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耳光
秦雅瀅對他笑了笑,“子浚,我現在已經很好了,我該回去了,我還要去上班。”她不能在這裏久留,有時候,有些誤會,會越來越大的。
“瀅瀅,你做的這一切,值得嗎?”付子浚看不懂她,這個女人,陪在他的身邊整整兩年半的時間,可是,他卻始終看不懂她。
也許,他不懂她。
秦雅瀅深呼吸一口氣,“子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自己,不是因為冷慕宸,沒有所謂的值得還是不值得。”
是啊!她隻是為了她自己,不會因為冷慕宸而有所改變,如果是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那麽,她就會從頭開始。
“如果真的是為了你自己,那你就不要勉強自己,不要讓自己委屈,好嗎?”付子浚明知道她的決定,可是他卻改變不了。
他除了讓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之外,他還有別的辦法嗎?
秦雅瀅點了點頭,“我知道的,子浚,你和冷少,別再僵了,你鬥不過他的,他也不會對我怎麽樣的?”
“瀅瀅,如果有一天,冷慕宸死了,你會怎麽樣?”付子浚這個仇報還是不報,他都不想讓秦雅瀅的心裏有負擔,如果說,秦雅瀅的幸福是冷慕宸的話,那他也許會放棄。
秦雅瀅整個人一僵,“子浚,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什麽叫他死了?你想對他做什麽?”
付子浚看到她急切地說話聲,還有她擔憂的神情,他的心在那一瞬間裏被揪了一下。
他隻不過是打個比方而已,可是,她就急切成這樣,如果說她的心裏沒有冷慕宸的存在,那都是假的。
付子浚隨即揚唇一笑,“瀅瀅,我開玩笑的。”是啊!他就是對她開玩笑,隨便說說而已的,可是,她卻認真了。
秦雅瀅聽到他說隻是開玩笑,心裏才放鬆了下來,“子浚,我真的要回去了。”
付子浚也不留她,他知道她有很大的工作,他也知道她為了工作付出的努力很大,這幾天來,報紙上轟轟烈烈的都是關於她的新聞,一場盛大的時裝秀,是秦雅瀅努力付出的結果吧!
秦雅瀅才剛打開了房門,還沒有反應過來,迎頭便是金豔甩來的一個耳光,啪得一聲,力氣很大,大到讓秦雅瀅後退踉蹌了好幾步,幸好付子浚扶住了她,才讓她免於跌倒。
金豔雖然沒吵也沒鬧,但是,她卻整整一個晚上都等在了房門外,她等著他們一起出來,她不是個大方的女人,她沒有這麽大方到可以讓自己喜歡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在同一個房間裏。
秦雅瀅的嘴角嚐到了鹹鹹的腥味,這一耳光甩得她火辣辣的疼,可是,她卻沒有生氣,看到金豔有些蒼白的臉色,憔悴不堪,昨天晚上,因為她,金豔也許根本就不放心吧?
“豔兒,你怎麽能打人呢?”付子浚將秦雅瀅護在了自己的懷裏,對著金豔大吼道。
“我為什麽不能打人?這個賤女人,就是該打!”金豔皺了皺眉,她一隻手撫上了小腹。
“你……”付子浚舉起了手,卻硬生生地頓在半空中。
金豔一陣冷笑,“子浚,你就為了這麽一個賤女人,你就想要打我,你打啊!你有種你就打,最好把我肚子裏的孩子也打掉,那麽,你就可以和這個賤女人雙宿雙飛了,是不是?”
付子浚還是沒有忍住,一個重重地耳光甩過去,金豔連扶住一旁的時間都沒有,整個人就跌倒在地,重重地摔倒。
“子浚,你別這樣,我沒事的。”秦雅瀅也沒有想到付子浚會下這麽重的手。
“瀅瀅,你不要一直太由人欺負著,是她無緣無故就打了你一個耳光,我愛你,疼你,我是不能讓別人欺負你的。”付子浚拉住了秦雅瀅,他怎麽能讓金豔這樣子甩她耳光呢?
秦雅瀅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血漬,“我沒事。”
她的話音落下,才想要上前扶金豔,卻發現她的臉色蒼白的可怕,而且,她的腿間流出了殷殷的紅色血液。
“子浚,金小姐她……”秦雅瀅也被嚇得不輕,她拉了拉付子浚,“快送她去醫院。
付子浚抱起了金豔,快步地跑下了樓。
到了醫院,金豔被推進了手術室,付子浚和秦雅瀅等在手術室外,“子浚,金小姐她不會有事吧?”
付子浚無力地撫額,他的心底裏矛盾的,他到底是希望孩子流掉,還是保住?
秦雅瀅看著他,“子浚,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因為我,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如果孩子出了事,我會很內疚的。”
“瀅瀅,這件事情不能怪你。”付子浚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紅腫的臉頰,明顯的五指印,他是更為她心疼的。
秦雅瀅撫著自己的臉頰,淡淡地笑笑,可是,牽動著的嘴角,也讓她痛得嘶了一聲。
手術一共進行了兩個小時,而付子浚和秦雅瀅也一直等在手術室外,直到手術實驗室外的紅燈滅了。
“醫生,豔兒她怎麽樣了?”付子浚拉住了醫生急切地問道。
“付先生,抱歉,孩子沒保住。”醫生遺憾地搖頭,帶著一臉的可惜。
秦雅瀅聽到孩子沒保住,整個人後退了一大步。
“瀅瀅。”付子浚扶住她,“瀅瀅,你還好吧?”
“我沒事。”秦雅瀅搖頭,她怎麽會有事,她隻是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一條生命從她的麵前消失,她想起了她自己那個孩子。
秦雅瀅看著付子浚,“子浚,你在這裏陪金小姐,我出去買點吃的。”
“瀅瀅,我派人去買就行了,你也需要休息,我找護士拿冰袋來,給你敷敷臉。”她的臉都腫成這樣了,她想要去哪裏啊?
“不用了,這點不礙事的,很快就好了。”秦雅瀅現在一點也不覺得臉上的疼。
秦雅瀅到了醫院的附近,買了雞絲粥,她也給付子浚買了一份餐點,“子浚,你也吃點吧,這份粥你等金小姐醒來的時候讓她喝了,她的身體需要補一補,還有,你要好好地跟她說說,別刺激到她。”
她對著付子浚說道,她知道一個女人如果失去了孩子的話,就一定會傷心欲絕的。
付子浚沒有說話,隻是點著頭。秦雅瀅沒有多說什麽,就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