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這六年你在南風集團,不管公司如何變動。你都穩穩的做著行政專員崗位從未變過。就算萍姐有意讓你試試別的崗位你都不願意。”


  徐正淳知道他的小女孩沒大誌向,隻想做個小女子。所以一直也都讓萍姐由著她。


  “而每年公司卻給你配置相當經理的虛擬股。你昨天提前收上個月的工資,還有一半虛擬股的置換金對吧?金額一共十萬零八百元,對吧?”徐正淳笑著繼續告訴英子。


  “你和萍姐兩人一起買的理財產品,是不是每月都有不低於8個點的收益,而且是穩定的。對不對?你的那筆理財金到現在為此差不多有一百二十萬,對不對?你就沒有懷疑過,現在股市行情那麽差,為什麽你的理財卻一直有錢賺。”徐正淳知道英子心中疑惑,抬起頭笑著對著英子。告訴英子他知道她的一切事情。


  “啊!你連我昨天收了多少工資都知道?連我和萍姐買理財的事你都知道?連我有多少理財金也這麽清楚?你調查我?”英子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這些事情原來被這個男人全部都調查清楚了。


  “因為是我讓萍姐做的,你三年前不是問萍姐怎麽理財嗎?你說你想學學理財。怕錢到手全部花光了。”徐正淳向前挪了挪椅子靠近英子的床。


  “這也是你做的?你到底做了些什麽呀?你到底是誰,一會六年,一會八年。我現在好亂,好亂。”英子腦子全是一團漿糊。已經完全理不清楚了。


  “六年前我當年費盡心機想要你進和豐,結果我人力資源部辦事不力,你最終選擇了南風,不得已,我就把整個南風集團買了下來。”徐正淳並沒理會英子的滿腦子疑問,隻是自顧自的說著。


  “啊?你買了南風?為了我?”這次英子算徹底驚呆了。“這南風集團到今天已經是本市最大的民營企業了,市場估值達到兩千億。這個集團是他的?不對呀,南風集團的法人是一個宋標宋總呀,這個人我還是認識的。”英子瞪大眼睛看著眼睛沒有任何神采的徐正淳。


  “宋標是我的特助。”徐正淳幽幽的又來了一句。


  英子可以肯定眼前這個男人會讀心術,不然她想什麽他都能猜到,這不符合常理呀。


  “你在想我為什麽能猜到你想什麽對吧?因為我太在乎你,太了解你了。”徐正淳望著英子,繼續說道。


  “你進了南風,那我就買下整個南風集團。當年收購南風是我大哥代我處理的。因為我徹底瞎了,身上又中了一刀,損耗過重,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一年。我的眼睛是後來通過高科技,給我的大腦裏植入了芯片,所以現在我才能勉勉強強生活自理。”徐正淳說到自己眼睛時很不自信的把頭低得很低了。他害怕英子嫌棄他。很怕,很怕。“小女孩,我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能想起我來,哪怕是不好的記憶,但我隻是想你能想起我來。求你了,求你了,告訴我你記得我。”


  “不對呀,這樣算起來時間不對呀,你是不是搞錯了,或者你認錯了人。”英子還是有點不相信,一個男人為了她守了八年,又買下整個南風,這是不是有點方謬了。“這不跟演電視劇一樣嘛,怎麽可能呢?”


  “你記得八年前你第一來Z城嗎?在繞城高速出口不遠處,你撞了一輛全新的LH重型越野車。當時有個長頭發男人下車嚇你,但是卻沒收你賠償的錢,你寫了一個電話號碼和身份證號碼給他,你記得嗎?”徐正淳見自己說了那麽多英子還是不信他,馬上又告訴她八年前的事。


  記得,那個男人好凶,嚇死英子了,英子還等了那個人一個月的電話,想著要賠錢給他,而且在英子的記事本裏也有這一條未處理事件沒有處理的。


  “嗯,我記得,我沒做好的事,我基本都會用記事本記下來,怕自己忘記。那個事情一直是未處理事情。”英子點點頭,告訴他,這件事一直是她的未處理事件,她一直記著。


  “撞車後一個月記和茶樓,你接過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手中的小嬰兒哄過,臨別時嬰兒叫了你聲媽媽,你送給她一對耳環。說她長大後,要和她在記和茶樓相認,你記得嗎?”徐正淳繼續問。


  “嗯,我記得,我說要她請我喝茶,可是我在也沒見過那個小嬰兒,這個也是我記在筆記本裏的事項。”有這麽一回事的,英子好喜歡那個小嬰兒,軟軟的,可漂亮了。


  “那個小嬰兒就是小苗。你走後一個月裏整個記和茶樓及周邊一帶的商業街都姓了徐。”徐正淳又給了英子一個重磅消息。


  徐正淳到底得多有錢?說買南風就買南風,說買商業街就買商業街,這是和英子開玩笑嘛。這怎麽可能嘛。


  徐正淳聽到英子說她記得這兩件事,激動抓起了英子的手,握在了他的手心,他的手很大,有些薄繭,但很暖。徐在淳輕輕地把英子的手拉近他的嘴唇,他輕輕在手背上親吻了一下。然後放在他臉龐。


  “那你記得G城城市大學後麵的咖啡街嗎?讀大學時你每周六下午都一個人坐在靠近花園的位置,點一杯意式咖啡,坐在那裏看小繪本。一坐就是一下午。在卡座的後麵總會有個穿西裝帶著厚厚眼鏡的男人和你背靠背坐著,確從未說過一句話。你記得嗎?”


  “嗯。”


  英子點點頭,是的她讀大學時一直有這個習慣,喝意式咖啡,看小繪本。每次去總有個男人也坐在那裏旁對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忙碌著,有時他手指飛快的在電腦上敲動,有時會打電話說著英語或德語。而且那個男人像是故意坐在她背後的,她換個位置他也會換個位置,反正就是背對背坐著。


  “那個男人是我。”徐正淳又給英子一個重磅的消息,英子這下徹底算是傻了。


  “你真的認識我八年了?你從Z城追到G城,又不和我說句話,你這樣做圖啥呀?”英子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望著他。


  “因為我結婚了,你也結婚了。但我想要你,想和你在一起。很賤的想法對嗎?”徐正淳拽英子的手收得更緊了,感覺她的手腕快被他給拽掉了,很痛,英子掙紮著,想讓他鬆開。


  “是不是痛?我手上力量有點大,我鬆開。但你別逃走好嗎?”徐正淳鬆了被他禁錮著的手腕。英子揉了揉被他捏得有些變白的手腕,“這力氣叫有點大嗎?”他那麽捏英子竟然麵不改色。


  “小女孩,我求求你了,想起我是誰好嗎?我們之間沒有太多的共同記憶,但我求求你了。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麽過來的嗎?我就靠著這些點滴活著,靠著你給我的這些隻有我一個人的記憶活著。”徐正淳摸著英子的手繼續說到。“你知道為什麽每年南風集團年會主持人始終都有一個你嗎?”


  英子搖搖頭。“是呀,每年必須是我,六年沒換過。萍姐可以給我放一周假來做交換,讓我做晚會的主持。”


  徐正淳把他的身體逼向英子,他的臉整個的放大的出現在我麵前。心裏一顫,這是個什麽樣的男人?

  “萍姐和之前的清素是不是從來沒給你安排過任何有挑戰的工作,唯獨主持這個事,她們用盡所有方式都會逼著你做,對吧?”這可真的算是讓英子徹底徹底的無語了。英子聽他說的這些幾乎是傻眼了。她麵對的是個什麽人,怎麽感覺在他麵前她像被扒光了衣服般。


  “連萍姐和清素經理也是你的人?”英子的聲音顯然小了起來。


  “清素隻是拿錢辦事,萍姐是我的助理,她見我思而不得,痛苦不堪,就主動要求去照顧你。這樣她可以隨時告訴我你的動態,錄聲音給我聽,緩解我的思念之苦。還有前天那個給你送衣服的叫小芝也是我的助理,不過她是生活助理。照顧我的起居生活。”


  “啊?還有生活助理,要上床那種嗎?你這生活有點亂呀?”英子想著這徐正淳私生活有點亂呀,怎麽這麽多助理呀。


  “傻瓜,想什麽呀。小芝是慶叔的女兒,是呈接她父親工作的。再說了我眼睛看不見,需要人照顧。”徐正淳猜到英子想的,伸手摸摸英子的頭,像哄小孩一樣現在和英子說話。


  “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


  英子搖搖頭,又點點頭,這徐正淳一下給她太大的信息量了,他對她來說隻是見了兩次的陌生人,英子哪知道徐正淳認識她這麽多年了呀。


  “你額頭上的傷淤青是怎麽回事?”英子抽出手不想他這樣握著。她拒絕他,他也沒惱了,隻是微笑著望著她。


  “那天得知你離婚,我怕你有事,急著想見你,自己沒站好,磕到洗漱台上了。”徐正淳輕輕的笑了笑,身體前傾,又拉起英子抽回的手握在手心。“小女孩,我終於告訴你了,請你告訴我你記得我,你想起了我。”


  “還疼嗎?”聽徐正淳這麽說,英子傻愣愣的冷不防的說了句,還跟個白癡一樣伸手去摸摸那淤青。


  英子覺得她剛剛說錯了話,不該這樣胡亂的關心別人。低下了頭不好意思看著被麵。


  徐正淳一把把英子抱在了懷裏“小女孩,你是我這些年活著的唯一理由。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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