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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女皇要臨幸你

  杜忘憂出了一身汗,回偏殿讓宮人送豌豆糕給燕英,脫了衣服就泡在浴桶內。她回想自己方才戰績,不太滿意,想改日,再和沈若水較量。


  沈若水這樣的女人,放到江北,她鐵定給她教訓的五體投地。在宮中,杜忘憂有所收斂,就是不曉得沈若水是否會給燕珩告狀。


  杜忘憂心想:告狀就再打她一頓,打到她不敢告狀為止。


  杜忘憂絞著頭發回到榻上,盤腿坐著,暗想:燕珩會不會來找我算賬?我打了他的後妃,他會不會杖責我?


  越想越氣,杜忘憂頭發半濕,差點被心火燒幹,她胡亂用沐巾擦著發,怒道:“他敢,敢打我,我就回杜府住。”


  杜忘憂氣的晚膳都不用了,換了寢衣,拿書瞎看,半天,一字也未看進去。


  燕珩提著食盒來時,杜忘憂手捏著書,正在罵人:“死燕珩,我就不信你會為了沈若水教育我,不就是打她了嗎,她欠揍。”


  她在景陽殿揍人的事,隻半個時辰,就傳遍兩宮,燕珩想不知道都難。


  告知他這消息的是花年,花年繪聲繪色地講了杜忘憂如何將沈若水一頓胖揍,齊宋與宋齊在一旁,直豎大拇指。


  燕珩輕步走到榻前,放下食盒道:“你想讓我教育你?”


  他敲門了,杜忘憂未聽到,他就直接進來了,杜忘憂隻著寢衣也未覺得不妥,放下書道:“你敢!”


  燕珩打開食盒,將菜一盤一盤拿出來,桂花糕,西瓜,清淡小菜,都是杜忘憂愛吃的。


  燕珩擺好筷子道:“你在宮內打人,不妥。”


  杜忘憂舉起書,翻著道:“你心疼了?”


  燕珩道:“打的太輕。”


  杜忘憂餘光在看燕珩,聽到這句,道:“哼,算你會說話。”


  燕珩在桌前坐下,道:“你晚膳未吃,先用膳。”


  杜忘憂道:“不餓。”


  燕珩拿出一壺酒道:“陪我吃。”


  杜忘憂下榻,挨著燕珩坐下,道:“你說,我明日再打她一頓,你會怪我嗎?”


  燕珩搖頭,道:“她不經揍,會出人命的。”


  杜忘憂道:“也是。”


  杜忘憂想拿酒,酒在燕珩手旁,她夠不到,杜忘憂就隻夾菜,碗碟碰撞,叮叮脆響。


  杜忘憂吃了兩口菜後道:“燕珩,我想吃雞蛋羹。”


  燕珩夾了蓮菜給她道:“尚食局沒雞蛋了。”


  “尚食局那麽大,怎會沒雞蛋!”杜忘憂放下筷子道:“我就要吃,不吃睡不著!”


  燕珩站起,道:“要醋嗎?”


  杜忘憂道:“要!”


  杜忘憂衝他背影喊道:“我在這兒等你,你快些回來!”


  他一走,半壺酒就進了杜忘憂肚子,那酒微甜,不烈,杜忘憂伸舌頭一小口一小口舔著,舔一口就一口西瓜。


  杜忘憂不時張望著紗簾外,防著燕珩突然出現,逮住她偷酒。燕珩不快不慢,一刻時辰後出現,端著冒熱氣的雞蛋羹。


  杜忘憂食指大動,一口氣吃完,饜足擦唇,讚道:“陛下的手藝日益精進。”


  燕珩朗聲喚人,宮人進來將碗筷收走,隻留了那壺酒在。


  燕珩晃著酒壺道:“我不在這會兒,你偷喝了多少?”


  杜忘憂豎起兩指道:“兩口。”


  燕珩抬眸看她,杜忘憂又變成豎三指,道:“三口。”


  燕珩準備打開酒壺蓋子去看,杜忘憂壓住他手道:“半……半壺。”


  燕珩道:“這酒,叫四月香,後勁兒濃,你會頭疼的。”


  許是心裏作用,杜忘憂真覺得有些暈,她撐開眼皮道:“那我喝點兒醒酒湯。”


  燕珩抱起她,朝榻上走,道:“你先睡,睡醒就無事了。”


  杜忘憂勾住燕珩脖子,鼻息帶著酒氣打在燕珩臉頰,又癢又熱。


  杜忘憂未醉,她噬心毒散解後,酒量提高不少,半壺不在話下,她故意逗燕珩,戳著他臉頰道:“你今晚要侍寢嗎?”


  燕珩眼眸凝固道:“侍寢?”


  杜忘憂不從他身上下來,賴在他懷裏道:“今夜,本郎君,不,本女皇要臨幸你!”


  她臉頰透粉,墨發如月華柔亮,隻著寢衣,去了束胸,身材凹凸有致,眸子滴水,櫻唇紅亮,皮膚晶瑩剔透,像剝了殼的雞蛋般嫩滑。


  燕珩唇貼著她耳朵道:“你當真,要臨幸我?”


  杜忘憂考慮著,在想自己玩笑是不是開大了,燕珩好像當真了。


  她體香撩人,混著酒香,一貼近她,燕珩就醉了心神。他大手鉗住杜忘憂肩膀,天翻地覆,杜忘憂就被壓在他身下。


  燕珩醒後,最親密的一次,是他咬了杜忘憂脖子。後麵這些日子,他都是規規矩矩的,連親她都不曾有過。


  他唇在杜忘憂唇上打轉,不滿足淺嚐輒止,急迫地頂開她牙齒,舌與舌糾纏,杜忘憂酒勁上頭,摟著燕珩,堅決不放手。


  杜忘憂的寢衣極好解開,燕珩手一帶,她便香肩半露,鎖骨帶春,燕珩的吻沿她脖頸蜿蜒,杜忘憂指尖微涼,去解燕珩腰帶。


  彼此體內都有火熱在叫囂,杜忘憂軟如柔水,身上每一處都是吸引,女身男音,毫不突兀,因那男音婉轉柔美,似夜鶯嬌啼。


  她的聲音是吃了變聲丹變成男聲的,一月一粒,她吃了很多年,自己都忘了女音是怎樣的。


  她嬌吟一聲,一點都不比柔軟的女音差,燕珩單手摟起她腰,吻落在她的圓潤上,隔著布料,她被刺激的顫栗。


  杜忘憂不落下風,在燕珩身上處處點火,柔指撫過他胸膛,勁腰,剛結痂的傷痕。燕珩氣息漸喘,濕濡的吻向上,襲上她的玉頸,在上次咬的地方,又來了一口。


  這一口又狠又重,杜忘憂呼道:“疼。”


  杜忘憂輕輕動了一下,一聲疼,一個動作,讓燕珩理智瞬間回籠。


  他呼吸發燙,人僵著,突然不動。


  杜忘憂尚在意亂情迷,皮膚是粉色,臉龐若春桃,讓人想咬一口,她迷蒙不解地側頭,喘息著,藕臂還圈在燕珩脖後,神態是意猶未盡的嬌媚。


  燕珩額角滴汗,維持著姿勢,隱忍道:“忘憂,我喝多了,對不起。”


  實際上,那酒,他一口未碰。


  燕珩裸著胸膛,杜忘憂衣物散開,在肩頭處掛著,一室曖昧氣息還未散去,他帶著寧鼓偃息的意思。


  這種事,男人哪有說停就停的,杜忘憂充分理解他憋的有多難受。燕珩渾身緊繃,昂揚抬頭的炙熱還頂著杜忘憂的大腿根,胸膛不平,收縮起伏。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杜忘憂體貼道:“燕珩,我沒……”


  燕珩聲音低啞道:“我會等你,完全接受我。”


  燕珩將杜忘憂寢衣穿好,他手抖,好幾下才將衣帶係上。係好後,他抓住外衫,套在身上,衝出偏殿。


  杜忘憂手指輕點紅唇,上麵還有燕珩的溫度,她身上還有龍涎香的味道,那個牙印在燃燒,她唇發燙,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櫻唇紅腫。


  杜忘憂靜思,想到燕珩落荒離去的背影,嘻笑出聲。


  有什麽東西,不知不覺中鑽入她心裏,成長,膨脹,圓滿了她心房。


  她都那樣了,怎會是不願?因為她喊疼,燕珩便覺得她是被迫的,以為自己用強了。


  是她的回應不夠熱烈?還是她表現的不明顯?

  或許,她該給燕珩一個名分了。


  他們誰都未開口明確過二人關係,燕珩應是沒有安全感的,他不敢開口,怕杜忘憂拒絕。杜忘憂不開口,是不好意思,她覺得自己都住在偏殿了,就是給了燕珩暗示,暗示他她已心意相屬。


  奈何燕珩是悶葫蘆,對杜忘憂患得患失,又愛又怕,不敢戳破,想稀裏糊塗地留下杜忘憂。


  杜忘憂想透這關節,輕喃道:“燕珩,你真是個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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