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白萋萋外出讀書
“都這樣了,你還不知錯。”
“這件事我沒錯,兩人不相愛的人在一起,他們不會幸福的。”
“幸福,你七哥都病了,難道這就是你的幸福?”
“什麽?七哥病了。”
白萋萋也沒想到白鬆對紅蝶用情至深到如此,“娘,我去看看七哥。”
到了白鬆房間裏,白鬆正在床上躺著,看見白萋萋進來,將頭扭過去,冷冷道,“你還知道回來啊?”
白萋萋認錯道:“對不起七哥,都是我的錯。”
白鬆最疼白萋萋,也不忍心責怪她,有些無奈的歎氣,“我知道你跟紅蝶從要好,但是我從也這麽疼你,你就這麽對你七哥。”
“對不起七哥,都是我的錯,可是紅蝶姐姐心裏沒有你,嫁給你,你們都不會幸福!”
“你確定你這樣做你紅蝶姐姐就會幸福?”
白萋萋相信自己成全了一對神仙眷侶,“紅蝶姐姐她會幸福的。”
“那我的幸福呢?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白鬆質問著白萋萋,氣不打一出來,除了無奈就是無奈。
白萋萋內疚極了,諾諾道:“對不起七哥,我的確沒有考慮你的感受,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對。”
“你紅蝶姐姐心裏沒有你七哥,但是你知道嗎?你七哥心裏隻有她。”
白鬆看著白萋萋,吼道。
白鬆這一吼,嚇了白萋萋一跳,白萋萋也感覺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錯了。
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怎麽弄都晚了。
“萋萋錯了,都是萋萋的錯,七哥你就不要傷心難過了,畢竟事已至此。”
白鬆還是不想搭理白萋萋,扭過頭,“你出去吧,我想靜靜。”
白萋萋看見白鬆都這樣了,隻能讓他靜靜,默默的退了出去。
白萋萋剛剛回到房間,林氏就過來找白萋萋,“萋萋,你看看,有沒有滿意的?”
“什麽滿意的?”
“這是王媒婆推薦了不少公子哥兒。”
“推薦公子哥兒幹嘛?”
“王媒婆挑來給你親的,你看看中意哪個?”
白萋萋一臉不開心,“我不挑。”
這是夢裏,怎麽能出嫁呢?
可是這個夢太過真實,她要怎麽出去呢?
“我不嫁。”白萋萋扔掉紙張。
“你不挑,娘來幫你挑。”
“娘,你怎麽能這樣,我的婚姻大事,你怎麽能夠這樣對我,我的婚姻大事由自己做主。”
“我怎麽沒讓你自己做主,所以我才拿過來讓你挑。”
“我一個都不滿意,我不出嫁!”
“這個由不得你,你不挑娘幫你挑,你就在家裏好好待著,安心等著出嫁吧!”
白萋萋欲哭無淚,就因為幫紅蝶逃跑,丟了白家的臉麵,所以林氏要把她嫁出去。
林氏完就離開了,白萋萋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裏六神無主。
容看見這情形,“姐,怎麽辦,夫人要把你嫁出去!”
“知道了。”白萋萋噘著嘴,眉頭微微皺著,心裏盤算著。
“有了,找我爹,爹最疼我,一定有辦法!”
“找老爺?”
在白家都是由林氏當家做主,白何是個耙耳朵,耳根軟。
白萋萋回到房間裏,躺在床上,讓容去請老爺,姐因為夫人要把她嫁出去氣病了。
果然,白何一會兒就趕來了,“我的好女兒,你怎麽了?”
“爹,我娘要把我嫁出去,你都不為我擔心。”
“這都是你娘的主意,不是爹的意思。”
“爹,你答應過我,要讓我去橫州讀書的。”
“可是,這家是由你娘管的。”
“我不管,我不管,爹如果不讓我去讀書,抬出去的不是花轎,是棺材。”
“爹,你想想辦法嗎?大丈夫一言九鼎,駟馬難追,您怎麽能話不算話呢?”
白萋萋再次央求這白何。
白何有些為難的道:“萋萋,不是爹話不算話,爹是個丈夫,這個家哪裏由我話的份兒?”
“爹不疼我,爹不疼我,爹一點都不疼我。”
“好,爹這次為了你,要在你娘麵前做一次大丈夫。”
完就昂著頭,氣宇軒昂的去找林氏。
走到房間裏,一臉,我是老大的模樣,敲了一下房間裏的桌子,“我有事要跟你談談。”
林氏看見他急衝衝的進來,還昂著頭,瞟了他一眼,淡淡道:“吧。”
林氏一話,白何就變了一副嘴臉,笑臉盈盈討好的過去給林氏揉揉肩,“夫人,我們隻有萋萋這麽一個女兒,你如果不讓她去讀書,那麽抬出去的不是花轎,是棺材。”
“誒,你!誒,不是我不讓她去讀書,她一個女兒家怎麽去讀書。”
“現在讀書風氣風靡一時,不再是目不識丁就是德,這些三從四德早就該改改了。”
“要讀書也隻能在家裏讀。”
“萋萋這丫頭的個性你還不了解,她決定的事兒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這還不是遺傳的你啊?”
“誒,夫人,這是遺傳的你啊!”
正在討論當中,容帶著一個大夫進來。
容稟告道:“夫人,給姐看病的大夫請來了。”
林氏道:“有勞先生了,容,領先生上房間去吧。”
“慢著。”
林氏一驚,“怎麽了,先生還有什麽事兒嗎?”
“夫人,比起您家的姐,我看夫饒病更加需要看一看。”
“先生此話怎講?”
大夫坐在側坐,伸出右手有請林氏坐在他旁邊。
林氏伸出手,放在兩個位置中間隔著的木桌子上,示意林氏可以把脈了。
大夫把脈,搖搖頭到:“夫人這病嚴重了。”
白何站在身側,聽見大夫如此,問到:“此話怎講?”
“夫人最近是否聲音沙啞,時而有痰?”
“誒對對對,她最近就是。”白何附和道。
大夫:“最近有沒有心情煩躁,力不從心?”
“對對對,她就是愛罵人。”
白何在一旁附和。
“敢問夫人最近可有什麽煩心事兒?”
“我有個女兒,非要外出讀書,你我能不煩心嗎?”
“可以讓令愛女扮男裝啊?”
“這的輕巧,一個女孩子到那麽遠的地方外出讀書怎麽能不擔心,怎麽能不被認出呢?”
“你還是先把她的病治好,我一把年紀了,沒什麽大不了,隻要她沒事就好。”
“謝謝娘。”
大夫突然出這話,嚇了林氏和白何一跳,“你?”
大夫扯下自己的假胡子,原來大夫是萋萋所扮。
白何笑道:“夫人,你看,連我們都被蒙混過去了,這定沒有問題了!”
林氏看著白萋萋喝道:“你居然騙我。”
白萋萋跪下,“娘,你息怒,您老都被我蒙混過關,那麽其他人一定不會看不出我是女兒身。”
林氏看著白何道:“好啊,你們合起夥來欺瞞我?”
“夫人,這真不關我事啊,我一點都不知道啊,我還以為真遇到神醫了呢。”
林氏看見事已至此,隻有同意了。
“萋萋,你跟我來。”
罷,林氏就帶白萋萋來到祠堂。
白萋萋不解,林氏使了一個眼神,一個丫鬟端著一個木盤子過來,上麵放著一紅一白兩個布菱。
“萋萋,如果你不能守住貞操,讓人發現你是女兒身,就用這個紅菱自盡。”
白萋萋點頭,她一定不會讓人發現的。
“那,娘,這個白綾?”
白萋萋看著那白綾,那這白綾是幹什麽的?
“這白綾我是為自己準備的,如果你沒有守住貞操,是我沒把你教好,我愧對列祖列宗,所以我就用白綾自裁。”
聽見這事態這麽嚴重,看來這個男權的世界,女生的貞潔至關重要。
白萋萋點頭,發誓道:“我一定不會讓娘用上這條白綾。”
林氏點點頭,扶白萋萋起來。
第二,白萋萋一大早起來,用布裹了胸,將胸壓平。
容也是如此,隱蔽自己的女兒身。
白萋萋看著銅鏡裏麵束著頭發的自己,滿意的拿起一把扇子,一臉開心的笑著。
漸漸亮,白何便來送白萋萋。
一路上,噓寒問暖。
“萋萋,當了橫州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是的,爹。”
白萋萋帶白何到了那晚上避雨的月老廟。
看見裏麵已經沒人了,想象著當晚上的情景,不自覺掩麵而笑。
“怎麽了萋萋?”
白何見了,問到。
白萋萋搖搖頭,“沒什麽。”
白何看見一張簾布上寫著:清水池裏池魚飛,鷹陰不晴。
草蟲露飲綠營外,人在人外外。
白何看見這首詩,道:“清晰脫俗,好玩兒。”
白萋萋笑道:“笨蛋。”
啊?
白何一聽,疑惑著:“閨女,你罵誰呢?”
“寫這首詩的人很笨的,寫的有趣其實挺笨。”
“怎麽?你認識?”
“不,我不認識。”
“奧……”
“走了,爹,待會兒趕不上時間了。”
著白萋萋就推著白何離開了。
白萋萋一行人走到渡口,白何安慰了幾句。
“好了,爹,就送到這裏了,再送就送到橫州去了。”
白萋萋看著身後,似乎還在等待著什麽。
“萋萋,你在看什麽?”
白萋萋沒有回應,白何又問:“怎麽?在等人?”
白萋萋回道:“我在等七哥。”
“等鬆兒?”
“放心吧,日子還長,放心去吧。”
白何以為白萋萋做了那麽多事兒之後就白鬆不回來送萋萋。
誰知道,白何正著,白鬆就騎著一匹馬跑了過來。
“萋萋。”
“七哥。”
“萋萋你安心走吧,父母跟前我會替你盡孝心的。”
白萋萋點點頭:“嗯。”
罷便上船了。
白萋萋淚如雨下,父母在不遠遊,這應該是這副身體的原主所遺留的情感吧。
“萋萋再次拜別父兄。”
“以後要好好照顧姐……奧,不,應該叫公子了。”
“是,容會好好照顧好……公子的。”
容叫習慣了,差點沒法改口了。
再三叮囑,白萋萋終於上了船,船上已經有人,白萋萋一上船就碰見了上次月老廟裏麵的夥子,“是你?”
男子一聽見白萋萋如此,問道:“我們……認識?”
“不認識,隻是覺得眼熟,認錯人了。”白萋萋解釋著,她現在是男兒裝,何況那日並沒有讓他看見自己的樣貌,不然就慘了,她這女兒身就被發現了。
“我是杭州白家莊白萋萋,請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