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李唐明回嗆朱向東
“朱向東對李唐明不出聲,也不告訴李唐明,直接就接受那個女生,跟她交往,然後,女生對朱向東說的肉麻話,給他的情信,以至想約會朱向東,暗示她可以跟朱向東去酒店開房,朱向東全都接受,他答應女生去酒店,然後,等那個女同學到了酒店,在房間等朱向東,過了好一會,有人敲門了,她以為是朱向東,就先脫了一件外套,開門撲過去,可是傻眼了,是全係同學。”
梁文呆住。
陳芸說,“朱向東在答應女同學跟他約去酒店那晚,就把女同學的肉麻話,還有情信貼在係裏的黑板上,在上麵寫著幾個大字,今晚她讓我跟她去睡覺,讓我睡了她,你們要去參觀嗎?然後在上麵寫著到酒店開房的時間。”陳芸皺眉,看著梁文說,“朱向東那種冷漠帥哥,哪個不想看他,係裏所有人都去了。”
梁文吞一口口水,很久說不出話。
“朱向東很狠是不是?”陳芸說,“朱向東夠狠,不過,這件事,我沒有討厭朱向東。”
梁文白她一眼,“因為李唐明是你的好朋友。”
“從此,朱向東風扉我們校園,所有女生為他尖叫,那個女同學,再也沒有在校園出現過,聽說那晚她回去當夜就飛到國外。”陳芸支著頭,想了想,“我再也沒有看見她,她似乎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沒有回國。”
梁文同情那個女生。“朱向東可以教訓她一頓,不用對這樣一個女生趕盡殺絕。”
“殺人不見血,這就是朱向東。”陳芸開起玩笑。
她說,“聽說那個女生,去到國外,連名字也換了。”
“可見太受傷,既不回國,也改名換姓。”梁文感慨,“現在這麽多年過去,她都沒有回國?”
“好像是。”陳芸說,“我聽一個同學說,她在海外遇見這名女同學,她現在改名叫沈翠。”
梁文像想起什麽,對陳芸說,“朱氏現在跟沈氏集團合作,老板沈雅文的小女兒也叫沈翠。”
“你認識她?”陳芸問。
“我去給沈氏集團送文件,在老板的辦公桌上看見照片,他說是他的小女兒,說完又搖頭,說她讀大學就一直在海外,不肯回國,很想這個小女兒。”
“這麽說,好像沈翠是她。”陳芸忽然感到興趣,她笑,“我也想見見沈翠,她現在還是不是那樣器張追求男人。”說完又歎氣,“自從那之後,我們學校誰也不敢追求李唐明,因為怕得罪朱向東。”又歎,“現在,我到底要不要幫李唐明。”話題又回到現在,陳芸實在不忍心拒絕李唐明。
李唐明事情一向都親自做,不借他人之手,現在讓陳芸幫忙,可見這個報道對李唐明的重要。
梁文理解女友,送她去找李唐明。
陳芸帶李唐明進朱氏集團,一再回頭叮囑李唐明,“要是被抓,你一定不能把我出賣。”
李唐明笑。“我會說,是我拿槍逼你。”
“你現在跟拿槍逼我有什麽區別?”她對李唐明的友情在挾持自己幫李唐明。陳芸一邊說,一邊到部門拿倉庫的鑰匙。因為是給員工閱覽的報紙,所以倉庫不是私密,鑰匙放在部門,哪個員工都可以拿。
報紙很多,飄著灰塵味道。
李唐明走過去,坐在地上,一邊翻閱,一邊低頭做筆記。
一道聲音打破靜謐。“你們在做什麽?”
李唐明還沒抬頭,就聽見陳芸倉惶驚叫,“總,總經理,副……副總經理。”語無倫次。
陳芸不知所措,麵對朱向東陰冷掃蕩般的目光,她感到不寒而栗,一時的害怕讓她不由招供,“唐明說她想找這些員工報紙。”
李唐明想打斷陳芸,陳芸快速跟朱向東報告,“唐明想給朱氏做一個采訪報道,所以……”本來想替李唐明說情,但越說越覺得不對勁,隻好閉嘴,也不敢看朱向東。
“你出去。”朱向東冷冷命令陳芸。
陳芸望著朱向東冷酷又雪封住般的冷眸,話也說不出了,她同情地望李唐明一眼,逃竄般走開。
這時李唐明已經從一遝遝報紙中站起來,一疊疊半人高的報紙擋在她跟朱向東之間。
李唐明為了不跟朱向東糾扯,想立刻快速解決這件事情離開朱氏。她當著朱向東的麵,撕下剛才做的報紙筆記,然後對朱向東攤開雙手,她說,“我沒有從這裏拿走什麽,你也看見,全都撕碎了。”保證的,“你放心,我不會再拿這些資料。”
朱向東說,“我怎麽知道你沒有帶走資料?”指了指李唐明的背包。
李唐明像第一次做賊,手法不高,被當場抓住般,臉孔慢慢紅到耳朵。李唐明把背包從身上拿下,然後,把裏麵的東西,當著朱向東的麵,一件件拿出來。
“這是什麽?”朱向東高傲站在對麵,伸出修長手指,指了指地上一張卡片。
李唐明看了一眼,是羅新韻給的名片。
朱向東看見了,眼晴眯了眯,驕傲地鄙視她,“才離開朱氏幾天,就忙著相親?”
李唐明一怔。
朱向東見她不否認,語氣生硬又冷漠。“就這麽想要男人?”銳利鷹眼盯著李唐明,譏諷嘴角牽起冷笑。
他的羞辱,李唐明不生氣,也不值得生氣。她淡定地,“女人總要結婚。”她說。
羅新韻告訴過她,不要恨,也不要逃避他,麵對朱向東,要冷靜,要平靜,這樣才說明,她徹底無視他了!他再也不能挑動她的情緒,不會再為他生氣!
“這麽多年,你不就是一直在等我娶你嗎?”冷眸剜進她的眼晴,讓李唐明渾身一顫,冷意竄過心扉,她幾乎不能呼吸,凝在他冷如北極的眼眸裏,眸子是千年雪冰,晶晶亮亮冷寒注視她,她顫抖,思緒一時被凍住。他知道?他知道?
太悲哀了。
李唐明不由嘲笑自己,嘴角向上揚。如果說愛錯了人,那麽她放手了,她這場感情什麽時候才能終止,劃上句號,讓他不再羞辱她,跟朱向東徹底說再見,兩個人再見麵連招呼也不用打了,直接擦肩而過!
朱向東是現在慢慢回想李唐明,才能看清李唐明,他很早就在她的心上蜷伏。但不屑跟李唐明解釋,他冷傲地,“你過來。”命令她。
李唐明不動。
朱向東的眼色一沉,伸手就將她拽過。“過來!”大掌惱火地拽著她,李唐明撞向兩人之間的高高報紙,報紙倉惶倒下,撞到旁邊的報紙,一時之間,悶重聲響回蕩在倉庫,整個倉庫的報紙東倒西歪,飄飛的灰塵占滿整個空間。
灰塵迷了朱向東的眼晴,胸口的憤怒經由手掌,傳遞到李唐明手心,她回過神,強迫自己冷靜,用手把朱向東的手指一個一個拿開。
他的手越發冰冷,李唐明吸一口氣,感到倉庫陰森可怖。
她隻想離開。
壓低的聲音掠過層層灰塵,刺進李唐明的耳朵。
“放心,我不會欺負你,我沒有這個愛好。”諷刺她,“我從來不強迫女人跟我睡覺,你不記得了嗎,在床上品德這方麵,你比我差,你強行把我睡了!”
“什麽意思,你對我那次念念不忘?”極度的被羞辱,讓木訥的李唐明也學會說俏皮話,壓下淒酸笑著問他,“你不快樂嗎?你不感到快樂?”她說,“真抱歉,做為男人,你在床上並不能取悅我,我一點也不快樂,我不明白,那些女人為什麽會想跟你睡覺,投懷送抱。”是,不快樂,她喝醉了,她完全不知道她對他做了什麽,直到醒來,看見他對光著身子的她露出鄙夷跟震驚,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個目光。
如果肉體是收服男人最後一個辦法,那麽,李唐明在朱向東那個極度鄙視目光中,她徹底失敗,尊嚴在朱向東那個鄙夷目光裏,支離破碎,再也拚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