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屍人(二)
君祭沒有想到,這屍人會如此厲害,中兩道劍氣竟然還能行走自如。
「破雲劍指,第三式」
「指動乾坤!」
無數劍氣從手指尖發出。
咻,咻,咻!
劍氣貫穿了屍人整個關節,頓時出現無數的血洞。
「嗷……」
速度慢了,還再走向君祭。
這時,一笛聲耳邊響起。
那屍人灰色眼球忽然轉動,「嘭」,一下子跳上天空,消失了。
「好快的速度!昨晚出現的,應該是屍人。究竟是何人煉成這速度和防禦很強的屍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君祭不敢多想,走過去看看那被屍人抓住的人,是否有救?
君祭看著已經失去內髒的倒地之人,俯身探了探那人鼻息,已經死了。
而這時,身後一聲厲喝:「妖孽,還不住手!」
南宮浦速度極快,迎著君祭的面門,就是一掌。
只不過,君祭的反應更快,轉身之間,施展流影步倒飛出去。
南宮浦這一掌,落空了。
不過,這一掌的威力足以將一個普通人的頭骨,打得粉碎。
在君祭看來,這一掌,此人是下了殺心,要置他於死地不可。
「哦?竟然躲開了!」南宮浦驚訝,他明白自己的速度有多快。
能在先發制人的情況下,躲開南宮浦一掌的人,雲州境內不多,但如此年輕的人,那更是少之又少,南宮浦怎麼能不吃驚?
「你是何人,為何出手毒辣,要置我於死地?」
君祭說道。
「等我殺了你,你就知道為何了。妖孽,看掌!」
南宮浦再次出手。
他一個箭步衝上去,手掌之間,幻影無數,掌法也瞬息萬變,周身空氣突然暴動,形成了勁風。
狹窄的小巷內,施展驚人掌法,威力難免會釋放不開,但是南宮浦誅心已有,是必要殺死君祭。
「驚風掌,驚風狂亂!」
身後士兵驚嘆:「是南宮世家的祖傳武學,驚風掌」
君祭眯眼,眼眸一出寒光,感覺到此掌法非比尋常,此人功力更是不容小覷。
「指動乾坤」
無數劍氣從指尖迸發,匯成一道聚攏而成的劍氣柱,直擊南宮浦的掌心。
嘭!
剎那間,風停,人止。
君祭站在原地不動,而南宮浦卻退了兩步。
君祭說道:「這位大人,我想這裡有什麼誤會。我也是聞著血腥氣,追尋至此。」
「哈哈哈,妖人,休要做多解釋,抓個現行,還有諸多狡辯。剛才那一掌,只是試探,這次我要將你斃死在我掌下!」南宮浦說道。
「大天灼玉手!」
強大的真氣,化成一隻幾丈般的大手,從頭頂而降。
無形的威壓,強大到讓身後的士兵都感覺到恐懼,不自禁的向後退。
「南宮大人,這使出的難道是雲山派的武學?」
「不錯,這等威壓,我等普通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在掌法之下的妖人。無敵的正義之氣,必將妖人打得無所遁形,身死當場。」
士兵竊竊私語的說。
「這掌法好強!」
君祭連退幾步,仍舊在大手之下。眼看著大手直拍而下,再不用真功夫就要命喪於此。
於是,拔劍!
劍袋一出,其內的銹跡長劍,頓時飛出,君祭伸手當空,接住。
體內真氣漩渦極速運轉,提劍之間,一道劍氣射出。
隨後,第二道……三道……四道……五道……
瞬息之間,數十道劍氣射出,君祭踏地而起,持劍凌空,化身劍氣,要刺破這真氣虛化的「大天灼玉手」
「妖人,狂妄!鎮壓下去。」
空!
轟!
「什麼!鎮壓不下去?我要敗了?」南宮浦怎麼也不相信,自己會輸,「我就不信了」
「大天灼玉手,疊加修元訣!」
君祭道:「青罡劍氣,疊加混元無極功」
青罡劍訣,是噬血教君祭比較高等的劍訣,為了隱藏實力而特意教授的。不過,青罡劍訣練至圓滿,不亞於「隕流殺」。
轟!轟!轟!
整個小巷瞬間毀於一旦,兩邊的磚牆倒塌,樂坊在一瞬間損失了五六間房子。
士兵相互攙扶,從瓦礫中走出來,都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彼此。
默默念道「這他媽還是人嘛?」
這破壞力,恐怖啊!
在場的很多士兵,看著他們眼中高手對決時,渾身冒冷汗,就是害怕殃及魚池。
很多人,安慰自己,也慶幸自己沒事。
南宮浦也從瓦礫中爬了起來,手掌掌心隱隱作痛,而自己的手掌心多了一道小口子,血已經止住了,略微紅腫。
緊握著拳頭,這點傷痛對他來說,不值一提。他更在意的是,自己面前之人究竟是誰一種奈何不了對手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好久沒有出現過了。
這種感覺,讓南宮浦更加對君祭感興趣。
「我看你修鍊此境界,頗為不易,未曾下狠手,我現在好言相勸,你乖乖束手就擒,我會考慮給你留個全屍!若你再執意動手,那你將知道我南宮浦的恐怖。」南宮浦說道。
君祭收劍入劍袋,撣了撣身上灰塵,解釋道:「我不是殺人的人,我也是聞血腥味,剛剛趕到。」
「哼!剛剛趕到可為何我卻當場抓住你,要吃人!你作何解釋」南宮浦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只不過他看到了只是個動作,但卻堅定自己的判斷。
君祭很是無奈,若未使出真正的實力的情況下,再次動手,那只是平分秋色而已,誰也奈何不了誰,搖頭說道:「我知道,我現在作何解釋,都是無濟於事。我可以跟你走,但是若是三天之內,還會有人慘死。那麼就不是我所為。到那時,我就是清白的。你就要放了我。」
南宮浦想了一下,答應了:「好,若那時真有人死,與你無關。我自然不會冤枉你。」
君祭說道:「希望你說話算話。」君祭走到南宮浦的面前,雙手一合,自願束手就擒。
「來人啊,把我的寒鐵鎖鏈拿來,給他綁了。」
「是,大人。」
南宮浦說道:「還有,你不要妄想逃走,我這寒鐵鏈,就連我都弄不壞,所以不要白費力氣。」
君祭微笑道:「你想多了。」
而南宮浦的身邊士兵提醒道:「大人,就算三日內還會有人慘死,不是他所為,要是有同夥,那我們到時豈不是放虎歸山?」
君祭拷著鎖鏈:「我從來是獨來獨往,所為同夥,怎麼可能笑話。」
「大人,此人實力很強,所說我們不得不防。」
南宮浦笑著說道:「若是有同夥,那就更好了。本官,有實力將其一塊拿下。」
「我們撤!」南宮浦下令,押解君祭回城主府。
君祭站在牢車裡,鎖著寒鐵鏈,看著街道兩側的百姓臉上帶著恐懼和憎惡,指指點點的說著。
也不知是誰,突然喊道:「妖人,殺死他!」
一應百喝,所有人都喊著:「殺死妖人」
「殺死妖人」.……
君祭雖然心中有些許委屈,但是他記得師傅噬血告訴他的一句話。
「記住真正的強者不會因別人的眼光和話語改變自己,雖有委屈,當真相大白之時,這些所受的將是那些冤枉人的人的內疚。屆時,你的內心將會更強大。強者,必定有強者之心。」
轉即,則是會心一笑,君祭知道真相會有大白的一天。
路過一婦人,那婦人用狠毒的眼光,瞅著君祭,破罵道:「穿著人皮的妖人,殺死你都不解氣!」
君祭瞥了一眼,怔了一下。
因為他看到了,那婦人身後一人穿著黑衣斗笠,看不清臉,只能看清手中一翠綠玉笛,笛子墜是一個小手指骨。
牢車慢慢的走著,視野越來越看不清楚,君祭眉頭一皺,頓感奇怪,想說又說不上來。
一行護衛,護送著牢車進了城主府,特有的地牢。
城主府的地牢,關押著最重要的犯人,看管也是最嚴的。 ……
地牢中。
君祭被關在只有一個一出口,四周都是鐵牆的牢房,這裡的人管這個牢房叫鬼牢。
因為就連鬼也出不去。
君祭的所有東西,全部上繳。只有脖子上的出生牌和水晶墜之外,其他一無所有。
君祭被推了進去,看管牢房的衙役吼道:「還不快進去,看什麼看。害人無數的妖人,你現在在這裡,這就是報應!」
君祭無話反駁。
「啪」,牢門緊鎖,整個牢房只有一個腦袋大小的排風口,僅僅能看到一掌的天空。
君祭也沒想到,這才剛下山就遭受了牢獄之災。
隨即,盤膝而坐,閉目養神,等待三天後的到來。
翌日,早晨。
南宮浦親自端著早飯,走進地牢。
守衛見南宮浦,恭敬的說道:「大人」
「嗯。你在外面守著,我進去看看。」南宮浦說道。
守衛看南宮浦手裡提著木盒,說道:「大人,這種送飯的小事,交給我們做就行了。」邊說邊要伸手要拎。
南宮浦低沉道:「廢話太多了,做好你自己的事。」,隨即,開門而去。
「屬下,錯了!」
君祭被鎖在地牢中最裡面的「鬼」牢,很清楚的聽到有人朝自己這邊走來。隨即,緩緩睜眼,說道:「沒想到,大人這麼就坐不住了。想給我點甜頭,讓我鬆口。」
牢門外,南宮浦哈哈笑起來:「哈哈,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南宮浦還不至於如此,不,應該說,你還不夠資格讓我如此。」
「那大人來,不會是僅僅給我送飯來吧」君祭轉過身來。
「我只是欣賞你而已」
「欣賞我我不知道我有什麼,可以讓大人如此青睞。」君祭說道。
「實力」南宮浦接著說道:「在雲州,能和我交手幾個回合不落下風的年輕俊傑,不超過雙手之數。」
君祭走進牢門前:「那我就是第十一個。」
「不錯,正是因為你打破了我的心理平衡,這也是我來的原因」
君祭說道:「那你想怎樣」
「不怎樣,我敬你的實力,但不是你這個人,我只是好奇,你來雲州有何目的?我不希望我管轄的地方,有任何的事情發生!」
君祭說道:「我只是路過而已!若證明了我的清白,我立馬就走。」
「好,希望你能數到做到。」南宮浦說道:「這是,我命人做的飯,好好吃吧」,放在地上,離開了。
拿起了木盒,打開一看,有肉有菜有酒,頗為豐盛。
「還不錯」君祭贊道。 ……
第二日,南宮浦還是拎著裝有飯菜的木盒,走進地牢,看望君祭,順便閑談幾句,再離開。
只不過,君祭已經知道南宮浦的真正來意。
見南宮浦身影消失,君祭拿起木盒,道:「若我清白,要我做他的手下,若不是清白,欲除之而後快!」
這種攻心計,在山上噬血教他很多。
君祭拿起木筷,放心的吃著。對於,南宮浦這種人自傲不已,宵小伎倆根本不會用。
最後期限,第三日,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