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習慣是愛情嗎
朱向東好笑,“你改行做情感作家?”
馮友麗聳聳肩,對朱向東牽牽嘴角。“我不懂你跟李唐明。”尤其是商都周刊的新聞,讓她相信朱向東跟李唐明,不可能隻是朋友。
朱向東斜睨她,神情倔傲。“友麗,你越來越像個普通女人。”
馮友麗看著他,答,“我本就是一個普通人。”
見馮友麗被他氣到,朱向東放低聲音。“我道歉,”他說,“口無遮言,得罪你,”他笑,“怎麽樣,我請客賠罪?”
馮友麗凝視朱向東,看了好一會。朱向東說,“怎麽,迷上我?”
馮友麗盯著朱向東的臉。“你不像是會對別人道歉。”馮友麗感慨。是誰在讓朱向東改變。
朱向東笑笑,覺得馮友麗今天太過神經質。他說,“一個道歉,就讓你這麽感動?”他取笑她,“如果我向你送上一束玫瑰,是否答應今晚跟我回去?”
輕佻語氣讓馮友麗皺眉,立刻沉下臉。“朱向東!”
朱向東揚揚手,示意停止鬥嘴。
馮友麗又是詫然,盯著朱向東。
朱向東見馮友麗這個神情,今天對他幾次三番表示詫異,他不耐。“爽快點,吃飯?”也不管馮友麗沒有上車,他發動汽車引擎,“還是,請我現在就走?”
這樣男人的真麵目,馮友麗看不清楚。她上車,猶自困惑,“你對李唐明的手段,跟對荷瑩和給商都周刊律師信的做法,”不管朱向東黯下臉,馮友麗說,“仿佛是在說明,你可以欺負李唐明,但別人不能!”
朱向東心疲力倦,在公司整天麵對那幫對他三麵兩刀的高層,明天他還要飛去青島跟大客戶商談合約,馮友麗卻像個世俗女人,說著俗氣的話題,揪著愛情這個話題不放。
朱向東不耐煩,沉著聲音跟馮友麗說,“友麗,你是對我不放心,還是想找李唐明這個理由,拒絕我?”他疲倦,不想再糾纏這個話題,一句話問明白馮友麗。
馮友麗一怔,夜風吹起她的頭發,閃著聰穎的眼眸眨了眨,別轉臉,一語不發望著窗外。
許久,馮友麗說,“我跟你走到哪一步,決定於你對跟李唐明的關係有多坦誠。”不看他。
“好,”朱向東爽快地答,嘲弄地說,“我也放下一句話,關於李唐明,不管你問多少次,我的答案都同剛才一樣。”他也不看她,淩厲眼眸注視著前方,“你是讓我現在放你下車,還是去吃飯?”工作壓力讓他疲憊,他隻想跟她吃頓飯輕鬆,不想再給自己找煩惱。
為什麽喜歡馮友麗,一方麵她沒有小女人的的糾纏,今天是星期一,就已經替他安排好周末的約會節目,去看電影,舞台劇,購物。
摘用一句鑽石王老五的話,“別人看我光鮮,我他媽每天為工作煩得焦頭爛額,女人就隻懂得打電話問我,怎麽不找她,為什麽昨天不給她電話,周末她想去釣魚。”
然後這位鑽石王老五說,“我他媽周末隻想睡到中午醒,然後宅在家看電視打桌球,晚上跟朋友去喝一杯,女朋友?說真心話,就算沒有,我也不覺得傷心!”
現在,馮友麗讓朱向東煩躁。他說,“你應該明白我,我的生活,不是隻有女人,”嘲諷地別轉頭看她,又轉過臉看著前方,“我的生活不是隻圍著一個女人轉。”
馮友麗點點頭,越是這樣對感情不屑的朱向東,越是讓她被他牽引。這是一種無法說明的感覺,女人對他可有可無,她可以大方離開他,可是,生活上,越是鄙夷感情的男人,越是讓女人心動。
馮友麗歎口氣,連聰明如她,理智讓她不應該選擇朱向東的她,也不由的說,“真想知道,你苦苦懇求一個女人,流淚讓她留下,會是什麽情形,”雖然這個女人不是她,這讓她妒忌,“我真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不會有這樣的女人。”朱向東想也不想就答。
他停下車,轉身就走,砰地摔上餐廳的門。
馮友麗嘴角牽起苦澀,心裏的門也像咣的一聲關上。
女人的虛榮,讓她想聽見朱向東說,“這個女人不是她,但也絕不會是別的女人,她得不到,別的女人更加得不到。”
馮友麗望著朱向東,他走進餐廳,找位置坐下,也不看她,招手點單。她真想轉頭離開,可是,對李唐明的不甘心,她推門進去。
她坐在朱向東對麵,點了一杯咖啡。
朱向東冷著臉,仍然不看她,但為她點了一客烤牛肉,拿走她的咖啡,給她斟上一杯紅酒,然後把紅酒遞給她,不說話,隻是眼神讓她接過這杯酒。
這麽霸道,又讓人不能拒絕。
馮友麗在心裏歎氣,不管朱向東性格多麽器張,或有多少缺點,單是他這份瀟灑不羈的霸道與獨斷,就讓許多女人想對他飛蛾撲火。
用理智來談感情,有一個缺陷,細細分析朱向東每個細節,仍不能停止對朱向東心動,但又不能向朱向東靠近,爽快答應朱向東做他的女朋友,這讓馮友麗十分為難。
朱向東點起一支煙,一邊喝酒。
他不說話,馮友麗也沉默。
過了一會,馮友麗到洗手間補妝,望著鏡子裏目光恍惚的自己,她訝然。對朱向東這種為難,讓她憔悴。
生活就是如此,要麽就委屈答應朱向東,要麽就果斷離開朱向東。有幾個人能耐心等到百分百最純粹的感情,可以回去找羅新韻,勉強妥協,依著大家的世俗,過著往後的下半生。
為了避免吃更大的苦,受更多的傷,離開朱向東這樣的男人,是最佳選擇。
心裏猶豫,馮友麗咬牙,她用力塗著鮮豔口紅,端坐在朱向東麵前。
她看著他,逼得他跟她目光對視。她說,“給我一個了解你的機會。”認真看著朱向東,朱向東雖然煩躁,但沒有讓馮友麗噤聲。
他想讓她走近他,又不給她機會了解他,這怎麽可能。女人說到底,都是感性動物。
“李唐明離開朱氏集團,”她說下去,“你沒有感到不習慣嗎?”
朱向東高傲一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頭盯著酒杯,一邊搖著酒杯,一邊盯著酒杯裏腥紅的酒。馮友麗黯然,以為朱向東是默認,李唐明在他心裏的特別。
但過了一會,朱向東抬起頭,斜眼看她。“習慣是愛情嗎?”他牽了牽嘴角,戲謔地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