮軟,直到天明從前以為自己是個能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小人,直到遇見她之後,蘇羨發現他居然在恪守君子之道。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她不願的事情,自己便盡量克製著。隻有阮軟呆在身邊,就好。
幾日後。
小翠與吳彩正在院子裏繡花,對麵坐著正在練著大字的阮軟。
不管在哪裏,須得精通那地的文字。阮軟每次拿到書信時都說自己不認得,這麽大個人,不免有些臊皮。
好在自身是有些文學底子在身的,毛筆雖然不易,字體也頗為繁雜,但萬事總需得有個過程,
“小阮,你這蘇與羨兩個字已經寫了快到百遍了”小翠放了手中的活計提醒。
阮軟揉了揉略顯酸痛的手腕,道“羨字筆畫多,能幫助我練字。”
小翠捂嘴笑了,“估計是主上罰你吧。”
阮軟愣了,“你怎麽知道?”
以前覺星頗為頑皮,打罵對他來說都不管用,於是蘇羨便罰他抄字。後來他又發現,這法子可不僅僅隻對他一人有效。
花玄樓其餘的兄弟們聽到罰字,立馬像隻蔫了的茄子。
“哎”阮軟撥開額前的劉海,說道“怎麽說呢,我就是早上起來的時候看見院門裏的那顆杏子樹,便隨口道明年七月份說不準可以看見杏子長到牆外麵去,結果蘇羨便差人把那棵樹拔了。”
“還說什麽讓我將他的名字抄上百遍,免得日後出去連花玄樓的主子是誰都不知道你說他是不最近看我不順眼?”
“雖然我不認得字,但是我知道他叫蘇羨來著!”
阮軟直歎氣,“唯男子與蘇羨。”
“咳咳咳。”小翠使眼色。
“好養也”阮軟拖長了聲音,露出官方的笑容轉身看去。
原來是蘇羨的小跟班,覺月。
揖了揖,他便在小翠旁坐下,道“家弟近日患了風寒,正在床上鬧脾氣,說是不吃藥。”
“那孩子”
不出所料,翠兒立馬牽著裙擺站起來,憂心忡忡道“我先去看看。”顧不得說其他,小跑著趕過去。
她走後,覺月與吳彩就隔了一個位置,相當於坐在一塊兒。
他故意忽略吳彩,看向阮軟道“阮姐,你可知那日雲妖公子托我向主上說了什麽?”
她問“什麽?”
“雲公子說,紅杏總有出牆的那一天。他勢必要將你娶到。”覺月不急不緩的說,“主上最不喜歡的就是背叛二字,故而對他的話頗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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