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你算哪根蔥
米粒說完,便扭頭進去飯館,還不忘關上門,將門口營業的牌子翻過來換成歇業。
兩旁站著的人大氣不敢出,像雕像一樣直挺挺站著,對剛剛的一幕腦子裏自動屏蔽。
米粒當著安平的麵,無情的啪一聲關上營業大門。
安平嘴角微揚,這一幕他早就想到的。
沒關係,他等。死等。
“你們都守著,沒有大哥的允許,不許離開。”
馬少龍吩咐,眾人一口喊到:“是。”
安平取下頭頂的帽子扔給馬少龍,肩膀一抖,風衣便落在了馬少龍手裏。
安平拿著玫瑰花從飯店後門繞了過去。
今天來,他必須把事情都說清楚。
有些事,米粒不承認,不代表他不承認。
飯館後院,米父從米母嘴巴裏得知兩人身上發生的事,氣的整個人發抖。
他沒什麽老思想,隻要米粒喜歡,他點頭答應就是。
可是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母女兩個居然都瞞著他。
米粒一臉委屈,她很想告訴自己爸媽,是安平故意對她動手欺負她的。
可是,那一晚,她醉酒確實也是事實。
就算她有千百張嘴,也難以為自己辯解。
她是個女孩子,發生這種事,是她自己活該。
米粒跪在地板上,吹著頭,腦袋裏亂如麻。
她到底該怎麽辦?
她真的還沒想過要嫁人。
“你說說你,咋個就不知道自愛?你是個女娃,你喝啥子酒?現在好了,睡都睡到一起去嘍,這要是被外人知道,我這張老臉往哪裏擱呦?”
米父語氣中盡顯無奈和痛苦,好好一個丫頭,這下咋整?
“爸,我錯了。要不我們搬走吧。”
米粒鼓起勇氣,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之前雖有不舍,但想通了才發現,這似乎是遠離安平最好的辦法。
安平站在門口,抬起的腳一頓,又收了回來。
“搬走?搬去哪裏?安平也算是有情有義,到現在還想著娶你,也算是男子漢一個,你娃被他看上,也是你造化大,實在不行,你就嫁給他算求了,也省的我們搬家。”
米父的話在米母看來很有道理,隻不過在米粒看來,是在敷衍。
她心裏憋屈。
她才十八歲,咋個要嫁給年紀那麽大的老男人了?
“媽。”
米粒一臉祈求的看著自己媽,心想她上輩子是不是欠安平的,這輩子她才這麽痛苦?
“看我做啥,事情都這樣了,我覺得你爸說的對。”
米母說完,便別過臉不在看米粒。
米粒眼淚吧嗒吧嗒止不住的落下,一臉憋屈的起身跑回自己屋子裏。
他們就是嫌棄自己是女孩子,所以才這麽著急把她嫁出去。
好吧,他們不走,自己走。
今晚就走。
米粒做了這個決定,不哭不鬧,隻是靜靜地等著天黑。
安平將手裏的玫瑰花放在後院門口,轉身便消失。
一個下午,米粒偷偷收拾了兩件衣服,順便將自己平時攢的私房錢也裝好,等夜色降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開門,像老鼠一樣輕手輕腳的離開了院子。
米粒本想做火車離開的,進去火車站才發現,晚上唯一一趟車是通往上海的。
上海地方大,她又是一個農村出來的野丫頭,去了怕是沒幾天,估計連回來的車票都沒了。
米粒一想,又打算轉汽車站。
火車站離汽車站有大半截,在加上深更半夜的,夜黑風高,路上行人沒幾個,米粒平時膽子雖大,但走路上難免也覺得害怕。
去汽車站的路上,米粒總感覺身後有人跟著自己,她手裏緊緊抱著包裹,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了眼,什麽也沒有,她趕緊加快腳步小跑了幾步。
猝不及防,沒跑幾步,一頭就紮進一個人身上。
米粒驚呼一聲,嚇的後退了幾步,跳動的心即害怕又緊張,她怯懦的抬頭看著眼前,幾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一臉的不懷好意。
米粒雙手死死的抱著包裹,撒腿就想往回跑。
一回頭才發現,背後居然也冒出兩個大男人。
米粒心裏怕急了,心底裏暗暗咒罵了安平百八十遍。
狗男人,要不是他逼自己,自己怎麽會跑?
這下要徹底完了,估計今晚不但會被劫色,還會被劫財。
米粒強裝鎮定,尷笑兩聲之後,低頭就往前麵衝,結果腦袋被男人的大手抵著,她使不上勁。
“小丫頭,這深更半夜的,你這是要去哪裏啊,要不讓哥幾個陪你?”
說話的是一個胡子拉渣,臉上有刀疤的男人。
“幾位大哥,我是來找親戚的,你看我從小就營養不良,長的也磕磣,身上也沒幾個臭錢,不如幾位大哥行個方便,給我指條去路?”
米粒一臉討好的嬉笑,小身板往牆邊挪動了幾步。
“小是小了點,但這小臉蛋長的不錯,爺就喜歡長的嫩的,你看這夜深人靜,爺正想找女人了,要不你把哥幾個伺候好,以後你跟了小爺我,小爺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怎麽樣?”
刀疤男說著,挽起袖子,抬手想要摸米粒的臉,旁邊一個一把奪過米粒手裏的包裹,將裏麵的東西一股腦全倒了出來。
米粒親眼看著自己的錢全部散落出來,頓時絕望從心底蔓延至全身。
“滾,誰要跟你?”
米粒死死咬著嘴唇,輸人不輸陣,她就算是怕,也不能表現出來。
“我告訴你們,我男人是蘇氏服裝廠的安平,你們要是敢動我,他非扒了你們皮不可,你們識相的趕緊把我東西還我,放我離開。”
米粒嚇的雙腿在打顫,股子裏的倔強使她強撐著。
“你這是在跟哥幾個開玩笑嗎?你還不知道吧,安爺人家有自己的女人,咱楊縣一川菜館廚子的女兒,人在大張旗鼓追人女孩了,你算哪根蔥啊,敢跟安爺的女人比。
我告訴你,少羅嗦,舒舒服服把爺幾個伺候舒服了,少吃點虧知道嗎?”
刀疤男話落,大手一把拽住米粒垂死掙紮的小身板,另一隻手打算去扯她衣服。
米粒雙手死死的拽著衣服,驚恐蔓延至全身,她驚慌失措的尖叫,腦子裏是安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