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她離開了
艾倫跟著韓真進了她的房間,卻看到韓真的行李箱擺在地上,正在收拾行李。
“韓姐,你這是……”艾倫驚訝地看著韓真。
韓真笑了笑,“我在這裏呆的時間也夠久了,公司還有許多工作要忙,之後怕是沒有時間來這裏了!”
“可是你之前也是這樣啊.……”艾倫論了一半停了下來,他當然聽出來韓真這是在找理由,但是她之前一直沒有要離開的念頭,現在突然要離開,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巴澤爾不想讓她留下。
韓真笑了笑,她知道艾倫也想清楚了,“我也是時候該離開了,他已經不需要我了!”
艾倫想要些什麽,卻發現自己沒有立場什麽。
韓真從桌子上拿出一張紙交給艾倫,“這上邊是他每日吃藥的劑量和時間,都寫得很清楚,還有一些注意事項,我總覺得交給傭人不太放心,還是交給你,你之後多注意一點!”韓真邊邊疊著自己的衣服。
艾倫看著手中那張紙上的注意事項,“謝謝你,韓姐!”他無比真誠地朝著韓真鞠了一躬。
韓真扶起他,“不用跟我道謝,我都是自願的,以後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你也要好好的,注意安全!”韓真拍了拍艾倫的肩膀,除去別的不,艾倫也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夥子。
韓真整理好自己的行李箱,把行李箱拎起來。
“您放著,我來幫你吧!”艾倫趕緊上前幫韓真拿著行李箱。
“好,謝謝!”韓真拎起自己的包,看了一眼這間自己曾經住了幾年,最近又住了幾個月的房間,最終關上了門。
艾倫幫韓真把行李箱拿下樓梯,行李箱的輪子在地板上滾動著,發出聲音。
巴澤爾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韓真一手扶著行李箱,一手拎著包,站在那裏,他突然一陣恍惚,她是真的要離開了。
“老板……”艾倫眼神乞求地看著巴澤爾,期望他出挽留的話。
巴澤爾忽略了他的眼神,目光深沉地看著韓真,聲音微微有些沙啞,“現在就離開嗎?”
“嗯,公司裏還有工作,況且我也在這裏叨擾多日了!”韓真輕扯著嘴角笑著。
巴澤爾點零頭,韓真也微微頷首,推著行李箱朝門口走去。
“老板!”艾倫不可置信地看著巴澤爾。
巴澤爾轉過身去,明顯不想聽他多。
艾倫咬了咬牙,“韓姐,你等一下,我送您一程!”艾倫追上韓真,幫她拎著行李箱出了門。
“我開車送您回去吧,還住在原來的公寓對嗎?”艾倫問道。
“沒關係的,現在還沒黑,我自己可以,我剛剛叫了車!”韓真笑著拒絕。
“以後有什麽事情,盡管聯係我,如果不介意的話,您可以當我是個普通朋友!”艾倫目光真誠地看著韓真。
韓真笑著點零頭,“好,有事要你幫忙的時候,我不會客氣的!”
韓真叫的車來了,艾倫朝著韓真擺了擺手道別。
走回別墅的時候,巴澤爾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一動沒動。
“她已經走了,沒讓我送,她自己叫了車!”艾倫道,也沒管巴澤爾有沒有聽。
巴澤爾沉默不語,眼睛盯在自己手中的書上,一動不動。
艾倫看著巴澤爾這個樣子,也沒辦法什麽,他是他的老板,他也不能什麽,“這是韓姐給我的,讓我注意這些,好好照顧你!”艾倫把手中的紙遞到巴澤爾麵前。
巴澤爾接過,看著上麵熟悉的字跡,她的字跡不想普通女人那樣工工整整,清清秀秀的,而是有些潦草,他用指腹摩挲著上麵的字跡。
“****片,一日三次,一次三片;*****片,一日兩次,早晚各一片.……注意每最少喝800毫升水,醫生要求多喝水;晚上睡覺前,他的脾氣會異常不好,不要惹他生氣;晚上在床頭放一杯水,他半夜醒來會想要喝水;白帶他去曬曬太陽;複健的時候,強度一定要把握好,不然他會很難受.……”巴澤爾看著紙上一字一句寫著各種注意事項,有些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想到她一個人拎著行李箱離開的背影,心髒突然刺痛,通得他不自覺地彎下了腰。
“老板,你沒事吧!”艾倫看巴澤爾一臉難受的樣子,趕緊湊上去詢問。
“.……沒事,我沒事!”過了一會兒,巴澤爾終於緩了過來。
他把手中被自己攥的有點發皺的紙展平,對齊折好,放進自己的口袋裏。
“老板,那張紙是.……”艾倫看著巴澤爾的動作,叫了出聲,他想那張紙是韓真給他的。
“怎麽?”巴澤爾一個淩厲的眼神過去,艾倫直接嚇得噤了聲。
“推我去餐廳吃飯!”巴澤爾吩咐艾倫,他剛剛看到韓真的那張紙上有寫讓他一日三餐一定要按時吃,現在到了吃晚餐的時候了!
“哦,好!”艾倫不敢多問什麽,乖乖地推著巴澤爾去了餐廳。
巴澤爾看著這偌大的餐桌隻有自己一個人,往日坐在自己身邊,喋喋不休地讓自己多吃點這個,多吃點那個人已經不在了,頓時覺得有些空落落。
“韓姐呢,她怎麽沒下來吃飯!”負責廚房的老傭人疑惑地問道。
艾倫趕緊朝著她使眼色,可惜她愣是沒看懂。
“以後這裏不會有什麽韓姐了!”巴澤爾終於話,不知是在對他們,還是在對自己。
晚上,巴澤爾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那張紙被自疊的整整齊齊地放在手心裏,他看著手中那個方塊紙,心翼翼地把它放在枕頭下放好,看著花板,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他房間隔壁就是韓真的房間,曾經他們交往的時候,韓真也跟著他住在這裏,兩人有時候住在一起,有時候分開住,他還記得他剛出院的時候,韓真不放心,提出要跟他睡一個房間,方便晚上照顧他,被他拒絕了,可是她晚上還是偷偷溜到自己房間,睡在窗邊的沙發上。
他半夜一醒,她就驚醒,問他需要什麽,就好像一直在注意著自己的動靜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