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兩人甚是親近
陳橋看一眼沈勇達,抬腳走進了沈勇達和施林通還有燕淮一起住著的大帳,不過眼下施林通和燕淮卻都已經不在大帳之中。坐下後陳橋看著沈勇達說道:“我懷疑宋蟄不是真正的幕後之人。”
沈勇達的眉頭忽地皺了起來,他想了好一會兒之後,忽然恍然大悟問道:“大人是懷疑這宋蟄不過是個幌子,那波仁才是真的幕後之人?”
陳橋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沉默看著被我自己握在手中把玩的空茶杯,過了許久才再次開口道:“此事眼下也不過隻是我的一個猜測,我也無法確定。”
沈勇達看著陳橋有些苦惱的模樣,忽然大手一揮說道:“大人不必擔憂,反正這兩個人眼下都在咱們手中,我就不信他們在咱們眼皮子低下,還能跟那趙王有了什麽聯係。”
說著,沈勇達又撫了撫自己離京之後才好不容易才留起來的胡須,繼續說道:“即便他們當真在咱們眼皮子低下還能聯係到,那屬下到真要佩服他們的好手段了。”
聽完沈勇達所說的話,陳橋笑著點了點頭,“好好好,我知道了。”
“我昨天也從那波仁嘴裏麵問出來些事情,不知大人想知道什麽?”沈勇達問了一句。
陳橋歪著頭想了一下,隨即便說道:“那你說說吧,把你從波仁嘴裏問出來的事情,全部都說給我聽。”
沈勇達點點頭,隨即捋了一下腦袋中的那些消息,緩了一口氣便開口說道:“據這個波仁交待,是那宋蟄在四年前主動找到他,說能幫他報仇,還給了他不少能安家置業的金銀。”
說著,沈勇達看了眼陳橋,眼見陳橋示意他再往下說之後,沈勇達便撫須說道:“後來,波仁和宋蟄的來往也就越發密切了,據其他人所說,兩人不僅時常獨處一室說事情,波仁更是成了最被宋蟄委以重任的一個。”
陳橋若有所思點點頭,“看得出來,否則出來引我入圈套的人,也不會是那波仁了。”
“沒錯,”沈勇達也點了下頭,“波仁說,宋蟄向來多疑,雖然已經對他委以重任但卻也滿了他許多事情,比如宋蟄和李福之間的信件來往和宋蟄此番種種動作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麽。”沈勇達看了陳橋一眼,“還有就是他起先也不知道宋蟄想了這麽一個主意,還以為宋蟄就隻是想再多找一個眼線。”
聽完沈勇達的話,陳橋又是許久沒有說話。
“審過宋蟄了嗎?”陳橋繼續問道。
沈勇達搖搖頭,憨笑一聲說道:“大人是知道的,屬下一向喜歡把最要緊的人放在最後審,那宋蟄既然是這些人的頭子,那屬下就定會將他放在最後一個。”
被沈勇達這麽一提,陳橋才想起來沈勇達確實是有這麽一個毛病,便也沒有再問關於宋蟄的事情,“那其他人呢?我記得當時他們那屋子裏可有七八個人呢,除了盧煙兒、宋蟄和波仁之外的人呢?審過了嗎?”
聽陳橋問起這個,沈勇達連忙點點頭,說道:“回大人的話,已經審過幾個了,而且那些人的說辭除了宋蟄和波仁關係親近之外,其他的倒是和波仁交代的事情也能夠對得上。”
“給大夫看過了嗎?那波仁究竟得再過幾天才能開口說話?”陳橋看向沈勇達問道。
“已經替那個波仁看過了,大夫說快則兩三天,慢則六七天。”沈勇達說著,不由覺得有些心虛,便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去。
聞言,陳橋無奈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拍拍沈勇達的肩膀,“那我這幾天就把他交給你了,好好照顧著,我兩天後再來瞧他,要是他兩天後還不能開口說話的話,他晚開口一天,那來日咱們班師回朝之後,你就繞著咱們黑龍軍大營多跑一個月。”
“一個月?!”
沈勇達大驚失色地看向陳橋,完全無法相信陳橋方才是說出了“一個月”三個字來。
陳橋看著沈勇達有些可笑的表情,無聲笑笑,便轉身朝著外麵走路。
“所以啊,你得好好照顧他,我隻要他兩天後能順利開口說話,那此時便一筆勾銷,你認為如何?”陳橋挑眉看向沈勇達。
沈勇達苦笑不得的看著陳橋,他還能如何,自然也隻能選擇答應下來。
看到沈勇達點了頭之後,陳橋才背著手笑眯眯的一步步走出了沈勇達的大帳。
剛一出門,陳橋便看到了正往回走的施林通和王義,兩人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陳橋,便都上前向陳橋行禮。
陳橋抬抬手,讓兩人站定之後便問了施林通一句,“有天竺那頭的消息嗎?李靖和李勣眼下情況如何?”
聽陳橋問起,施林通忙道:“方才才送來一道消息,說李靖李勣兩位將近已經與天竺大軍交過戰了,不過天竺人雖然慘敗,可李靖將軍卻仍舊不放心那些天竺大軍,眼下仍舊在邊境上守著,以防天竺人卷土重來。”
聞言,陳橋心裏總算安定一些,“其實依著李靖和李勣的本事,就算不給他們兩個黑龍軍,他們此番元整天竺也定然不會敗北。”
“可若不派黑龍軍,隻怕當時二位將軍還未率軍出征,軍中便已經被安插.進去不知多少各方麵的眼線了。”施林通麵目嚴肅的說道。
陳橋好笑地看向施林通,頗有些無奈地說道:“我發覺你這幾年,越來越嚴肅了,就連一向少言寡語的王義同你站在一起起,看起來都比你更平易近人一些。”說著,陳橋不由揚了揚下巴,看了依舊沉默著的王義一眼,開玩笑似的對施林通說道:“怎麽?已經在準備著做國王了?”
聽到陳橋如此打趣自己,方才還一本正經的施林通苦笑一聲說道:“大人這是哪兒的話,屬下也沒覺得自己這兩年有什麽不一樣的啊。”
“你自己自然是察覺不到的,若是連你自己都察覺到了,那旁恐怕連近你的身都得先深思熟慮一番了。”說話間,陳橋便伸出手去不輕不重擰了一下施林通的臉,“才不過而立之年,便過得這樣老成持重,你這樣子置我於何地?”
施林通揉了揉被陳橋擰得又些疼的臉,也不知該作何表情,隻是說道:“大人可莫要再打趣我了,這黑龍軍裏可沒多少人會怕我。”
“怎麽沒有?”陳橋樂嗬嗬說道:“頭一個怕你的就是齊子楓,你沒發現這次出征後,那小子沒再像條尾巴一樣跟在你身後了?”
聽陳橋說道齊子楓,施林通才終於反應過來一些,仔細想了想,發覺此番齊子楓好像確實沒有像先前一般一直跟在自己身後了。
思及此處,施林通不由幽幽歎了口氣,甚是苦悶地說道:“大人,屬下真是沒覺得自己有什麽不一樣啊。”
陳橋笑著搖搖頭,看了眼站在自己麵前的施林通和王義說道:“你可知瀚哥兒每日回家之後會同我說些什麽?”
施林通和王義皆是一臉疑惑地看向陳橋。
陳橋自己先笑了笑,隨即才對兩個人說道:“那小子每天回府之後,都會給府上所有人演一遍當天施林通和齊子楓兩個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