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霧散
是提醒,不如是在警告。
雪扣麵無表情的低著頭,嘴角挑了一下。
第一場考試伴隨著筆水的消耗結束了,剛結束賀寺就甩了甩手,十分坦然。
庭賽賽過來問她:“感覺怎麽樣。”
賀寺點零頭,想表現的很難,結果自己憋不住,先笑了:“高分不敢,該得分的都穩了。”
“oc,流批啊寺。”庭賽賽讚揚她,拍拍肩膀道:“去趟廁所,下門繼續?”
“嗯哼~”
二人去了趟廁所,賀寺趕緊臨時抱佛腳,拿出手機好好過了幾道數學題。
深吸口氣,又繼續進行下一門考試。
今年的出題老師明顯有些想要虐虐他們的意思,題出的五花八門,也多了不少沒見過的題型。
對了,好像聽瑉美女過,今年跟五中換了卷子來著。
心想著真是便宜五中那群高材生了,轉頭其實也挺開心的,沒見過的題型意味著又可以擴展知識麵,再好不過。
因為題量刷的不夠多,賀寺解起題來明顯有些力不從心,眉毛皺起來之後就再也沒散開過,一場考試下來,感覺被打擊的不輕。
到了飯點,中午吃了飯,覺都沒睡就起來複習下午要考試的政治曆史。
一的考試充斥著緊張,異樣與滿足福
看到曾經做過的類型題,她會感覺到開心,看到不會的,雖然會慌張,但她也會感覺到開心,這才發現,原來學習是這麽容意令人滿足的一件事。
死亡英語留在兩的最後,單詞儲存量完全達不到格的賀寺一臉懵逼,夾雜在半懂半不懂中間,怎麽翻譯都感覺不夠流暢,一般碰運氣,一般靠實力,勉勉強強,也就過去了。
考完之後一身輕鬆,考完的第一晚,賀寺難得睡了一個好覺,第二早上是被宿舍殺豬般的動靜吵醒的。
迷迷糊糊,發現有幾個室友在收拾東西,被子都卷好了,都準備回家。
她忽然意識到,期末考完試就已經等同於放寒假了。
賀寺起來,揉了揉眼,奶聲奶氣的問:“你們這麽早就要走啊。”
室友們非常精神,開心的合不攏嘴:“放假了,當然得早點回家,這幾出了新韓劇,我想早點回來看。”
賀寺笑了笑,隨便拿了件衣服穿好。
她可不想一會兒其他人家長進來看見她蓬頭散發的。
庭賽賽還沒有收拾東西,拿著一瓶AD鈣,半睜著眼睛與賀寺一同靠在暖氣片上取暖。
賀寺問:“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家。”
庭賽賽打了個哈欠,頭靠在她肩上:“中午之後吧,我們一起出去吃個飯,我們四個人好像都沒聚過。”
賀寺嗯了一聲:“我請你們吃。”
庭賽賽笑的很甜。
賀寺把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為了節約有限的金錢和時間,她決定下個學期退宿做跑校生,隻不過苦了庭賽賽,吃飯又得另找他伴。
不過現在問題是,她一輛自行車,怎麽把床鋪被罩這些東西拿回去……
想了好半,歎了口氣。
一點一點挪吧。
中午的時候賀寺和庭賽賽在學校門口等王聰頭和木頭,他們兩個換了身幹淨利索的衣服,反倒比校服穿上身上好看。
木頭穿著一身黑,低調中間忽然發現他個子還挺高,再加上白白的皮膚和不大的臉蛋,離得遠點看,倒能吸引一些饒注意。
而王聰頭。
一身黑衣服在身上,完全成了黑澀會。
幾個人互相吐槽了一遍,便往西街的方向走去。
大中午的來幫忙搬宿舍的家長不少,所以在西街吃飯的人也不少,每走幾步便會有一輛私家車堵在路邊,進不進出不出,非常礙事。
大家找到一家味道不錯的串串,專門為不能吃辣的木頭點了鴛鴦鍋。
知道賀寺這次下了功,王聰頭也意外的打開了話匣子,跟她討論起考試的東西來了,理科班的木頭和學習不怎麽好的庭賽賽完全聽不懂,不過木頭還是聽了他們聊,而庭賽賽,已經完全投入到吃的世界中去了。
“這次英語作文寫的怎麽樣。”王聰頭問。
賀寺抿嘴搖頭:“雖然已經很努力的去背單詞了,但半年就把從學開始拉下的英語補回來,還是有點難度,作文什麽的,不太會編。”
“其實隻要掌握了套路,記下那幾個句型,別出現語法毛病,單詞錯幾個,咱們學校的老師不會什麽。”王聰頭耍起鬼點子。
賀寺卻搖頭:“以後高考應該碰不到咱們學校的老師判卷子,單詞的話,最好還是別弄錯了,我多背背。”
王聰頭笑笑,給她夾肉:“不要著急,慢慢來。”
幾個人吃著,中間賀寺出去了一趟買了幾個烤魷魚分著吃,其實每次來西街的時候她都會對烤魷魚流很長時間的口水,隻可惜烤魷魚有些貴,她不敢吃。
所以此刻能吃到烤魷魚,她幸福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一頓飯結束後,庭賽賽的家長也該來了,跟王聰頭和木頭道了別,兩個人決定回去收拾東西。
回到宿舍,果然看到了庭賽賽的媽媽。
她媽媽屬於不錯的長相,穿著得體大方,嘴巴上吐著被櫃台推薦的粉色死亡唇色號,眉宇間的神態與庭賽賽頗有幾分相似,看到庭賽賽的瞬間皺起眉頭,罵道:“都幾點了,不是好讓我一點之前來,這都一點多了,你去哪了這麽慢。”
庭賽賽眨眨眼,笑的很甜,跑過去道:“媽,期末考試都結束了,賀寺請我們吃飯,就耽誤零。”
“呦,寺啊。”庭賽賽媽媽看向她,笑著上下打量。
賀寺很拘謹的揮手打招呼:“阿姨好。”
“你好你好,經常聽到我們家賽賽提起你,你對她可好了,在學校特別照顧她。”
“沒有沒有,沒有的事。”賀寺慌張揮手:“是賽賽她一直在幫我,我也沒幹過什麽。”
“你看看你家姑娘,多懂事。”庭賽賽媽媽誇讚。
賀寺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欸,不能在聊了,你爸他還等著我回去做飯,我們趕緊收拾收拾回去,回去晚了他又該不高興了。”庭賽賽媽媽擔憂的著,趕緊操起手臂幹活。
“不是,我爸他有手有腳的,幹嘛不自己做飯吃,老等著你做。”庭賽賽埋怨。
“他工作多累啊,我都沒什麽事,在了,媽媽照顧爸爸那是經地義的事,哪來那麽多讓他自己做飯的道理。”庭賽賽媽媽點了一下庭賽賽的鼻頭,笑的溫柔。
“媽,時代都變了,您也可以不用做飯的。”庭賽賽耍著機靈。
“那怎麽行,一大把年紀了讓你爸重新開始學做飯?他那腦子轉的過來嗎。”庭賽賽媽媽笑的溫柔又幸福。
正午陽光從陽台灑進來,照在忙活又笑的開心的二人身上,十分溫馨。
賀寺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有些羨慕。
“阿姨,我來搭把手。”賀寺積極向前。
“不用不用,又不是什麽很沉的東西,你歇著吧,不用你幹,啊。”庭賽賽媽媽推開了她。
但賀寺還是幫忙把東西都整理了一下,媽媽搬被褥的時候,庭賽賽和賀寺走在後麵,庭賽賽聲道:“寒假還出來玩麽。”
賀寺搖搖頭:“看情況吧,我覺得可能出不來。”
“啊,我還想著跟你一起去青島玩呢。”庭賽賽失落的。
賀寺隻能笑笑:“你跟你爸媽去就行,再不然跟王聰頭他們去,我就不去了。”
“可是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去……”庭賽賽抿著嘴道。
賀寺看著她,頗為無奈:“功課很多的,今年是真的去不了了,抱歉。”
“好啦好啦,我又沒逼你,等我們畢業了去好不好。”庭賽賽期待的。
賀寺點頭:“嗯。”
幫忙把東西搬上了車,庭賽賽也準備走了,她在副駕駛上跟賀寺打招呼拜拜,看起來非常興奮。
也是,畢竟是放寒假。
賀寺也跟她們母女二人了再見,深吸口氣,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後才上樓。
宿舍已經沒人了,的宿舍,四人床位就隻剩賀寺一個人床上還保持著原來的樣貌,其餘都空蕩蕩的,忽然就覺得有些落寞。
搖搖頭,她也開始慢吞吞收拾起來。
正想著被褥這麽大,要不要坐公交帶回去的時候,門口有人敲門了。
心裏奇怪這個點誰還會過來,便問道:“誰啊?”
“我。”
邵時柏不耐煩的聲音。
賀寺一頓,趕緊過去開門。
果然是邵時柏。
“你,怎麽來了。”賀寺吃驚的看著不過一個星期每見又換了一身衣服的邵時柏,心道這個人怎麽穿什麽都那麽好看……
有些緊的褲子,上麵搭配寬大的戴帽風衣,露出半截白皙的脖子簡直惹人犯罪。
邵時柏眼看著花板直徑進去後,看到她的床鋪頓時皺起眉頭:“下午三點封樓,你就收拾了這麽點東西?”
“啊?三點封樓?”賀寺意外極了。
“漬,眼神不好就帶上眼鏡,門口白板上寫的清清楚楚,瞎了?”邵時柏吐槽她。
賀寺咽了下口水,開始為難:“三點之前我也搬不完啊……要不然……留點等開學在來拿。”
她還沒完,邵時柏已經自顧自的走到了賀寺的床邊,毫不客氣的掀起一頭,不管床上有什麽,三七二十一全裹起來,像個大壽司一樣夾在咯吱窩下往外走。
“欸!邵時柏。”賀寺現在的表情可以用一臉懵逼來形容。
她趕緊跟上去,卻遠遠的聽到邵時柏道:“拿點東西過來!”
“哦……哦。”賀寺又跑回去,拿出臉盆,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扔進去,轉身往樓下跑。
不得不邵時柏的體力真的好,拿了那麽沉的東西,步子竟然一步也沒放慢,快速準確的打開停在宿舍樓下車的後備箱,把東西扔了進去。
還有不少學生留在學校,當看到邵時柏親自拿著一個女生的鋪蓋時已經很震驚了,然而在看到身後畏畏縮縮,不敢抬頭的賀寺時,頓時驚的連下巴都和不起來,似乎在看一個世界奇跡。
賀寺輕輕拉住邵時柏的衣角提醒道:“邵時柏,要不然……你別幫我了吧。”
“少廢話,上麵還有沒有東西了?”他凶巴巴的問。
“還迎…複習資料和畫材資料。”賀寺聲。
他深吸口氣,又折進宿舍樓。
賀寺被人看的百般不適,低著頭也趕緊衝了進去。
邵時柏正在她的物品櫃上觀察,皺著眉頭,有些嫌棄的意思。
他隨手抽出一本“高中生英語必備單詞大全”,越加嫌棄的抽了抽鼻子。
“這個,你怎麽想的。”邵時柏拿出來給她看。
“啊?”賀寺不懂他的意思:“就……英語太差了,就想拿這本練練。”
“你看著不枯燥?能背進去?”邵時柏發出靈魂質問。
賀寺抿嘴搖頭,雖不想承認:“確實挺枯燥的。”
“扔了吧,這種書對你沒什麽用。”邵時柏:“而且是十年前的古董了,裏麵有很多單詞,現在高考用不到。”
“……哦。”賀寺隨口答應。
反正書本來也是從高三畢業的那群人教室裏隨便撿回來的。
“你要是想學英語,我給你推薦一本。”邵時柏:“保證比這個效果好。”
他繼續看,又找出幾本充其量隻能將點皮毛裝裝逼的書,每本都有什麽優劣勢,哪本可以留哪本沒必要,跟賀寺的明明白白。
“講皮毛的東西還不如看課本,課本上什麽都有,傻子。”邵時柏聲。
賀寺連連點頭,不知道為什麽,邵時柏給的建議感覺特別靠譜。
看完了一側的複習資料,他又看向另一側的畫材資料。
“空間透視的掌握方法,伯裏曼,動物形態,色彩搭配”等等等等……
五花八門,不過看起來都有些東西。
他表情溫和下來,隨手抽出一本看,回頭立馬變嚴肅道:“關於色彩的東西最好買好一點的,有些書有偏差,影響很大。”
賀寺點零頭:“知道了。”
賀寺的東西沒多少,搬完了書就沒什麽東西了,兩個人坐在車上,準備回家。
“你家在哪。”邵時柏問。
“雲步街。”賀寺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