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朱向東不適合你

  她搖搖頭，朱向東不屑用這種方法認識女人，那些明星，千金小姐，名媛，她們是真心被朱向東征服，是不需要朱向東把話說得這麽可鄙。他一個眼神，女人就會會意跟過去。


  她頭疼，對男人笑笑。“我不喜歡你。”她說。


  男人說，“小姐，誰會這麽笨，會跟喜歡的人一起。”對她眯眯眼。


  她微微怔住，想了想，哈哈大笑。


  是的，誰會這麽蠢，會想跟喜歡的人一起，像朱向東跟馮友麗，他們走在一起，距離會磨滅美感。愛情應該放在心裏，愛情適合單戀。


  她仰頭喝下酒杯裏的酒，對著男人把酒杯放下，一滴酒也沒有。男人笑說，“烈女，我喜歡烈女。”


  是嗎？她一向溫順，聽話，沒人說過她性感，開放。


  她當男人是讚美他，跟在他身後走開，酒吧很多人，熱鬧喧嘩，她穿過人群，忽然，一隻手把她帶到一邊。


  她的心撲通跳，不敢回頭。


  是朱向東？


  “唐明。”一個溫和聲音。


  她抬起頭，麵前男人風度翩翩，像是在哪裏見過，不過記不起。


  她指著自己，“我們認識？”


  男人靜靜凝視她。


  後麵男人催李唐明，“小姐……”


  羅新韻轉頭跟男人說，“這是我女朋友，”語氣溫和，“她喝了點酒，她不適合你。”


  男人看了眼李唐明，李唐明一臉莫名望著羅新韻。


  她問他，“你是誰？”


  羅新韻沒有回答李唐明，等那個男人訕訕走開，他才回頭笑說，“我們是朋友，你不記得了嗎？”


  李唐明有些酒意，她望著他，搖了搖頭。


  他笑。“大學設計比賽。”他說。


  李唐明模糊想著她參加的比賽，她隻是興趣參加，沒有去關心別人，因為是好幾個學校聯合舉行，她對別人沒有印象。羅新韻卻說，“比賽結束，我們一幫人喝過酒。”


  她記不起。


  他開心，斷續說著，“你可以叫我學長，當時我已經畢業，隻是湊個熱鬧參加比賽。”


  他朝她伸出手，想要對她介紹自己，她的目光忽然呆滯，望著對麵身影。


  朱向東跟一個女人走到酒吧，他們坐在對麵那組沙發，不知他們在說什麽，舉止親昵，不停在笑，音樂沸騰，氣氛像要汲取快樂，朱向東手上拿著一杯酒，側過臉跟女人親吻。


  女人打扮光彩照人，年輕，青春，好像是一個明星。


  他們吻了很久，她的眼晴潤濕。


  她跟羅新韻歉意說，“抱歉，我不認識你。”


  “我叫羅新韻。”他說。


  她一怔，抬起頭。馮友麗的男朋友，朱向東的情敵？

  這時有朋友過來找羅新韻，羅新韻雖然不願意離開，仍被朋友帶走。李唐明呆滯望著朱向東，他稍一抬頭，目光跟李唐明遇見。


  他對李唐明沒有表情，目光跟她相望，臉頰貼著那個漂亮女朗擁吻。


  李唐明覺得沒有意思，她回到吧台獨自喝酒。剛才那個男人又走過來。


  “小姐，要不要去開心？”他賊眉鼠眼問她。


  她不知哪來的壞脾氣，拿起酒就朝男人潑去。她溫順聽話二十幾年，似乎所有耐心都在今晚消彌。她忍不住朝朱向東走去，“向東，我有話要跟你說。”


  女人冷傲看了李唐明一眼，問朱向東，“她是誰？”


  “我的助理。”朱向東聳聳肩。


  女人諷笑。“助理？”又瞥李唐明一眼，“助理怎麽會來找你？”


  朱向東擁著女人，又在她頭發親了一吻。他說，“不知道。”


  “我不想別人打擾。”女人似乎感覺到李唐明投來的敵意，挺起胸冷冷下家逐客令。


  “你聽見了？”朱向東抬東跟李唐明邊說，邊用眼神示意讓她走開。


  “關於H貿易那個收購案。”李唐明找了個理由。


  朱向東跟李唐明站在酒台門口。


  “我最討厭別人打擾我約會。”他背對著她，冷冷說著。


  “對不起。”


  風一吹過來，她清醒了些許。


  他轉過頭，望著她，他不明白她今天為什麽神情頹然，欲言又止卻不跟他說什麽。


  “有話要跟我說？”他不會蠢到以為李唐明是要真要跟他說說收購案。


  她望著他，鼓起勇氣。“向東……”


  他看著她，她雙手握著拳頭，低著頭說著，“我們……”又說不下去了，喉嚨哽住。


  朱向東倚著酒吧門口柱子，雙手抱胸。


  “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他冷冷問她。


  “我跟你……”她張了張口，又停住。


  他不耐，喝斥她，“你到底要說什麽？”看著她。


  她抬起頭，溫和地迎視他銳利目光。


  她隻覺得心痛，眼晴潤濕，“我喜歡……”橫下心要表白。


  朱向東對於李唐明支支吾吾，很是不耐煩。


  他揮揮手打斷她，“不要說了，你回去吧。”轉身走進酒吧。


  她望著他的背影，全身的力氣像跟著他消失。


  回到家，她悶悶不響回到房間。


  母親張玉華在看電視，等她回來。


  張玉華是朱家的管家，對李唐明的心事也大概了解。她跟著走進房間。


  李唐明見母親進來，躺到床上，拿枕頭放在臉上。


  “你哭了？”張玉華問。


  枕頭裏傳出悶悶聲音。“沒有。”


  張玉華歎氣。“又是因為朱向東？”她問。


  李唐明沒有說話。


  張玉華又深深歎了口氣。她說，“唐明，”坐到床畔，“向東這個孩子不適合你。”她看著唐明跟向東一起長大，向東風流愛玩，李唐明個性溫順，她不是朱向東的對手。


  張玉華說，“我改天替你介紹男朋友，”她假裝輕鬆語氣，笑了笑，“你阿姨說認識不錯的男孩子。”


  李唐明毫不猶豫地說，“不用。”


  張玉華說，“你喜歡向東？”直接問她。


  她的心被刺到，拿開枕頭，平靜下來說，“他是我的老板。”


  “向東不適合你。”張玉華擔心。她已經四十幾歲，隻得李唐明一個女兒。


  李唐明安慰母親，“我沒有喜歡他，”她勉強笑了笑，“我跟向東一直都是好朋友。”


  張玉華望了李唐明一眼，沒有說什麽。


  她關門出去。


  李唐明坐起來，走到窗前。遠處港口泊著船隻，朱氏企業涉及眾多產業，也做貿易，把貨物販賣到海外。她小時候跟朱向東在海邊嬉玩，是朱向東教會她遊泳。


  今晚她喝了酒，對朱向東失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