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班最後一位選手,莫曉白。
在謝琦那場時,莫曉白就給眾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蔡一明想要用八卦陣對付謝琦,結果卻被莫曉白幾句就破了陣法。
眾人也知曉了,莫曉白竟然是極為稀缺的陣修。
眾多修行者中,陣修,神修,魔修,號稱是最強的三類修行者,而陣修的恐怖,不在於他本身有多大的攻擊力。
因為陣修的陣法,借的是天地萬物,有以一敵百的本事,更恐怖的是,一旦布置大陣,陣法落成後將是無差別攻擊。
實力稍弱的人唯有被困死陣中的可能。
莫曉白上場時,付知辛忽然提醒道:“不可大意,這個朱庸不容小覷。”
莫曉白微微點頭,能被付知辛提醒的對手,必定是有些能耐的。
雙方上場見禮,雲朔不解的問道:“夫子,這個朱庸有什麽特別嗎?”
“朱庸師承朱家。”
“朱家?”付知辛說的很簡短,雲朔還是沒明白是什麽意思。
付知辛卻不再過多解釋,而是專心看比賽。
上場的兩個人相距有十米左右,這個朱庸和其他選手不同,沒有一上來就進攻。
天啟甲班的人沒學過武功,身手不好,這是共識,所以每次遇上甲班的人,最好是一上來就展開猛烈進攻。
蔡一明對謝琦,無陽子對宋文軒,都充分的證明了這一點,隻要不給甲班學生施展功法的機會,就能一直壓著打。
可這個朱庸卻反其道行之,負手而立道:“你先出手吧,我如果先出手就是欺負你。”
朱庸開口就狂的沒邊兒,前幾場甲班的對戰,大家有目共睹,誰欺負誰心知肚明,可這個朱庸卻沒把莫曉白放在眼裏。
莫曉白微笑說:“賽場如戰場,你要是能一擊勝出,那就動手好了,我如果輸了也心服口服,在甲班,我修為最低,剛入境沒多久。
平日裏也參加過體能訓練,所以現在基本上和普通人差不多,實在是因為賽製原因,我才被硬拉來湊數而已。”
莫曉白說的倒也不完全錯,他確實是剛入境,平日裏除了拉筋訓練外,體能訓練一項都沒參加過,實力確實是最弱的。
“剛入境?”朱庸微微蹙眉,盯著莫曉白忽然笑道:“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麽不直接認輸?我如果出手的話,你這身子板兒估計撐不住。”
莫曉白轉向了趙乾宇說:“白老師,我能直接認輸嗎?”
居然還真打算直接認輸啊?現場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原來甲班學生也不全是變態。
不過細想一下也是,甲班才創立多長時間,人家都是打小訓練,你們才練了一個多月,全靠逆天功法和天材地寶給催熟的。
趙乾宇就差翻白眼了,自己教了個什麽玩意兒,竟然從莫曉白臉上,隱隱看到了付知辛的影子。
“你想認輸就認輸吧,要是被打殘了,我還得醫治你。”
趙乾宇這話一出,眾人再看莫曉白的眼神全變了,本以為是個高手,結果真是來湊數的,滿滿的鄙夷。
宋文軒他們幾個互相對視一眼,莫曉白實力確實不強,可是比都不比就認輸,這也太丟人了。
“莫曉白!你怕什麽玩意兒?就算輸也要打過再認輸啊!打都沒打就認輸,太給咱班丟臉了!”武天澈直接大吼道。
李修明也說:“是啊,國武大學的人可以不比直接認輸,咱們可不行,你要是就這樣認輸了,回頭看我怎麽收拾你。”
李修明含沙射影,順帶腳還損了國武大學一下,他比的那場國武大學的學生就是直接認輸了。
簡單一句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莫曉白無奈的看著朱庸,聳了聳肩說:“你也聽到了,我想認輸,但他們不準,我要是認輸了回去有的是苦頭吃了,所以你還是打吧,別打臉就行。”
朱庸深深地看了李修明一眼,轉而盯著莫曉白說:“既然這樣,那就打到你認輸!”
朱庸一個箭步衝出,速度奇快無比,更詭異的是,他跑的並不是直線,忽左忽右,看著像是像兩旁跑,實際上卻是直奔莫曉白來了。
付知辛凝神道:“開始了!梅花步。”
莫曉白之所以浪費這麽多口舌,就是想讓朱庸先出手,他是陣修,和其他人不同,講究的是後手。
所以這才裝作不敵,故意引朱庸先動手,可是當朱庸真的動手後,莫曉白立刻凝重起來。
朱庸讓莫曉白先出手,目的和莫曉白一樣,是為了起後手,現在雖然起先手了,但是依舊小心謹慎,並不是橫衝直撞。
朱庸的梅花步暗含梅花易數,每一步都在陣中,左為陽,右為陰,陰陽更迭生出陰陽五行。
五行金木水火土,暗合梅花步伐,朱庸在西,西為兌卦,兌卦屬金,是少陽,因而他是左腳先出。
斜跨東北,以他為主,下一卦是坤卦,坤卦太陰,北為坎卦,上坤下坎為師卦。
在朱庸出動的瞬間,莫曉白右腳向右後方移動了七寸,呈弓步站立。
同時,道學大學這邊,諸葛明原本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在看到朱庸出動後,終於提起了興致。
“不愧是玄門術數朱家弟子,師出攜眾,其象潔真大勢。”諸葛明一旁的蔡一明讚歎道。
諸葛明暗自點頭,朱庸上場占據驚門,將莫曉白讓到了傷門,如果按八門吉凶看,二人站位都不算好。
但是朱庸卻利用梅花易數,五行生化,將凶象變作有利於自己的吉象。
然而就在這時,諸葛明眉頭一跳,目光死死的盯住了莫曉白,莫曉白右腳向後斜跨不多不少正好七寸,而這個方位是生門。
是湊巧還是算出來的?
外行看熱鬧,在大多數人眼中,朱庸隻是左右橫跳,很快就到了莫曉白麵前,一指向莫曉白眉心點去。
甲班的幾個人猛然驚起,朱庸這一指居然帶有破煞罡氣,估計就是鋼筋鐵板也能戳斷。
“小心!!!”李修明大喊一聲。
所有人都聚焦到了賽場上的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