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

  杜忘憂在醫者心後院屋內,杜川柏一進屋,就著急問道:“忘憂怎麽樣了,修羅你受傷了嗎?”


  問完才瞧見,杜忘憂已經醒來,正一臉哀怨的看著蘇修羅,蘇修羅除了身上髒點,沒見有什麽傷。


  蘇修羅對杜忘憂的哀怨視而不見,回道:“沒什麽大事,天熱又受了驚嚇,就暈過去了。”


  “那忘憂的臉色怎還這麽難看啊?”李恪指著杜忘憂問道。


  看著是沒什麽大礙,除了臉色白點。


  “被藥苦的。”杜忘憂撇著嘴道:“小蘇說,有病沒病藥不能停,可我真的喝不下去了!”


  “確定動手的是沈若炎嗎?”杜川柏語氣無波地問道。


  杜川柏一路從前堂走來,看到夥計們在收拾東西,桌子椅子,沒有一個是完整的,牆角還有血跡,杜川柏當時殺了沈若炎的心都有。進了屋發現兩人沒受什麽大傷,才放下心來,但這不代表要放過沈若炎,他敢來找事,就要付出代價。


  蘇修羅點頭,看了看杜忘憂道:“他因為藤青院的房子來的,還帶了一群惡狗,要不是有個大俠解圍,我跟忘憂肯定要難逃毒手了。”


  杜川柏看她衣服上都是土,衣角還被勾破了一大道,眼中寒光閃過,扭頭對李恪道:“看好這裏,我去前麵看看,馬上就回。”


  他一走,李恪就問道:“什麽大俠,如此厲害?”


  蘇修羅連形容帶比劃道:“高高壯壯的,一身黑衣,氣質淩然,隨便幾招就把沈若炎打的哭爹喊娘的,還說要把沈若炎關到什麽,什麽司,沈若炎當時嚇得都快尿褲子了。”


  杜忘憂道:“禦安司。”


  蘇修羅猛地點頭道:“對對對,禦安司,聽起來就很厲害的地方。”


  李恪內心嘀咕:禦安司不是林譚宗管的麽,可林譚宗是個讀書人,唯一動刀動槍還是闖到沈若炎家那次。論武功,他是打不過沈若炎,所以那個大俠,絕對不可能是林譚宗,而且聽著這描述,怎那麽像阿兄呢?

  李恪問:“可知大俠姓名?”


  蘇修羅實在想不起,含糊道:“我沒記住名字,反正跟你一個姓。”


  杜忘憂仔細回憶了一下,道:“李勤,我沒有記錯的話叫李勤。”


  李恪呆住,可不就是自家阿兄麽,真是緣分呐!


  杜忘憂和蘇修羅一聽他說今天的救命恩人是他阿兄,說什麽都要請李勤吃飯,他被倆人磨得沒辦法了,隻好答應去問自己的阿兄有沒有時間,願不願意去。


  蘇修羅笑著道:“到時候一定要請你阿兄好好喝一杯,杜川柏那有上好的桂花酒,香的不得了。”


  李恪晃晃腦袋道:“那也得杜二願意,他的酒寶貝的跟什麽似的………”


  三個人突然互相看一眼,杜川柏若是去了前麵,怎麽著也該回來了。


  杜忘憂若有所思道:“你們說,杜二這麽久沒有回來,是不是去別的地方了。”


  李恪已經抬腳往外走:“沈家離這有點距離,我現在去追應該還來得及。”


  若是杜川柏剛走,李恪跑快點能追的上,杜川柏走了好大一會,李恪才去追,根本就追不上。


  沈若炎剛上完藥,一邊砸著屋裏的東西,一邊罵罵咧咧。他吼著自己一定要弄死搶他宅子的杜忘憂,早晚要把醫者心的小娘子臣服於他的身下。下人跪在他的床邊,他手裏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下人身上。


  杜川柏往沈家走的時候用了輕功,幾乎不費多少時間,就到了沈若炎的院子。推開沈若炎的房門,這些話剛好就進了杜川柏的耳朵。


  杜川柏奪過他手裏的鞭子,一個用力,就卸掉了沈若炎的手腕,沈若炎大叫一聲,屋裏的下人尖叫著跑了出去。


  沒了其他人在場,杜川柏連誤傷的擔憂都沒有,一腳踢向沈若炎的肋骨。


  “這張嘴,胡言穢語還大喊大叫。”杜川柏“哢擦”一聲,捏掉了沈若炎下巴。


  杜川柏打的很有技巧,隻聽骨頭的咯咯作響,不見沈若炎有傷口出血。


  沈若炎能感覺到自己關節脫臼,骨頭碎掉的痛苦,疼的冒眼淚,嘴巴卻喊不出聲響,不隻是因為下巴脫臼,還因為杜川柏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提起來摁在牆上。


  沈若炎臉憋得青紫,口水唾液不受控製地流下來,杜川柏厭惡地鬆開他的脖子,他還沒得到喘息,杜川柏就一腳把他踢出門外。


  門外拿著家夥的下人,沒一個敢上前將趴在地上的沈若炎扶起來。


  李恪趕到時看杜川柏打的正起勁,他就悠哉悠哉的在一邊看沈若炎挨揍。


  見杜川柏打完了,連忙跑到杜川柏身邊,杜川柏一看是他,警告道:“這件事,敢告訴修羅和忘憂,我打死你。”


  李恪連連點頭,默默把嘴巴閉緊,杜川柏看沈若炎一眼都嫌多餘,也懶得管他是死是活,扯著李恪離開。


  他們走後沒一會兒,一臉怒氣的沈國豐走了過來。進院子看到自己兒子的樣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什麽,杜川柏將沈若炎給打了?“聽到這個消息的佟彥之樂的前翻後仰。


  佟郎君怎的笑的這麽開心?宋齊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道:“沈太師暈倒後,他的夫人就進了宮去找賢妃娘娘。賢妃娘娘被太妃娘娘禁了足她見不到,又不敢去去找太妃娘娘和皇上,就回去找了兩位和沈國豐交好的官員,準備明日早朝,彈劾杜大人。”


  佟彥之咂舌:“杜川柏打沈若炎那是以牙還牙,他們有什麽好彈劾的,真是不要臉。”


  宋齊同意佟彥之之的話,可杜川柏的做法確實把事情鬧的很大。


  宋齊道:“沈國豐是太師,杜川柏把他氣病了,朝廷不可能不處理。”


  佟彥之轉念一想,道:“我記得,沈國豐的身體硬朗的很,前一段時間還有精力納了側室,怎麽會輕易的就病倒了?”


  宋齊看看佟彥之,又看看燕珩,難以啟齒。


  佟彥之催促道:“這孩子怎這般磨嘰,有什麽話你就說!”


  宋齊隻得紅著臉道:“沈國豐到沈若炎院子之前,剛發現新納的側室,在房裏跟…跟自己以前的情人偷情。”


  新納的側室不過雙十年華,生的極為標致,把沈國豐勾的神魂顛倒,非要抬進家門。沈夫人早就嫉恨的想劃花她的臉。


  撞破兩人偷情以後,沈夫人命人把二人光子身子各打了二十大板,還召集了沈家的仆人在院子裏觀看。她這樣的做法,刺激的沈國豐羞憤難當,當下就拿刀砍死了二人,又狠狠甩了沈夫人一巴掌。到了沈若炎那邊一看沈若炎半死不活的樣子,登時氣血翻湧,兩眼一黑,不省人事。


  佟彥之聽的津津有味,聽完還評價道:“那杜川柏這下麻煩了,沈家不會輕易罷休的。”


  燕珩合上麵前的書,聲音中透著冷意問道:“你確定是沈若炎將人打暈的嗎?”


  宋齊忙正色道:“屬下不敢撒謊,沈若炎打了杜郎君一掌,不過是在他走後,杜郎君才暈倒的。”


  佟彥之歪著頭,挑挑額前頭發,看來沈家這下,也麻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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