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平白無故冤枉了朱掌櫃。你這個朱貴也真是好笑,自己的沒做的事兒,還幹嘛承認?他捧著給我送錢,難道,真把我當成攔路打劫的了?
主人,打劫也沒你這麽狠的。人家都是挑生人,你這是殺熟啊!
路不平翻身起來,揣著銀票來到樓下,一桌子剛做好的熱騰騰飯菜。唉,朱掌櫃這麽用心對我。吃人家,住人家,還拿人家的錢?這樣的事兒我可幹不出來。
“朱掌櫃,貧道弄錯了,”路不平衝著裏麵喊道,“你出來,咱們坐下來好好吃個飯。”
正在後廚收拾包裹的朱貴,一聽到路真饒聲音,嚇了一跳。錢財都給他一大半兒,還想怎麽樣?太欺負人了,這地兒俺是沒法待了。朱貴躡手躡腳來到後門,騎上快馬直奔梁山去。
聽著裏麵沒有應答,路不平也沒在意,坐下來吃著飯菜。
朱掌櫃不在店裏,可能出去買菜了。我邊吃邊等他回來。吃完飯,路不平伸了個懶腰。不由得開始納悶兒,買個菜用得著這麽長時間?
他起身來到門外,看到夕陽西下。馬上都黑了,朱掌櫃怎麽還不回來?難道,遇到什麽不測?路不平剛要抬腳出門,卻看到迎麵一個中年男人過來。
“這位客官您好,這是梁山客棧的房契。朱掌櫃家中有急事兒,轉讓給的了。”
路不平上下打量一番,這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人。
“這房契你花了多少錢買下的?”
“的,花了一千兩。”
這個人看起來老實巴交,哼,也僅僅是看起來。這麽偏僻的地方,一千兩騙誰呢?
“你好好想想,確定是一千兩?”
“真人,不瞞您,是五百兩。”
一會兒功夫,就來個半價,這個商人可真能坑人。
“你確定是五百兩?”
麵對路不平的反問,那人笑著搓了搓手道:“真人,二百五十兩,不能再少了。”
他可真有意思,又來個半價。我都懷疑他這房契是真是假?
“難道,朱掌櫃沒有告訴你,現在,這個地方我要住嗎?”
那人一聽到這話,立馬轉身嚇跑了。我隻是多問一句,竟然嚇跑了?這讓有多心虛啊?路不平彎腰撿起地上的房契,上下看了一眼,不由得皺起眉頭。這上麵寫得都是什麽?反正,我是不認識。
主人,不就是幾個繁體字兒嗎?五千多年的智慧結晶,連這個問題都不能解決嗎?
路不平隨手把房契放在櫃台的抽屜裏,不管是真假,還是留給朱掌櫃讓他自己來看吧。他在街上轉了一圈,買了一大堆麵餅。回到客棧才想起自己剛吃過飯。
也不知道,魯大哥現在怎麽樣?有沒有吃飯?一想到魯智深,路不平就坐不住了。立馬跑到後院,帶上麵餅,騎上快馬,直奔文殊院。
一覺睡醒的魯智深,睜開眼睛滿寺院裏開始找路不平。
“路兄弟,你在哪?灑家看到你了,快出來吧?”
智真長老看到耍酒瘋的魯智深又氣又急,立馬吩咐武僧把他綁起來。什麽也不能讓他再去找那個路真人。
“師父,您這是幹什麽?俺要去找路兄弟。”
“智深,你看清楚,這裏是文殊院,沒有你的路兄弟。”
“哇哇,路兄弟,都是灑家不好,把你弄丟了。不行,俺一定要找到你!”
魯智深著就要往外衝,武僧立馬布陣攔阻。花和尚魯智深發起火來,哪是人力能夠阻攔的。一輪輪的武僧被撂倒在地,眼看他就要衝出去,智真長老幹著急。
“智深,跟為師回去麵壁思過。”實在沒招兒的智真長老,攔在魯智深的麵前。
“師父,俺要去找路兄弟。”
一聽到魯智深還是重複這句話,智真長老歎口氣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智深,跟為師去念經,以前的事兒既往不咎。”
“師父,路兄弟在哪?俺怎麽找不到?師父,您告訴俺好不好?”
智真長老又歎口氣道:“智深,他和你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們之間沒有可能。”
“師父,俺就是擔心路兄弟,他能言善辯。可是,他真的不會武功。遇到壞人,肯定要吃虧。”
路不平馬不停蹄跑到文殊院,一看到禁閉的大門。他想都沒想來到牆根兒,立馬翻牆過去,又把一布袋麵餅拽上來。他還沒在牆上站穩腳跟兒,就看到滿院子都是人。我去,不是又要開批鬥大會吧?
這事兒的嚴重性,還真夠得上批鬥大會。也不知道魯大哥怎麽樣了?他剛想輕聲點,別弄出打動靜。誰知,布袋太重了,人和布袋一塊從牆上滾下來。
他翻個滾兒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看到周圍一圈人,把自己圍觀了。
“哈哈,好巧,你們還沒睡呢?”路不平站起來笑道,“我是路過簇,來串個門兒,沒有打攪你們吧?”
智真長老和魯智深正在爭執不下,突然聽到路不平的聲音,兩個人都是一驚。智真長老是驚嚇,魯智深是驚喜。
“路兄弟,你跑哪裏去了,灑家總算找到你。”魯智深健步跑過來,一把抱住了路不平,死活不撒手。
這樣強有力的熊抱,讓路不平直翻白眼兒。尤其是那濃鬱的酒味兒,快把他熏暈了。
“魯大哥,我快喘不過氣——”路不平砸著他的胸膛,“咱們坐下來慢慢,這裏還有你喜歡的大餅。”
路不平把肩上的大餅塞到魯智深懷裏,頓時感覺到一身輕鬆。一看到以智真長老為首,眾僧都看著自己,他不由得笑了。
“要不,大家一塊來吃吧,這是素餅,不帶葷腥。”
“不行,這是路兄弟給俺的,誰也不許動。”
看著護食的魯智深,路不平弄得哭笑不得。不就是一些餅,魯大哥你至於這麽在乎嗎?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智真長老雙手合十道,“真人,既然來了,那就多住幾吧。”
智真長老完,領著眾僧又回到佛堂誦經去了。路不平看著一個勁兒傻笑著,啃著餅的魯大哥。這哪是吃,直接吞下去的吧?也不怕把自己噎到。
魯智深正吃得開心,一看到路兄弟站起來要走,上去一手攥住了他的胳膊。
“路兄弟,你要幹什麽去?”
捂著自己生疼的胳膊,路不平欲哭無淚道:“魯大哥,我想給你弄點水兒,怕你噎到。你不用這麽大反應吧?”
“路兄弟,不用,咱們去後山,多的是水。”
聽到魯智深這話,路不平更無語了。昨晚還洗澡呢,今晚就要喝。魯大哥,你的口味兒有多重啊?徹底刷新了我的三觀了。
主人,魯智深要是口味兒不夠重,怎麽會和你對眼兒呢?“物以類聚,人與群分”,不是臭味兒相投的人,也聚不到一塊。
“魯大哥,那裏的水不能喝。”
“路兄弟,灑家知道,”魯智深啃著餅嘿嘿笑道,“俺想和你一塊去玩兒水。”
一聽到魯智深這話,路不平有些詫異道:“魯大哥,這都黑了?要不,改?”
“不,灑家就要現在。”魯智深把手裏的餅丟到一邊,一把扛起來路不平。
“路兄弟,咱們去洗澡咯!”
我去,這是什麽情況啊?路不平趴在魯智深的肩頭上,著急的砸著他的後背。
“魯大哥,放我下來,咱們好好話行不行?你不能一言不合,就動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