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臣服

  燕珩忘了自己是如何離開杜府,如何到的明宮,他枕在榻上,一夜未眠,在清晨之時起身提劍,喚宋齊現身。


  花年本不當值,一聽到動靜就跑來。


  果然見燕珩亮劍在手,招招鋒利,宋齊邊擋邊退,隻守不攻。


  花年暗呼完蛋,不知是何事惹了這天王玄尊不高興,竟如此大動肝火。


  燕珩腦中翻來覆去,都是杜忘憂昨夜所言,一句一句割著他,他縱身向前,直擊一劍,將腦中話語打碎。


  宋齊橫劍來擋,手腕輕轉,劍鋒微調,指向花年。


  花年大驚,這臭小子是在威脅他!威脅有何用,主子生氣時,誰能勸的住!

  花年道:“主子,您大清早就鍛煉身體,容易累著,緩口氣歇歇吧?”


  燕珩充耳不聞,劍勢猛烈,宋齊左閃右躲,滑步輕移。燕珩麵具未戴,玉麵仙姿,執劍舞袖,恍若天神。


  花年一麵驚歎他的容顏,一麵提醒道:“主子,再打下去,就被人看到了。”


  燕珩提腳破空,將手中之劍踢出,劍身插入牆壁,上下彈動。


  宋齊與花年互看一眼,宋齊退下打水,花年殷勤奉茶。


  花年狗腿道:“主子莫氣,屬下可以為主子分憂。”


  燕珩轉身回殿,對他不理:“我無憂。”


  花年跟在他身側,道出察言觀色後的結論:“主子別說氣話,主子您一看就是為了杜娘子。”


  自從杜忘憂來京,他主子心情都隨著杜忘憂變,他都不擔心猜錯。


  宋齊端了水來,燕珩投帕子入水,不涼不熱道:“妄測聖意,其罪當誅。”


  花年雙腿打彎,卻未跪下,嬉皮笑臉道:“主子,您誅了我誰給您出主意,屬下都挨了一刀了,您還要讓屬下再挨一刀嗎?”


  宋齊端走水盆,臨了道了句:“狗嘴吐不出象牙。”


  花年對他背影怒目,轉而笑著給燕珩遞上麵具,道:“主子,男女之事,心誠則靈,有時候除了心意,還需要一些旁的輔助。”


  燕珩戴好麵具,道:“什麽輔助?”


  花年咬牙跺腳道:“臭不要臉。”


  燕珩輕正麵具:“你敢罵我?”


  花年這會兒是真哆嗦,一萬個保證道:“屬下是說讓大家臉皮厚些,女人都心軟,柔情似水還不是因為那冰被捂化了。”


  燕珩坐在桌前,拿起文書,道:“你有主意?”


  花年敲著蘭指道:“大家喲,我好歹是半個男人,又不是女人,哪能事事都懂?不過屬下可是知道,烈女怕纏郎,隻要陛下豁的出去,憑咱這實力,還不是把杜娘子收入囊中。”


  宋齊在這時出現,不讚同道:“你出什麽餿主意呢?”


  燕珩卻聽進去了,深究道:“說重點。”


  花年信心滿滿道:“杜娘子喜歡什麽就給她什麽,杜娘子想要什麽就滿足她什麽!”


  燕珩放下文書,冷厲道:“她喜歡蕭景遙,想回江北。”


  花年腳底打滑,險些摔倒,扶著桌子道:“陛下,您這容貌,還怕爭不過蕭景遙嗎?”


  燕珩不懂就問:“怎麽爭?”


  花年可笑自己主子純情,二十多歲的人了,還一國之君,連個小娘子都降服不住。


  他故作嫻熟道:“愛她,疼她,讓她臣服。”


  宋齊抱胸道:“餿主意。”


  花年不服氣道:“民間不都這樣說的,一生疼愛,一世獨寵。”


  “你快閉嘴。”宋齊將花年拉到一邊,輕聲低語,花年愣了半晌,不可置信道:“杜娘子把咱主子給拒了?!”


  他尚未從震驚中走出,燕珩突地道:“我要讓她做皇後!”


  花年急速衝到燕珩身側,在他一步之距刹腳,阻止道:“使不得主子,您可不能現在下敕。”


  “您要先和她培養感情,化友情為愛情,為她保駕護航,讓她感動,一步一步得到她的心,再然後不就是一拍即合,順理成章了。”


  花年絮絮叨叨道:“您要有耐心,有恒心,抗打擊。”


  “讓她的親戚朋友都喜歡您,樹立高大形象,體貼懂事,辦事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宋齊將他嘴捂上,道:“別說了,都是餿主意。”


  燕珩心煩,將此事撂開,道:“慧姨昨日找我何事?”


  花年這才嘴巴解放,回道:“大皇子昨日磕了一下,哭的厲害。”


  燕珩欲起身,看天色還早,隻道:“傷的如何?”


  花年愁眉不展道:“傷倒是無礙,就是主子,您可得謹慎點,太妃殿下這回見您不在,動了怒,杜娘子怕是難做了,在太妃殿下那兒,等同藍顏禍水了。”


  還有句話花年沒敢說出口:您斷袖這事,在她那兒也坐實了。


  燕珩壓著眉心道:“不會,我會讓慧姨消氣。”


  花年唯唯諾諾道:“主子,這事可不是抄心經就能解決的。”


  慧太妃基本不怒,一怒便是不可收拾,主子挨罰不說,他們也得跟著受罪。


  燕珩埋頭看文書,道:“你們先抄著,慧姨這回要罰到第四卷,先抄一百遍給我。”


  花年終於“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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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就是陛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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