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耐心被朱向東一個個女朋友扯碎
第二天，她打起精神，讓自己回到以前，對工作用心，對朱向東盡職。公司分為幾派，一是畏懼朱向東，而站在朱向東這邊，有些卻聽從大少爺朱少波，跟朱少波關係密切，朱少波是董事會成員，也是公司副總經理。
李唐明到經理部門去拿報告，他們存心跟她做對，集體不在。
李唐明也不敢出聲，朱向東問她市場調研報告，她說經理去見客戶，等會再拿給他。
朱向東看了她一眼，對她擺擺手讓她出去。
陳芸問她，“怎麽回事？一副失魂落魄。”
李唐明問陳芸，“你們經理回來了嗎？”
“羅東？”陳芸搖頭，“你不是知道嗎？他最近喜歡哪個小妞，總是溜出辦公室。”
李唐明沒有出聲。
“午飯吃什麽？”陳芸笑問，一邊挽著李唐明手臂。
李唐明望了一眼辦公桌上厚厚文件，“我還要趕功課。”
陳芸嘟起嘴。“你把自己賣給朱氏公司是不是？”不滿，又心疼好友。
她勸她，“你這麽用心，又不見你升職，跟你一起進公司的，除了你誰不是做到管理層？”一邊損好友，一邊拽著她走出辦公室。
李唐明回頭看向總經理位置，朱向東還在辦公。
他喜歡追求女人，但更喜歡事業。
李唐明無奈地笑了笑。
公司外麵空氣清新，李唐明伸了個腰。“天氣真好。”她說。
天空藍色，雲很薄，風吹一吹，那些雲就跟著風走動，讓人感到愜意。
“我給你介紹一個朋友。”陳芸對李唐明眯眯眼，故弄玄虛。
“是誰？”李唐明問。
陳芸望了眼餐廳門口，視線又回到菜單。
“等會他就過來。”陳芸說。
陳芸跟李唐明是大學同學，跟李唐明無話不說，剪著頭發，說話爽朗，像個男生。此刻說到這個男人，她臉頰緋紅，眼神羞澀。
李唐明明了，她打趣她，“男朋友？”
陳芸慌忙搖頭。
“不是男朋友？”她又逗她。
陳芸的頭低下去。半響，嗔她，“等會他來了，你可不要這樣說。”叮囑李唐明，可見對那個男人有不同的感情。
“陳芸！”就在陳芸對李唐明嘀咕，一個聲音響在耳邊。
陳芸猛地抬頭，見到麵前男人，臉上綻放著笑容。
李唐明好笑地搖頭，陳芸還叫她不要亂說話，可是陳芸見到這個男人就發呆，目光緊凝著他，如果男人注意她，都能感覺到陳芸對他這份心意。
過了一會，陳芸才發現盯著梁文太久，臉紅。
她撓著頭，嗬嗬笑。“坐。”她說。
梁文不客氣，坐到陳芸對麵。這時他才發現旁邊坐著另一個人，陳芸急忙介紹，“我經常跟你提起的好朋友李唐明。”又指著唐明，“梁文。”
“您好。”李唐明微微笑。
梁文打量李唐明一會，李唐明覺得他的目光沒有禮貌，剛要開口，梁文卻笑說，“你也在朱氏企業工作？”
李唐明困惑點頭。
他笑說，“我去公司麵試見過你。”一邊朝李唐明伸出手，要好好一握。
陳芸嗔他，“去麵試怎麽不找我？”她說。
梁文說，“想給你個驚喜。”轉頭對陳芸一臉溫和。
陳芸不信，假裝生氣地撇撇嘴。
梁文說，“我已經被應聘，”他笑，逗她，“我們是同事，可以天天見麵，你說是不是驚喜？”
陳芸一聽，早就忘記生氣，歡呼地鼓起掌。“哪個部門？”
“負責貨物出口。”梁文說。
李唐明望著他們，他們兩個有說有話，一副親昵模樣，李唐明恍惚，這哪裏像陳芸說不是她的男朋友，她覺得他們就是一對，而且般配。梁文不同於朱向東，給人居高臨下的氣勢，梁文親切，溫和，皮膚白淨，秀氣。
他跟朱向東一樣身形高大，但氣質這麽不同。
她笑，想著心事。
又見陳芸隻顧跟梁文敘舊，她負責點菜。等菜上桌，陳芸還拉著梁文問個不停，然後懊惱，“貿易部門跟我們不是同一層寫字樓。”
梁文安慰她，“同一幢寫字樓，有多遠？”
陳芸想了想，黯淡神情又恢複爽朗。
李唐明望著她，感到好笑。她打趣陳芸，“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又故意瞥了眼梁文。
陳芸紅著臉，腳在桌下踢李唐明。
李唐明識趣閉嘴，陳芸又望著梁文，擔心梁文誤會。
梁文誤會了，他問她，“結婚？”
陳芸臉頰刷地緋紅，連耳朵也紅了。她瞪李唐明，對梁文嗬嗬笑辯解，“女人都要結婚。”
“你有男朋友了？”梁文替陳芸開心，興奮地問。
李唐明看出端倪，心裏呀一聲，不等陳芸發火，急忙說，“陳芸沒有男朋友，隻是隨意說說。”
“陳芸，你這麽年輕，怎麽想到結婚？”梁文取笑她。
陳芸生氣，默不作聲。
氣氛尷尬，李唐明忙著開解陳芸，搜尋話題，忽見樓上位置晃過兩個人影。
她對朱向東背影這麽熟悉，他隻需在她麵前一晃，她就能認出他。
她目光呆滯望著他給身邊女朗拉開椅子，側過頭跟她一起點菜，那麽紳士體貼。
她定晴一看，已經不是昨天那個女明星。
女人打扮豔麗，穿著抹胸裙，露出光潔肩膀。
她有著漂亮鎖骨，因為肩膀瘦削，讓鎖骨更加性感。
他們兩個人坐在一起，側著頭親昵說話，不顧旁人注視的目光。娛樂記者很是高興有朱向東熱鬧版麵，每個星期都可以談他跟緋聞女朋友，而且他在商業果斷，狠，也更添一層魅力，讓記者津津樂道，隻要有朱向東新聞，她們都願意大肆筆墨。
李唐明低下頭，讓自己不去注意他們。
陳芸見了，她驚訝地問李唐明，“那不是朱向東嗎？”
李唐明點頭，叫服務員來一杯酒。
梁文做事比較細心，而且顧及別人感受，他感覺到李唐明神情有些蒼白。他低聲問她，“你沒事吧？”
李唐明愣了下，她尷尬地搖搖頭。
他深意望了她一眼，見李唐明目光看向樓上，他看過去，也認出老板。
他開始講笑話，調動氣氛。“來，大家幹杯。”
陳芸拿起酒杯碰杯，李唐明也碰了碰杯，抿著酒喝了一口。
她不想讓陳芸掃興，竭力不去注意朱向東，而是配合梁文說的笑話，嗬嗬笑個不停。
陳芸說她，“你現在怎麽這麽高興？”一邊狐疑望著她。
李唐明摸摸臉頰，燙。她抬起頭，無意撞見梁文目光，心事像被人窺見，她的臉頰像著了火，他沒有轉過頭，直到她不好意思，他才像若無其事般說，“今晚我請客，慶祝找到工作。”
陳芸點頭，又跟梁文碰杯。梁文猶豫些會，問李唐明，“你是陳芸朋友，也算是我朋友，今晚你要來。”說完覺得不自然，又對李唐明微微笑了笑。
李唐明心思早就跑掉，她一直望著朱向東。
不是沒見過朱向東替女人夾菜，也見過朱向東跟女人手臂纏繞，把各自的酒送到對方嘴裏。可是此刻，她覺得她的耐心被朱向東一個個女朋友扯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