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聽到江小北的話,先是一愣,接著就是叫道:“你這個庸醫,你害死了我爸,還說我爸沒死,你到底是安的什麽心?”
有人聽到江小北的話,更是憤怒不已的道:“你算什麽醫生,連人死沒死都分辨不出來,還好意思開醫館,把病人的性命交到你這種人的手裏,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這人一出口,當下就是引起了眾怒。
圍觀的眾人,一個個都是一臉憤怒的看向江小北。
“怎麽,他媽的有錢就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開醫館,騙錢了?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鑽到錢眼裏去了,這種錢也敢賺?”
江小北看著這一群不明所以的胡亂起哄的圍觀群眾,當下就是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的笑容。
秦暮雪和徐蘭見眾人開始圍攻自己,當下都是有些緊張。
“老公,怎麽辦?”
秦暮雪開口問道。
江小北微微一笑,道:“沒事兒。”
說完,他就是走到那躺在地上的老頭兒跟前,伸出手抓住那人的手腕。
那男子見狀,頓時臉色一變,趕緊撲到跟前,衝著江小北一臉憤怒的道:“你要幹什麽?”
江小北笑了笑,道:“我是醫生,自然是來給病人看病。”
那男子衝著江小北吼道:“我爸已經被你給治死了,你還要幹什麽,我不允許你侮辱我爸的遺體。”
江小北衝著男子淡淡的道:“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我說病人沒死就是沒死,你既然不相信我,為什麽還要來我這裏看病。”
“還有,病人死沒死的判定標準不是你定的,你說病人死了,就死了?”
“我……”那男子一時間語塞,腦子一轉,又是趕緊叫道:“我剛才摸了我爸的呼吸和脈搏都沒了。我雖然不是醫生,但是我起碼知道病人一旦呼吸心跳驟停,根本就救不過來了。”
“那我說你爸要是沒死呢?”
那男子聞言,當下就是一臉憤怒的道:“你個庸醫,我爸明明已經死了,你這麽說,到底是打的什麽算盤?”
江小北微微一笑,道:“既然你說你爸死了,我還偏要把你爸給救回來。”
說著江小北就是看向秦暮雪,衝著秦暮雪說道:“老婆,你去給我準備一杯開水來,記住一定是剛開的,必須是滾燙的開水。”
“要開水幹什麽?”
秦暮雪心裏有些疑惑。
江小北衝著秦暮雪微微一笑,道:“當然是救死扶傷,治病救人了。”
圍觀眾人一聽,先是一陣驚詫,接著一個個都是叫了起來:“我的天,白開水還能救人?”
“這尼瑪,這小子是耍我們玩呢吧。”
“庸醫,徹頭徹尾的庸醫,這北雪醫館就是騙錢的,大家一起上,砸了這個醫館,為民除害。”
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當下圍觀的眾人就開始躁動了起來。
甚至還有人直接將醫館的藥櫃推翻在地,頓時剛開張的北雪醫館裏麵就是一片狼藉。
刁玉泉見狀,頓時臉色一沉,一個電話撥出去,當下就是有著幾十號人衝了進來,一個個手裏都拎著鐵棍,甚至有的人懷裏還抱著槍。
“都給老子安靜。”
刁玉泉吼了一嗓子,道:“誰要是再敢搗亂,就是跟我刁玉泉過不去。”
刁玉泉畢竟是在這外三城有些威望的。
他這一嗓子吼出來,人群當下就是安靜了下來。
但也有不怕的,看著刁玉泉,道:“你們刁家了不起啊,你們刁家牛逼啊,開這麽一個醫館,讓庸醫行醫,害人不淺。”
“你這麽這麽賺錢,就不怕遭報應?”
刁玉泉臉色一沉,道:“你敢這麽跟我說話?”
“對,你是刁家大少爺,你們刁家在外三城是有點實力,但是我今天還真就跟你這麽說話了,你們刁家如此大發不義之財,遲早得完蛋。”
“你……”
刁玉泉頓時氣的就要發火。
江小北走到跟前,拍了拍刁玉泉的肩膀,道:“刁少爺,沒必要跟這些人置氣。”
說完,江小北就是看向眾人,道:“今天我要是治好了這老頭兒,誰砸的我的店,損壞了多少東西,誰就得給我相應的賠償,要是治不好,這北雪醫館,不用你們砸,我自己當場就關門。”
江小北的話音落下,眾人才算是安靜了下來。
人群中也有幾個人嘴角勾起冷笑,顯然是他們的目的達到了。
就在這時,秦暮雪端了一杯滾燙的開水走了過來。江小北接過水杯,隨便拿了一包板藍根撕開了放在水裏一攪,一杯湯藥就已經治好。
看到扔在地上的板藍根包裝袋,眾人一個個都是瞪大眼睛,一臉的服氣。
這尼瑪,板藍根是治感冒的,能讓死去的人複活?
眾人更加堅信,這江小北就是一個庸醫。
江小北端著滾燙的湯藥走到那老頭兒的跟前,正要給那老頭兒喂藥,那男子見狀卻是臉色一變,趕緊撲上來阻止。
江小北不動聲色的輕輕一撥,一道大力就是將那男子給掀翻了出去。
接著他蹲在那老頭兒的麵前,伸出一隻手捏住那老頭兒的下頜,那老頭兒的嘴就是被打開。
江小北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與此同時,手中那一杯滾燙的藥液就是盡數灌入了那老頭兒的口中。
就在這時那原本躺在地上,臉色發白,毫無生機的老頭兒突然動了起來。
那老頭兒的手伸手就是朝著江小北手裏的杯子抓去,同時頭使勁往一邊斜,嘴裏同時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燙……燙……”
江小北微微一笑,鬆開手,那老頭兒就跟個二十歲出頭的大小夥一樣,一個鯉魚打滾的跳了起來,趕緊吐掉嘴裏的藥液,一臉痛苦的在原地亂跳:“燙死了,燙死了。”
眾人頓時一陣錯愕。
這尼瑪,真活了?
甚至還有些年輕的女子當場就是尖叫了出來:“詐……詐屍了。”
但片刻過後,眾人就是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