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發現目標
一夜奔波勞累，所有整理完，已經是下午時光，窗外淅淅瀝瀝的第一場春雨綿長優柔的持續降落，浸潤寒冬中的整片幹燥大地，讓饑渴的世界痛飲一頓。
徐曼幸福的依偎在莫斌懷裏，溫柔的說道：“回來也不去公司看看，你還真是心大啊！”說著用自己烏黑的秀發撩撥莫斌立挺的鼻梁。
“公司哪有你好看，看你我都來不及還看公司？別鬧，再抱會！”莫斌慵懶的抱著徐曼，深情凝眸注視著徐曼幽暗的眼睛。
客廳恢複安靜，彼此急促的呼吸聲伴著心跳聲，奏出一曲親密無間的愛情小調。
莫斌桌上的電話鈴聲打斷浪漫交纏在一起的呼吸聲，莫斌無奈的拿起電話，慌忙的站起聲，走到陽台上鬼鬼祟祟接起電話，沒多大一會，莫斌披起外衣，親吻一口徐曼，無奈說道：“公司有事，我出去一會。”然後神神秘秘的關上門，逃一般快速消失在視線範圍內。
徐曼緊張的看著莫斌消失在眼前，逃離的姿勢與剛剛溫柔纏綿的模樣形成鮮明的對比，好奇剛剛誰的來電，如此神秘？不會在外麵真有其他女人了吧？想到這個問題，徐曼頭痛炸裂，腦漿迸發，重度缺氧，呼吸困難。
徐曼重重敲打著頭部，重擊後疼痛更加明顯，怎麽也想不明白，最後心煩氣躁的不再苦思冥想，不如找淑媛增進感情，幹點有意義的事情，想知道等晚上莫斌回來拷問就是了。
徐曼瞬間修複好心情，自愈能力超強的痊愈出屋，繼續女人的世界。
還在路上就接到王東電話，火急火燎的讓徐曼趕緊到天台，有要事相商，不見不散，搞得神秘莫測的樣子。
徐曼早忘了昨晚發生的不愉快，滿腦子都是莫斌回來後的溫柔與幸福，對於王東的醜事早已自動屏蔽，不再煩擾自己。
徐曼站在天台，迎著微風，雨後的風格外清爽舒適，空氣中帶著淡淡的潮濕氣息，混合著塵土的芬芳令人心曠神怡，張開手，肆無忌憚的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忘記所有煩惱和雜事，活的清楚明白。
“老大，昨天對不起，真的，以後我一定改頭換麵，重新做人，不再給你丟人。”王東跑過來，“冰咚”一聲跪在徐曼麵前，像條哈巴狗搖著尾巴等著憐憫。
徐曼被眼前的大男人嚇到，很快反應過來這一切的始末，無奈的一腳踢過去，然後狠狠的放出話：“當爹了就有當爹的樣，好好做人，不要讓孩子瞧不起，假如找我就為這事，那滾吧！不要來煩我。”
王東又跪著靠近徐曼，祈求的眼神充滿感恩的注視著徐曼，小聲說道：“老大，黑子就在北京，有人在地下賭場看到他了。”
今早下班回來，拿著床頭櫃上的錢，還有兒子歡喜的訴說，他心裏暗自發誓：徐曼不再是他的搖錢樹，而是他用命守護的恩人、善人、可憐人。
徐曼湛黑的瞳孔放大幾十倍的瞪著眼前猥瑣男人，吃驚的說道：“消息可靠嗎？”
“千真萬確，老大。”王東像吃了定心丸咬著牙齒說道。
徐曼大笑著仰望天空，希望的曙光終於向自己招手，濕潤的雙眼極力克製住淚水滑落，最後慎重的說道：“從今天起，我隨你一起出入賭場，特別是小賭場，你將是我的老大，聽懂沒？”
王東被徐曼這種驚人的想法嚇得不敢直視，擔心害怕的看著眼前漂亮精致的小臉，顫巍巍的說道：“老大，不用，我一定會認真收集信息的，那種地方不適合你。”可憐的抬起頭看看徐曼。
徐曼拉起王東，惡狠狠的說道：“我並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想親自問他幾個問題。行了，給我找點行頭，我們晚上先隨便出去看看。”徐曼擺擺手，讓王東消失在自己眼前，她確實想一個人靜靜。
王東知道拗不過老大，隻好唯唯諾諾的消失在徐曼眼前，腦子裏想著老大穿什麽樣的衣服不至於太丟麵呢？這麽俊俏的臉蛋會不會太出眾？到時候惹麻煩怎麽辦？
王東畢竟是江湖上的老混混，很快找到一些不倫不類的衣服，有的穿起來像小太妹，還有幾套中性衣服，有點女扮男裝的味道。晚上讓老大自己挑選吧！王東滿意的看著床上的衣服傻笑。
莫斌接到電話，火速趕往藍地咖啡廳，這是他們見麵的地方。推門而入，看到蔣嘉傑剛剛舉起咖啡吧，紳士冷靜的準備品嚐，看到莫斌氣宇軒昂、風塵仆仆的趕來，友好一笑。
莫斌緊張落座後，急迫的問道：“什麽時候發現黑子行蹤的？”
蔣嘉傑不緊不慢的端起咖啡吧，慢慢品嚐一口，不慌不忙的說道：“我一直盯著呢，不忙，喝點東西再說。”說著抬手招呼道：“服務員！”
莫斌著急的看著蔣嘉傑運籌帷幄的樣子，心裏害怕的說道：“先說事吧。”冷靜的觀察眼前沉穩果斷的男人，成熟大氣中帶有一身正氣，大氣淩然的氣質有種不敢侵犯的威武。
“不急，讓你來隻是想告訴你，徐曼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女人，你收了她的手機，她肯定有其他手段在調查。今天我們知道黑子在北京的事情，可能沒有幾天她肯定也會知道，所以我想讓你把她派出去，最好讓她出差，離開這個是非之間，怎麽樣？”蔣嘉傑說著這話時，心裏不時隱隱作痛，或許現在他知道的事情足以讓他擔心徐曼的安危，他不敢全盤說出。
“你是不是調查出什麽秘密？”莫斌深邃的眼底充滿疑惑的看著蔣嘉傑，這個既是情敵又是盟友的處長，心裏閃過一絲緊張。
“你知道得越少越好！徐曼盡可能支開吧？”蔣嘉傑擔心的再次要求道，口氣變得急迫而強勢，一雙炯炯有神，帶有殺氣的大眼睛，威逼著莫斌趕緊回話。
“我會盡力的，你也小心行事，需要幫忙不用客氣，盡管知聲。”莫斌真誠的表明自己的態度。
“不用，聽說你的研究機構又被盜了？怎麽管理的？”蔣嘉傑眼底閃過一絲擔心，很快不屑的問道。
莫斌先是一驚，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他怎麽會知道？假裝淡定的說道：“真是有勞處長掛心，我自有製度來管理，謝謝處長費心了！”
莫斌嘴角的冷笑有些尷尬，冰冷的麵容帶著無血的慘白，秘密被擊穿的疼痛感讓俊俏的臉龐有些扭曲。
蔣嘉傑冷哼一聲，有些嘲諷的說道：“諱疾忌醫說的就是你！”
“原來蔣處長這麽關心百姓啊，不過我很好奇，你到底從哪聽來的消息？”莫斌饒有興致的擺出認真聽課的樣子看著蔣嘉傑。
“這個嘛……假如徐曼問我可能會說，你問的話，那……無可奉告！”蔣嘉傑強忍著嘲笑的說道，語氣非常挑釁。
“蔣處長如此掛念我的女人怕不好？不如重新尋找獵物吧！”說著有些得意的看著蔣嘉傑笑笑。
“我隻是想再警告你一遍，徐曼心事很重，雖然現在她看起來很開心，活的很輕鬆，有你一半的功勞我不否認。我隻是不希望由於你公司的這些破事又把她帶入另一種痛苦的陰影中，希望你管好手下的人，不要同樣錯誤總是犯，很低級、很愚蠢。”蔣嘉傑一副輸陣不輸人的氣勢威逼莫斌！
莫斌被蔣嘉傑徹底激怒，深邃的眼眸燃燒起火焰，充滿殺氣的說道：“謝謝處長如此關心我愛人，我的女人我會保護好的。”
“不用把我的女人掛在嘴上，愛是要放心上，多為她想想，多給她點安全感，不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說實話，我對她的關心並不比你少，隻是你空降兵速度太快、攻勢太猛，還沒來得及就被你挖走。徐曼性子慢，本想慢慢能熬出頭的，沒想到……哼……隻要她快樂，我也快樂！”發些完有些悲痛站起身，失魂落魄的準備離場，走到盡頭，調皮說道：“兄弟，看好你女人，還有，記得買單！”揮揮手，從容瀟灑的離開。
莫斌一臉無奈又失落的坐在凳子上，擔心又歡喜，擔心徐曼被搶走，歡喜徐曼是自己的！矛盾、渾噩的走出咖啡廳，開車直奔研究中心。
莫斌一臉淡漠的走進莊嚴肅穆的研究室，冷傲問道：“新品研究得怎麽樣了？”
不苟言笑的技術員更傲慢的說道：“隻差最後一道程序，假如實驗通過就可以上市發行。”
莫斌對於這樣的答案依然不滿意，更冷傲的說道：“最快什麽時候出結果？”
技術員看看電腦數據，思考一會，認真推演後說道：“最快還要4時。”技術員抬起頭，濃重的黑眼圈對視上莫斌湛黑幽暗的眼底，深不可測的眼眸帶著一股寒意，陰暗的俊俏臉龐下是死寂般陰冷，技術員趕緊用手推推厚重的眼睛，慌張的低頭繼續工作。
“好，結果出來第一時間通知我！”莫斌像自言自語，也像命令的說道，反正眼前的技術員又開始投入數據分析中，沒在搭理冷傲的莫斌。
莫斌走進研究室的辦公室，隨後老趙也跟進來，不解的問道：“莫總為何這次這麽著急？”
莫斌捏捏眉心，深深歎口氣，無奈的說道：“對手太強悍了，新品已經開始侵略市場，我們得加快進度了。”說完閉著眼靠著凳子休息休息。
老趙看到莫斌一臉疲憊，不願繼續打擾，隻是慎重的說道：“莫總，放心，這次改良過的產品比原來的半成品效果更好，相信我們的實力。”老趙既是寬慰莫斌，又是由於自信的肯定道。
“不是我不相信，是市場等不及了，我們沉默的時間太長了，必須有所行動了。好吧，沒事下去吧！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結果。”說完莫斌無力的擺擺手，讓老趙退下，他想一個人冷靜冷靜。
老趙才出去一會，包裏的電話急促的想起，莫斌眯著眼，無奈的拿起手機，微亮的藍屏上顯示徐曼電話，莫斌心情大好的溫柔說道：“老婆，我想你了！”
“太假了吧，想我連個電話都沒有？”徐曼聽到甜言蜜語不再生氣的嘀咕道。
“我還在研究中心呢，可能吃完飯也趕不回來了，你記得一個人好好吃飯，我晚點回來啊！”莫斌趕緊解釋道，但是對於約見蔣嘉傑的事情一個字也不願提及。不是莫斌小氣，而是莫斌想讓行動證明他對徐曼的愛並不少。
“哦，那你也要記得吃飯哦，我掛了！”徐曼說著趕緊掛完電話，放心的找王東去了。
電話才掛斷一會，工地上的建築師又打電話來詢問工程上的有關問題，莫斌雖然疲憊，但是頭腦清晰的向項目負責人認真、準確的解釋，專業、高標準、高水準的講述讓電話那頭的負者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很快掛了電話，莫斌長歎一口氣，舒緩的想著這個內鬼到底是誰？門又被敲開，進來一個神秘男人，個子中等高，一身寬大的休閑服讓整個人像在衣服裏晃動，鴨舌帽壓得很低，完全看不清臉，聲音低沉的說道：“老莫，這是你要的資料。”
說完把帽子脫掉，露出一張乖巧、白皙、漂亮的小臉，隻是眼睛太小，隨時半睜半合的樣子把他帶入陰險的行列。
莫斌立直身板，慌忙打開文件袋，小心的翻閱裏麵東西，認真每一個字，最後放心的舒出一口氣，微笑著說道：“還好，言少沒讓我失望，真的不是他！”
“老莫，有你這麽懷疑兄弟的嗎？我們一起這麽多年，還沒見你如此待過兄弟。不過從資金流水賬單上並沒有發現什麽不明財產，倒是通話記錄上有個號碼最近聯係很頻繁，你再看看。”瘦小男子提醒的說道。
莫斌警惕的再次翻看文件，被眼前的電話號碼震驚到，這不是徐曼的電話嗎？他們頻繁聯係不會是交流工作吧？他們有什麽工作需要交接？為什麽互動這麽頻繁？莫斌擔心的低沉著腦袋，腦海裏過濾出一些不好的畫麵。
莫斌害怕的搖搖頭，幽暗的眼底帶著恐怖而驚慌的情愫，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讓瘦小男人膽戰心驚。
莫斌內心天人交戰，不停咒罵自己不是男人，是不是神經過敏，連自己女人也開始懷疑？難道真的是太愛而怕失去嗎？最後莫冷笑自己的可恥，狠狠抽打自己，鄙視的說道：“徐曼真的太優秀了，再不娶回家恐怕要招小人惦記了。”
瘦小男人驚異又搞笑的說道：“老莫你不會沒吃藥吧？怎麽了？後院起火了？不過我發現你們的品味從大學到現在，都是一樣的。秋雨就算了，連徐曼也是一樣的，真是孽緣啊，不過言少似乎無心參與其中，你也不要責怪他了。愛情的事情誰控製得了！”
“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老婆被人天天惦記你舒服啊？好了，葉天闊的調查資料呢？拿來！”莫斌一臉蒼茫又鄙夷的看著瘦小男人說道。
“真是資本家，從進來到現在，連口水都不讓喝，就知道一天到晚安排工作，萬惡的資本家！拿著，這份更震驚，你可要坐穩了。”說著從背包裏取出一個厚重的文件袋。
莫斌接過沉甸甸的文件夾，有些慌神的看一眼瘦小男人，擔心的問道：“難道真的是他幹的？”像是自言自語，趕緊打開一探究竟。
莫斌認真的看著銀行流水賬戶上的資金流水賬單，在看看他的人際關係網，最後被一張照片震驚得臉部肌肉扭曲，冷靜睿智的男人表現出害怕和惶恐的指著相片問道：“這個男人的資料查清楚沒？”
瘦小男人發現莫斌的慌張，疑惑的站起身，好奇的湊過頭看過去，照片上是一位黝黑、壯實、身形魁梧、四方臉的中年男人，照片中一臉幽暗的看著不遠的廢墟，像是哀歎，更像是悼念，上揚的頭很是虔誠。
“這個男人很危險，盯死他！”莫斌著急的握緊瘦小男人的手，卑微的說道。
“這個男人我當時與他交手，總覺得有事隱瞞，本想深究，又被你調去查這些。”於浩無奈的攤攤手。
“查清楚他來北京目的！還有跟蹤徐曼的黑衣人找到沒？”莫斌擔心的問道。
“好像不僅郝仁跟蹤，還有兩波人，一波像保護，一波像殺手。”於浩表情淡定，幽暗的眼底透著無以言表的猜疑說道。
“到底是些什麽人，你沒查到？”莫斌壓抑著憤怒的小聲怒罵道。
莫斌在白熾燈的照射下，身上披上的金光把整個人帶向陰冷行列，連眼神都犀利而陰鬱。
“不知為什麽，最近很太平，竟然沒人跟蹤徐曼了，我落得清閑。”
“誰讓你清閑？保護好嫂子。”莫斌冷冷警告道。
於浩不屑的說道：“老莫，從沒發現你怕過什麽，沒想到一個女人這麽在意，知道了。”
莫斌接著翻看照片，看到前不久辭退的李教授照片，冷笑一聲，心知肚明的繼續翻看。莫斌才發現，葉天闊的人際關係複雜得自己都害怕，不僅社會上的小混混，還是商界精英，還是財經大亨，或是房地產大佬，更是職場精英，應有盡有、五花八門，人際網如此廣闊，真應該問問他到底想幹嘛？更搞笑的是au公司的行政總監盡是他的情人，好諷刺、好搞笑的組合，真是雙賤合璧，天下無敵啊！
莫斌腦海裏重記一遍剛剛看過的資料，仔細理順思路後，冷靜說道：“查查葉天闊背後勢力是不是那個公司？”
於浩得意的接過信封，滿意的笑著說道：“老同學就是爽快，好嘞！你就在這等著好消息吧！”說著帶上帽子，帶上墨鏡，正大光明的走出研究中心。
莫斌收好所有資料，立刻驅車前往公司，必須把徐曼支開，必須想盡辦法保護好徐曼，這是他現在能做的唯一事情！可是莫斌犯難了，不知道如果徐曼遠離視線範圍遇到危險怎麽辦，或者她一個人在外會不會受人欺負？實在不行就讓她出國陪著小翔學習也不錯，就這麽定了，讓她出國陪小翔去，順便讓父母幫忙照看著徐曼，提前培養感情他也放心。
莫斌對自己的規劃很滿意，回到辦公室，看看時間，又是晚上九點多，偌大的公司空無一人，寂靜得有些荒涼。
莫斌拿起電話，毫無商量餘地的說道：“徐曼業績不錯，為了鼓勵新人，現在決定讓徐曼出國旅遊一段時間，她的工作你安排就好！”
葉天闊被莫斌突然的決定驚得不知所措，很快反應過來什麽，淡定問道：“什麽時候執行？”
莫斌不假思索的說道：“從明天開始吧！沒事掛了！”
葉天闊還沒緩過神來，已經撥通徐曼電話，把莫斌的指示一字不漏的陳述完，驚得徐曼不知莫斌骨子裏賣著什麽藥，但是很快反抗道：“我明天還有一個案子，鴻運集團的洪總已經約好了，我談完後視情況而定吧，休假的事情我親自找莫總商量！”語氣裏沒有一點興奮，反而滿滿的推脫之意。
葉天闊思考許久，冷冷說道：“那你把商量結果告訴我一聲就行！”說完掛了電話。
徐曼現在在一個不大不小的地下錢莊高興的賭錢。身上穿著二毛給她找的小太妹衣服，還真有點痞氣、流氓氣息。雖然徐曼第一次進入這種賭場，但是敏銳的洞察力和觀察能力，讓她很快適應這樣的環境。幾個小時下來，徐曼總體戰況不錯，至少小賺一點，慌忙的拿出手機一看，緊張的說道：“王東，走了，回家了，小迪還在等著你呢！”說著拉著戀戀不舍的二毛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