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明看了一眼趙乾宇,說道:“那一個,就交給你了?”
趙乾宇笑了笑,他說道:“你盡管上,我保證他不敢動手。”
任明明頓時露出一抹賤兮兮的笑容,把心放回了肚子裏麵,慢慢朝著孫川走了過去。
孫川臉色登時變得鐵青,他叫道:“鬼老,你快出手啊!”
鬼老臉色也很難看,他目光極為陰沉的盯著趙乾宇,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不是他不想出手,而是因為他知道,如果此時的他出手,那麽趙乾宇也會出手,而大概率的問題是,他根本不是趙乾宇的對手。
如果強行出手,那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一時間,整個石室當中竟然是混戰起來,忙得不可開交,誰也別想鑽空子。
“啪!”
任明明毫無阻礙的走到孫川麵前,揚起手,重重一巴掌,直接將孫川打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之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孫川幾乎要暈死過去,他臉色卻是有些扭曲,目光通紅的盯著任明明!
相比起肉體上的疼痛的,對於他來說,更為難受的是精神上的羞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尤其是他的夢中女神南宮月的麵前,他就如同一個廢物一般,毫無抵抗能力的被人打了?
這一瞬間,孫川對於趙乾宇和任明明以及宋文軒的恨意,頓時就燃燒到了巔峰!
但他也不想想的是,如果他沒有私下報複,抓走任明明與宋文軒的話,又怎麽可能會有後續這麽多的事情呢?
“怎麽樣,舒不舒服,刺不刺激?這一巴掌,是還你在酒店給我的那一巴掌。”
任明明分明是動了真火,他根本不在意孫川的目光,走過去,抓住他的頭發,猛然朝著牆壁之上撞擊。
“砰砰砰!”
隻是片刻,順便就被撞了一個頭破血流,臉色痛苦中夾雜著滔天憤怒,使得他的麵孔扭曲到了極致。
鬼老手指動了動,臉色冰冷到了極點。
他是孫家的供奉,一直負責保護孫川的安危,但現在,孫川被人打成這個樣,他卻不能出手,這是何等憋屈?
然而每當他忍無可忍,想要出手之時,趙乾宇便會笑眯眯的看著他,也沒有其他的動作,就隻是露出了一個玩味笑容。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笑容,鬼老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動作,他很清楚,如果一旦他有動作,迎來的,將會是趙乾宇的雷霆一擊!
而趙乾宇的實力,其實已經不需要繼續證明了,兩次的戰鬥之上,早已經說明了一個他不想接受卻又必須接受的事實。
他並不是這個年輕的令人發指的青年的對手。
如果他強行出手,換來的,也不過是重傷罷了。
鮮血從牆壁之上流淌到地上,任明明發泄了好一會兒,這才鬆開了已經癱軟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孫川,他拍了拍手,自言自語的說道:“手又髒了,看來出去要好好洗一洗了。”
趙乾宇心中暗笑不已,他怎麽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任明明居然這麽損,這不是明擺著氣死人不償命嗎?
果然,那癱軟在地上,意識已經有些模糊的孫川聽到這句話,卻是氣的身體都發抖了起來。
“夠了!”
鬼老臉色極度陰沉,他將孫川攙扶起來,渡入一些靈氣,隨即這個時候,孫川的臉上這才恢複了一些生氣。
“他畢竟是孫家繼承人,孫家大少,如果你們繼續這樣下去,難道就真的不怕孫家和南宮家族的報複嗎?”
鬼老疾言厲色,很有幾番氣勢。
趙乾宇卻是微微一笑,淡淡說道:“我說你就不要一口一個孫家,一口一個南宮家族了,先不說孫家會如何,南宮家族可不見得就會怎麽樣,區區一個孫家,如果他們想找我的麻煩,那就來吧,我倒是要看看,真正麻煩的會是誰!”
鬼老臉色一凜,眼中卻是極為憋屈。
因為他不得不承認的是,趙乾宇所說的是事實。
他自己便是孫家供奉當中,實力最高的一位,但也不過是凝氣後期的境界罷了。
但即便是他,也不是趙乾宇的對手,如此一來,孫家想要找趙乾宇的麻煩,這豈不就是以卵擊石?
想到這裏,鬼老氣的要吐血了,他在孫家擔任供奉這麽多年,何曾受過這樣的鳥氣?
趙乾宇的話語雖然不大,卻充滿自信,也有幾分威懾力!
任明明與宋文軒的目光都是有些感慨和複雜的看著趙乾宇。
這才幾日不見,趙乾宇就已經是完全不一樣了,一人就足以比擬一個家族!
任明明還好,宋文軒卻是再也無法用以前的態度來對待趙乾宇了,因為他在趙乾宇的麵前,失去了所有自傲的資本。
“咳咳咳!”
另一邊,南宮天咳嗽一聲,一縷鮮血從嘴角溢出,但他的目光,卻依舊是戰意盎然的看著對麵的東方盛。
周伯身上衣衫破爛,露出幾道深深的抓痕,受傷也是不輕。
但是兩人對麵的東方盛也好不到哪裏去,雖然他看上去很是體麵,衣衫完整,身上也沒有什麽傷痕。
但明眼人都能夠感覺到,這東方盛的身上氣息紊亂,臉色蒼白,一看就是受到了極重的內傷。
他雖然一對一有足夠的優勢,但是真要對上南宮天與周伯這樣的實力同樣不低的老者,卻也不好過。
至少短時間之內,根本無法分出勝負。
就算是分出勝負,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而在靠近靈藥的那邊,南宮月身體縹緲輕盈,讓人根本無跡可尋,攻擊更是如羚羊掛角,角度刁鑽,讓人防不勝防。
東方凡心中已經是防不勝防,但他卻不得不打起精神被動防禦,明明那一株靈藥就在他的麵前,但是他卻不得寸進,更別說是收入囊中。
就在局勢僵持在一起之時,趙乾宇心中卻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他馬上說道:“我們走吧。”
宋文軒下意識的就要走入通道之中,他隻是一個普通人,在這樣的地方,就連呼吸都很是不暢,更別說還要承受一股極大的壓力了,他巴不得早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