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施的形象代言人,智真長老動怒了。我該怎麽平息怒火?看著一片狼藉,路不平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長老,您聽我,魯大哥喝醉了,”路不平著急道,“他什麽都不知道。俺想攔著,他的勁兒太大了,攔不住啊!”
智真長老走過去,一把拍著路不平抓著魯智深的手背上,厲聲道:“起開,智深喝醉了,也不能任由你胡鬧。”
看著如此大反應的智真長老,路不平卻蒙了。長老這是怎麽了?不擔心亭子,卻護在魯大哥跟前幹什麽?難道,他還擔心我會傷害魯大哥?這怎麽可能。
“長老,這裏麵有誤會,您別著急慢慢聽我解釋!”
一看到路不平靠近,智真長老立馬伸手阻攔道:“真人,請您自重。”
這個智真長老怎麽話的,我怎麽就不自重了?長途跋涉,勞心勞力都是為了魯大哥,我容易嗎?
“長老,我尊敬您是魯大哥的師父,”路不平氣憤道,“堂堂的活佛,如此沒有口德,真讓人汗顏!”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智真長老擺手,讓身後的僧人把魯智深抬回去,背對著路不平抬腳就要走。
“鱔哉的味道怎麽樣?長老難道你不清楚嗎?”
聽到路不平這話,智真長老回頭。臉上一片平靜,心裏卻怒火中燒。自己的怒就是犯了清規戒律。
看著智真長老一遍又一遍做著深呼吸,嘴裏一個勁兒嘮叨著佛經。
路不平卻忍不住笑道:“長老,您是在回味嗎?”
“真人,雖然佛道不同,但也相通,”智真長老冷聲道,“真人,既然對佛法如此好奇,那就請您到文殊院,多住幾日。”
這個智真長老要幹什麽?對我動武嗎?在他的地盤兒,我還真不是對手。
“那個,長老,我四海為家自在慣了,”路不平陪著笑臉道,“不勞您費心了。”
他轉身拔腿就跑,還是被武僧給攔住了。看著一臉冷酷的,渾身健壯的僧人,手裏還拿著胳膊粗的棍棒。路不平一個勁兒陪著笑臉。現在,除了笑,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那個,長老,俺真的不想麻煩您,”路不平一臉苦笑,“我向您保證,以後,絕對不來五台山。這樣行不行?”
“走吧,老衲不想再看到你!”
“多謝,長老!”路不平衝智真長老施了一禮,轉身撒丫子就想山下跑去。
魯大哥,不是我要棄你不顧。真的,頂不住老施的迫害,受不了被關黑屋。你是老施的心頭好,智真長老的愛徒。他們絕對不舍得傷害你。俺隻是個過客,傷不起!
你一定能理解,此時此刻我的心情,多麽的無奈。
路不平一路狂奔來到“梁山客棧”,看著正在忙著擦桌子的朱貴。這子竟然沒有跑?哼,可算讓我逮著了。
“客官,您回來了,快坐下歇歇腳,”朱貴一臉堆笑道,“剛煮好的茶,您嚐嚐合不合口?”
獻殷勤,我就會既往不咎?嘖嘖,是該你的想法太真了,還是你傻?
“朱掌櫃,你不用跟我客氣,”路不平冷笑道,“你打的什麽主意,我都知道。”
朱貴一聽到這話,手一抖差點兒把茶杯摔了。臉上堆著笑容,額頭卻開始冒汗了。
“客官,您什麽?的怎麽聽不懂?”
心虛的都冒冷汗了,還跟我裝?看你能撐到幾時?
“朱掌櫃,我是給你留麵子,才不想把事兒弄得難堪,”路不平歎口氣道,“既然,你非要撕破臉。唉,雖然不好看,但是,我願意成全你!”
一聽到路真人這話,朱貴這心裏更著急了。俺到底哪裏做錯了?什麽時候得罪路真人?他為啥揪著俺不放。俺就是想多掙倆錢,將來好過幾舒坦日子,咋就這麽難?
“唉,既然你不想,那我可了。梁山是個好地方,王——”
朱貴一聽到路真人提到梁山,上去就捂住他的嘴。十分著急的拉著他來到了後廚。
“朱掌櫃,撒開,”路不平嫌棄的擦了擦嘴,看著翹急的朱貴,“帶我來這裏幹什麽?光化日,殺人滅口?”
“真人,雖然俺上了梁山,但也是生活所迫,逼不得已,”朱貴委屈道,“俺啥也不了,這些錢您收下。”
路不平掂量著手裏的銀子,也就三百兩左右。這個朱貴還真敢想。我那麽多銀子,就剩下三百兩?開玩笑,吃也不能吃這麽快啊?
“朱掌櫃,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嗎?”路不平滿臉嫌棄的把錢袋扔在桌子上。
聽到路真人這話,朱貴真的欲哭無淚,十分憋屈。
“真人,俺真的隻有這麽多了,剩下的還得交給大當家。”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朱貴還真是王倫派來的。當著眾饒麵兒給了,背地裏還要弄回去。土匪懂文化,真是挺可怕。
“朱掌櫃,眼下隻有兩條路,”路不平拍著他的肩膀道,“你是把錢財交給我,還是交給你們大當家。別著急,慢慢想,貧道從來不強迫人。”
主人,你都把人家逼迫到,不得不選擇的地步。還不強迫人?嘖嘖,太不要臉了。
“真人,能不能平分啊,”朱貴著,快要哭了,“不然,俺沒有辦法跟大當家和眾兄弟交代。”
“唉,朱掌櫃你總想著給大當家交代。難道,就不應該給貧道一個交代?”
“真人,啊,俺真的太難了,”朱貴撲通一下跪在路不平麵前,“您就給俺留條活路吧!”
一看到朱貴下跪,讓路不平也是一驚。不就是想要回自己的東西,他至於這麽戀戀不舍,苦苦相逼嗎?唉,不用,肯定是被王倫脅迫。
路不平扶起地上的朱貴,歎口氣道:“朱掌櫃,別貧道不近人情,這些碎銀子留給你。銀票三七分。”
朱貴一聽到路真人鬆口,立馬爬起來打開錢匣子,當著路不平的麵把所有的銀票清點。他顫顫巍巍捧著七千兩銀票,送到路不平麵前。
“真人,這都是孝敬您的。”
“雖然,沒有達到我的期望,但也得過去了。貧道就不跟你計較了。”
路不平把銀票揣進懷裏,伸了個懶腰。看著還跪在地上的朱貴,抬手又把他從地上拽起來。
“朱掌櫃,你咋就喜歡下跪啊?時間長了,膝蓋受得了嗎?”
朱貴這心裏有苦不出,他也不想下跪,這一驚一乍身心不由己。
“多謝,真人體恤,”朱貴陪著笑臉,“您上樓歇會兒,的這就去給您準備可口的飯菜。”
“嗯,聽你這一,我還真有些累了。”
路不平來到樓上客房,看到自己的包裹竟然完好如初的放在床上。難道,沒有人動過?他打開包裹,看到裏麵的錢財東西一樣也不少。
啊,這是怎麽一回事兒?路不平掏出來懷裏的七千兩銀票,頓時哭笑不得。我做了什麽?無意中打劫了梁山的土匪?這叫什麽事兒?
主人,本係統不得不,你這黑吃黑的套路,玩兒得可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