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誰說我要逃跑
此刻米粒發現,安平的做法雖卑鄙,但事後他卻更像個男人。
喜歡就去明目張膽的睡,想得到就大張旗鼓的追。
如果在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乖乖聽她爸媽的話,不在亂跑了。
黑夜中,米粒看到了絕望,眼淚不爭氣的落下來。
今晚已過,她怕真的就變成殘花敗柳了。
到時候就算她想嫁給安平,恐怕他都會嫌棄自己。
如果她真的被糟蹋了,恐怕她的命運就真的隻剩下一個死字。
米粒眼角的淚水緩緩流下,她掙紮著,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正當她牟足了勁,想要咬舌自盡時,遠處一身怒吼聲,將她從死亡的邊緣緊緊拽了回來。
“放開她。”
重生的希望絕地而起,米粒一臉激動,朝著遠處模糊的身影求救。
“救命啊救命啊。”
聽到遠處有人,米粒大聲呼救,等那人高大的身影緩緩而來的時候,米粒看清那張熟悉的臉,鼻子一酸,吱吱唔唔的哭了起來。
“安平,我在這裏。”
米粒情緒異常激動,刀疤男聽清楚米粒的話,拽著米粒衣領的手頓時鬆開,一臉驚恐。
“這妞兒真的是安平的女人。
兄弟們,他就一個人,我們六個打一個人,給我弄死他,以後我們就在楊縣可以橫著走了。”
刀疤男咬牙切齒的說了一聲,撿起腳邊的石塊朝著安平走過去。
其他幾個人也跟刀疤男站成一排,朝著安平走了過去。
昏暗的刀光下,米粒眼角掛著淚水,關鍵時刻,趕緊迅速彎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錢,趁著幾個臭男人還沒靠近安平,靈機一動,朝著幾人的背影跑過去。
米粒的腳用力踹在刀疤男的屁股上,還不忘挑釁的喊一句:“狗男人,你去死吧。”
米粒罵完,朝著安平跑過去,沒等安平說話,拽著他的手往前跑去。
“你傻啊,還不趕緊跑,他們六個人,你打不過的。”
米粒顧不得回頭,拽著安平兩人向前飛奔而去。
安平隻是嘴角輕揚,反手將米粒的手拽在手掌心,加快了腳底的速度。
“以後還跑不跑了?”
米粒呼哧呼哧的喘息著,壓根就沒聽見安平嘰裏咕嚕問了句什麽。
關鍵時刻,逃命要緊。
“快,追上去。”
刀疤男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米粒感覺肺都快跑炸了,顧不上問安平說什麽,隻知道往前跑。
身後的幾個大男人吆喝幾聲,壓根就沒追上去。
刀疤男一手揉著自己被踹的屁股,一臉埋怨的說到:“到底是大哥喜歡的女人,勁這麽大,大哥年紀大了,這麽野蠻的妞兒能降得住嗎?”
“要你管,我們的任務是嚇唬嚇唬她,別多嘴,趕緊回家。”
“我覺得這比挨打要好的多,要是大哥下手,咱都得見紅,你就慶幸這戲還沒來得及演了,就被大哥的女人給破了,好歹她給咱哥幾個留了條生路,要是大哥動手,就不是屁股被踹一腳這麽簡單了。”
幾人雙手抱臂,一臉冷靜的看著前方消失的兩個身影。
刀疤男將臉上貼的刀疤撕掉,一臉慶幸。
似乎,事情著樣發展也不錯。
兩人跑出去好遠,米粒實在跑不動了,看這會兒跑到縣城大路上,四周的燈泡散發出的光雖淡一點,但至少能看清楚四下。
還好還好,死裏逃生的感覺真的不錯。
米粒雙手支著大腿大口大口喘息著,那幫挨千刀的玩意兒,居然對她這種妙齡少女下手。
詛咒他們,生兒子沒屁~眼,生女兒長的賊醜。
好半天後,米粒才反應過來,反倒是一旁的安平像沒有呼吸似得,紋絲不動,一臉嚴肅,直挺挺站在一旁打量著米粒。
“你…你怎麽不喘?”
“哦,平時鍛煉比較多,逃跑是種技能,所以就學會不喘了。”
一天不見,安平冷靜的像變了個人,完全沒了白天追起米粒的熱情。
“今天謝謝你救了我。”
米粒吞了吞口水,眼角的餘光淡淡看了眼安平,挺直自己胸膛。
“我也是睡不著,半夜出來跑步,恰好聽到那邊聲音異常,原本想英雄救美來著,沒想到誤打誤撞碰見你被人欺負。”
安平淡淡開口,又接著說:“更沒想到的是,你為了不嫁給我,三更半夜一個人居然想逃跑。
米粒,如果你真的不想嫁給我,我不會在逼你了。
我想明白了,強扭的瓜不甜,那晚的事,我向你道歉,如果以後你遇到什麽困難,隨時來找我,就算你要我這條命,我也給你,誰讓我欠你的。”
米粒一怔,心裏酸酸的。
狗男人,果然說的那些話都是哄鬼的。
什麽這輩子非你不娶,什麽你隻能嫁給我,都是騙人的。
這才一天而已,他就改變主意了。
米粒咬牙,似乎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
不嫁給安平這不是她想要的嗎,怎麽這會兒心裏好像特別難過。
她奶奶的,有點想哭。
“誰說我要逃跑,我隻是睡不著,出來賞月來著。”
米粒嘴硬,忍不住翻白眼。
安平仰頭,淡淡掃了眼頭頂,仿佛在說:“哦,月亮在哪裏,他怎麽沒看到?”
“你說這麽多做什麽,反正我又不會嫁給你,還不送我回去,我困了。”
米粒不悅,今晚這麽一折騰,她是真的不敢在逃 。
雖說她脾氣倔,性子要強,但下次估計沒這麽好運氣,關鍵時刻還能碰上個熟人。
“今晚我送你回去之後,從今往後我們就當陌生人吧,那晚的事你知我知,我們爛在肚子裏。
還是那句話,有需要盡管來找我,隻要我能辦到。”
安平肯定的說完,丟下米粒,徑直往前走去。
米粒屁顛屁顛跟在安平身後,一雙眼珠子死死盯著安平,咬牙切齒的低聲說到:“騙子。”
安平嘴角輕揚,一臉奸計得逞的表情。
好不容易到了飯店門口,米粒卻有些猶豫進不進。
她覺得心裏悶悶的,似乎安平真的真的很正人君子,她是不是該跟他說一聲,嫁給他的事,其實她可以在考慮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