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她的義務
他的眼裏寫著她所熟悉的固執與認真。在這點上,他們是同一種人,卻又不是同一種人。付茄蘿看著他深邃眼眸裏含著的光亮,不禁有些失神。
他好像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今天的付茄蘿似是格外遲鈍,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一點後,來不及感動落淚或是燦爛一笑後激動地抱住他,就連忙收斂起臉上不知道是因為驚喜還是因為心酸蕩漾起來的恍惚神色,語速因為著急而加快地解釋道:“沒有。我真的很喜歡,你沒有挑錯。”
諶北不由得心頭一喜,眉目含笑地含著挪愉而又新奇地看著她手足無措地快速說完這兩句話來安慰看似很失落的他的樣子。
付茄蘿一愣,敏銳地感覺到又給了諶北看自己笑話、抓尾巴的機會,暗歎自己又失了控,迅速調整了狀態,抑製下心頭難免的尷尬,溫柔端莊地微笑著繼續解釋道:“我……我就是最喜歡這樣的,不需要高端訂製,也沒有懷疑你的誠意。”
諶北還是笑著看著她,雙眸深沉,薄唇彎著嘴角,沉默不語的凝望觀察著她的姿態。她不明白地看了他一眼,終還是向他淺淺地笑了笑,默默地向他伸出了左手。
在她伸手至諶北身前的瞬間,諶北也伸出了左手抓住了她。她的左手被輕輕握在他寬厚的掌心,他的溫度靜靜地從接觸的皮膚麵上向她身體的別處蔓延,是令人沉溺的穩定的溫暖。
她全程溫柔地垂下眸子,靜靜地看著他的動作。他將戒指盒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右手取出戒指拿了過來,左手輕柔地滑動手指將她的五指微微自然地分開,右手無比順暢而又迅速地將戒指套到了她的無名指上。
戒指正好。他不僅知道她挑選戒指的喜好,還知道她戴戒指的尺寸。
付茄蘿隻覺得手上覆蓋著的溫熱一點一點地漫溢至心髒,寧靜的喜悅與珍貴的甜蜜將她整個人都陷落在無法逃離、注定沉溺的溫暖裏。
給她戴上戒指後,他的右手也並沒有離開,而是輕輕覆蓋在她的左手上。諶北用他比付茄蘿大上一圈的雙手將她纖長白皙的玉指都輕柔地攥在手裏,他依舊沒有說話,隻是垂眸注視著那枚在付茄蘿無名指上剛剛好的戒指,隻覺得眼前的景象是理所應當的完美合適,任由心頭莫名的愉悅和滿足四溢開來,甚至於慢慢地爬上他的嘴角漫溢開來。
付茄蘿也沒急著抽回自己的左手,淡然地側過臉,用右手拿起了戒指盒裏另外的一枚戒指,一個低頭,便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左手抓過諶北的左手並將它翻轉了過來,右手與此同時配合著將戒指戴到了諶北左手的無名指上。
這枚戒指也是正好,和諧得如同本來就應該是這樣。
諶北抬起頭,發覺付茄蘿正垂眸看著他,目光堅定而又溫柔地落在他的身上。他沐浴在她的目光裏,覺得整個人莫名地歡喜。
從此以後,他便是真的有家的男人了。他不會和他父親一樣,一個人潦倒放縱地揮霍過這原本就不值得的一生。他的生活,會因為一個願意以婚姻形式走進他的生命的女人,而擁有不一樣的、從未有過的美麗色彩,溫暖而靜謐。
“正好。”付茄蘿有些失神地看著他們兩人交合的手和那上麵一對的經典款式的婚戒,聲音不由得有幾分低啞,像是溫柔的喃喃。他真的願意接受她做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付茄蘿的心情複雜得難以言說,最終隻能無意識地流露出這樣的一句輕歎。
“不僅正好,而且比我想象中還要好看。”見付茄蘿也沒有猶豫地給自己戴上了戒指,還流露出這麽一句滿足而恍惚的喟歎,諶北愉悅地彎了彎嘴角,眼裏不由自主地點起魅惑人心的引/誘的燦爛光芒,抑製不住地脫口而出地誇她,“茄蘿,你該多戴戴戒指的。你有一雙好看得配得上所有戒指的手,還有溫靜淡然襯得起所有鑽石珠寶的氣質。”
他的夫人,自然是既美麗又優秀的,毋庸置疑。
“諶北……”付茄蘿想收回手,卻被麵前的男人毫不講道理地看似溫柔實則無法逃脫地握在手裏。
“夫人不覺得還這麽連名帶姓地喊我很沒有誠意嗎?”諶北不滿地眯了眯眼睛,緊緊地扣住了付茄蘿的雙手,學著她方才一開始的模樣狡黠地笑著得寸進尺道。不知怎麽的,很想從這個麵上總是波瀾不驚的女人嘴裏聽到“老公”之類的輕喚。
“我之前和你裝作是夫妻曖/昧的時候不也是連名帶姓地叫你的嗎?突然間變了,別人聽見反而會奇怪的吧。”付茄蘿心裏有些別扭和不好意思,麵上卻不能表露出來,隻好硬著頭皮裝作平靜地分析,企圖就此否定他的提議。
“那是在外麵,在家裏呢?”看著付茄蘿掩飾著窘迫的樣子,諶北不由得覺得分外有趣。於是便又退了一步,狡黠地壞笑著追問她。見她還是不答話,更是進了一步地故作好心地提醒道,“需要幫忙嗎?茄蘿。夫君、老公、親愛的。三個稱呼裏麵選一個。現在不習慣是自然的,多喊喊就習慣了。”
話雖這麽說,但按照諶北對於付茄蘿的了解,既然她在這方麵對自己是一時難以適應的超薄臉皮,那麽“親愛的”、“夫君”、“相公”、“Honey”這類稱呼她是絕對喊不出口的。不過也無妨,本來他最想聽的就是最尋常普通的“老公”。
所謂以退為進嘛,有了其他稱呼難以接受的暴擊傷害,相對之下,她自然會乖乖地選擇“老公”這個相對正常普遍些的親昵稱呼了。
“……老公。”原先自己用在他身上的套路,現在都被改變相處模式後性情大變的諶北給反用在了她的身上。付茄蘿意識到這個時候顯然臉皮是不能有的,隻能臉一木,頭皮一硬就乖乖地如諶北所願地喊了出來。
她目光坦然地看著他,眼神清亮而純淨,他可以清楚地在她的瞳仁裏看到自己的影子。她的聲音是熟悉的溫柔如水的聲線,可能是因為不習慣或是害羞而刻意壓低了些,反倒顯得更加地使人心湖蕩漾。
幾乎是不可抑製地任由自己被身體自覺的衝動徹底地支配,諶北當即站了起來湊近了她,她還來不及把錯愕地張口要問他的話說完,就下意識地隨著他身體的靠近而往後退,一直到後背緊靠到椅子上沒有了退路,她被諶北驀然俯下身撐在椅子兩側的雙臂給困住了。
“諶……老公,你……”付茄蘿不由得被嬌嫩的粉紅沾染上了一時難以適應的臉頰,不知所措間卸下了所有虛偽堅固的防禦,整個人都漾著似水的通透溫柔。她糾結地結巴著剛喊了諶北一句,下一秒便被突然間在自己眼前放大的俊朗臉龐的主人給攫住了唇舌。
當諶北的左手依舊把她禁錮在椅子和他的身體之間的時候,他的右手慢慢從椅子伸向了付茄蘿的後腦勺,將她緊緊地扣向自己無法逃脫。
本來,付茄蘿在諶北麵前便隻有低頭認輸的份。所以,在意識到諶北吻上自己的下一秒,付茄蘿便合上了眼眸。與此同時,她便被眼前這個擅長出奇製勝、趁虛而入的男人撬開了她的牙關。
諶北迅速而肆意地舔舐輕咬著眼前女人溫熱柔軟的唇瓣,然後貪婪地伸出舌頭長驅直入,掃過她的牙關,抵入她的口腔,不由分說地霸道地逼迫她的舌頭與他糾纏,毫不留情地汲取她所有的溫熱與甘甜。
他的溫度和霸道肆虐的氣勢幾乎將她灼燒。她來不及應對他火熱的攻勢,卻還是盡力一點一點地溫和而又順從地回應著他,任由心頭噗嗤噗嗤漫溢出來的歡喜與幸福的泡沫將她弄得頭腦發昏,四肢發軟。
付茄蘿主動地伸出了雙手,輕輕地環繞著攀上諶北的脖頸,身體微微前傾地虛抱著他。她溫柔而又順從的回應得到了諶北更加肆無忌憚、瘋狂霸道的舔舐咬掃地侵占與掠奪。
不知過了多久,在付茄蘿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諶北輕輕舔了舔她的嘴唇,退了出去放過了她。她昏昏沉沉、眼神迷離地看著他,剛想平複一下問剛才那句沒說完的話,就被某個因為她瀲灩誘/人的美色燃起了肆虐的火焰的男人一把抓了過去,摟緊了捂進懷裏。
他們的身體緊貼著彼此,付茄蘿悔之已晚地頭腦清醒了,卻早已經被死死地扣在了他的懷裏。她的雙手還環繞在諶北的肩膀上,甚至她的整個人都被霸道地籠罩在他的呼吸裏,慢慢地連帶著被他灼熱的溫度所點燃。她心顫了顫,卻還是分秒之間完成了決定。
一開始……她就沒打算拒絕他啊。諶北他真的是……
男人,都是這麽霸道,這麽孩子氣,這麽容易腦袋發熱看心情的嗎?付茄蘿心裏泛著甜,難免還是有些無奈地在心底悄聲抱怨,行動時卻還是截然相反地選擇了縱容。哪怕隻有一點點也好,她都貪戀於眼前的他的真實的溫度。
付茄蘿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他,接著便陷入了那個男人危險的含著笑的深邃眼眸裏。他不但攫住了她的目光,一手扣著她的細腰,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地將她整個人埋進自己滾燙的懷裏,而且在她仰頭看他的瞬間,一個低頭將嘴唇輕輕抵在了她的嘴唇上,喉結性/感地顫了顫,低笑著和她說:“老婆,該履行下一個很重要的義務了。”他每說一個字,她都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嘴唇的移動和聲帶的顫動。
茄蘿,為了你,我三千佳麗都散盡了,你當然要好好地補償我了不是嗎?不然,你老公我可真的要憋屈死了。諶北抱著她,眼神陰暗而壓抑,裏麵的火焰隨時要脫離控製肆虐地燃燒起來。
……她當然知道。
付茄蘿猶豫了下,還是伸手緊緊地抱住了他,任由他的嘴唇貼在自己的嘴唇上,微微垂眸低低地“嗯”了一聲。
下一秒,她便感覺到用嘴唇緊貼著她的嘴唇的男人唇角得意地一彎,一個天旋地轉裏,她就被人扛到了肩上大步抱進了房間。
所謂美/色/當前,情/難/自製。
——今夜的月色甚好。茄蘿,你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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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本文第一個吻/戲不知道會不會被卡掉。。。希望不要卡啊啊啊啊啊啊啊……盡量寫甜了不知道你們感覺怎麽樣……【捂臉.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