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翻雲覆雨,不過爾爾
蕭逸燮點點頭,低頭打開宋揚遞過來的文件,不緊不慢的回答:“全在這裏了?”
宋揚很快調整好情緒,臉上又恢複了嚴肅的表情,輕聲“嗯”了一聲。
“他怎麽?”蕭逸燮問。
“州哥沒什麽,就讓我把這個交給你,還時機已經到了。”
宋揚回答者,宋琴聽在耳朵裏,心裏卻一驚,州哥?莫非是李靖州?他到底想做什麽?
蕭逸燮看了幾眼文件內容,便下了逐客令:“好了,這個我會好好看的,你幫我謝謝他!”
忽然,又好像想起了什麽一樣,對宋揚道:“他這幾在你那裏?”
“嗯,那…我在酒吧呢,州哥忽然就過來了,把東西給了我,我也納悶呢!”
宋揚回答。
蕭逸燮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手裏的文件發了會兒呆,似乎在思考什麽,半分鍾後,蕭逸燮才抬起頭,拍了拍宋揚的肩膀道:“你先回去吧,我看看這文件,到時候行動我通知你。”
宋揚哀嚎一聲,已然聞到了從廚房飄出來的香味,不由得抱住旁邊的沙發扶手,絲毫沒有節操的撒起嬌來。
“都快晚飯了啊哥…我站門口等了你們仨時,結果你們都給我在裏邊睡覺!簡直沒理沒人性!”
宋琴端了一碟切好的鹹菜出來,擺在桌麵上,臨了還一筷子敲在宋揚的腦門上,毫不留情的嘲諷:“誰叫你光敲門不打電話?現在怪誰?還不都是你自己作死?”
“別介!我這不是著急給你送文件嗎哥!”宋揚躲在蕭逸燮身後,探出一個腦袋看著宋琴。
“哥,你得好好管管我表姐了,她這很有可能發展成母老虎的趨勢啊…”宋揚看了眼蕭逸燮又看了眼眯著眼笑嘻嘻的宋琴,咽了咽口水,道。
蕭逸燮倒是沒有動,反手抓住宋揚的手腕,用力一擰,抓的宋揚嗷嗷叫起來。
宋琴便抱著雙臂好整以暇的看著宋揚被蕭逸燮抓著一隻手腕疼的上躥下跳,一直在求饒。
“唉,楊,誰母老虎呢?”
宋琴笑嘻嘻的湊過去,對著宋揚那張因為疼而皺成一團的臉道。
宋揚立馬求饒,好聲好氣的回答:“哎喲哎喲,我我自己呢!唉唉唉疼…哥你放手先…放…放手!”
蕭逸燮抓了一會,便放開了手,笑了笑,站在了宋琴身後,不緊不慢的道:“我可不覺得我家溪是母老虎啊,你下次再嘴賤可不是扭手腕這麽簡單了啊。”
宋揚揉著手腕,實在氣不過衝著依偎在一起的那兩個人翻了一個白眼,而後氣呼呼的回答:“浩哥,你這下可真是栽我表姐身上了!有個詞怎麽的開著?…叫寵妻狂魔,就是的你這種人!”
“是麽?我倒是覺得這個稱號挺好的。”蕭逸燮一把揉過宋琴的腰,將人揉在懷裏。
宋揚簡直沒眼看,飯也不想吃了,直直捂著臉往門口走,“得,你們倆濃情蜜意去吧,我就不給你倆當電燈泡了,省得還得挨罵!”
完,人就像一陣風,猛地關上門,登登登的下樓了。
“寵妻狂魔,這詞還真有意思。”蕭逸燮看著緊閉的門,又把受收緊了一些,不由得笑道。
“是挺有意思的。”宋琴回答,睜開蕭逸燮的手,往餐桌上徑直做下去,毫不猶豫的對著蕭逸燮指揮道:“去,把鍋裏的麵條給端出來。”
蕭逸燮乖乖去了廚房,將麵端出來。
宋琴伸了雙筷子下去,在裏頭攪弄著,蛋花或者深咖色的湯汁在碗裏旋轉開來,宋琴吃了一口麵,道:“那文件是李錦州送的?”
蕭逸燮此時嘴裏還含著麵,含糊不清的回答道:“嗯,是他拿過來的。”
“是什麽事情?關於你父母的?”宋琴又問,不過她直覺,這事也是和蕭逸燮父母的事情有關。
蕭逸燮放下麵碗,點點頭。
“是關於我父母死因鑒定。”
“當年沒查?”宋琴也放下了碗筷,道。
蕭逸燮苦澀笑笑,道:“當年一切來的猝不及防,發生的太快,我甚至還沒有了解事情的經過,我父母的葬禮就舉辦完了。”
“你覺得那是一場普通的車禍嗎?”宋琴問道。
蕭逸燮沉吟了一下,道:“不是,是謀殺。”
宋琴點點頭,想起之前她讓魏燃查的,也是這個結果。
不過再往下查,就什麽也查不到了。
就好像浮在真相的水麵上,一切看起來風平浪靜,但是你知道底下早就是波濤洶湧,暗流不止,可是你就是找不到一個確切的入口,去打破這一切的平靜。
“我之前,讓魏燃查過,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宋琴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
蕭逸燮居然笑了笑,會發道:“我知道啊。”他當然知道,李錦州將一切都告訴了他。
包括他得私人偵探,在正正確定宋琴之前,都一直跟蹤著宋琴。
“我查到了一些東西。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宋琴忽然想起來魏燃給自己發的那些郵件,前些日子太忙了,她甚至無暇顧及。現在探出手機一並將那些東西都發給了蕭逸燮。
蕭逸燮點進鏈接,一條一條的翻看裏麵的內容,最後眉頭舒展開來,對宋琴道:“你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這個人,我也剛好查到。你準備準備,我們晚上出去一趟。”
宋琴疑惑的點開蕭逸燮所的那條鏈接,一遍問:“晚上?去哪?”
“去見一個人。”
蕭逸燮話音落下時,網頁剛好加載完畢,上方的進度條沒到最後一處,然後圖片和個人資料隨意的下拉緩慢的展現在宋琴眼前。
“去見他?”宋琴抬頭問。
隻見蕭逸燮點點頭,便甩開衣袖往臥室走去,看來大有睡個回籠覺的節奏。
宋琴低下頭去,目光又重新落在手機屏幕上。
那張占據了屏幕半邊的照片下方用紅字標注了一行:孫烊
車子停在東城區的一處民房前。
拐彎處有好幾攤泥水,濺的車身上一片都是。宋琴下了車,看著眼前破財的景象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是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