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早在兩年前就沒有了
秦雅瀅看著他,“我沒有怪你,我怎麽會怪你呢?子浚,你知道嗎?這麽久以來,我覺得我一直都欠你,現在這樣,也很好啊。”
付子浚苦笑一聲,她說這樣很好,那她是已經打算要把他忘了,和冷慕宸重新開始了。
他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瀅瀅,和冷慕宸在一起,你會覺得幸福嗎?”
如果她說她幸福,那他是不是就該徹底地放手了?如果她說她和冷慕宸在一起很好,那他是不是要笑著祝福她?
秦雅瀅輕笑了幾聲,“幸福?子浚,你知道嗎?我曾經以為我會是一個很幸福的人,可是,兩年前,幸福就沒有了,我怎麽找,都找不到。一點點幸福的感覺都沒有。”
剛剛還是笑著的,可是,說了幾句話,就又哽咽著聲音說道。
付子浚放下了酒杯,將她摟進了懷裏,“瀅瀅,隻要你願意,幸福很簡單的,你為什麽就不能麵對,你為什麽不能放開你的心?”
兩年了,原來,她從來都沒有幸福過,如果不是她酒喝多了,她應該從來不會跟他說這樣的話的吧?
“瀅瀅,你是不是打算和冷慕宸重新開始,重新找回幸福。”從冷慕宸的身上丟失的,也也要打算從冷慕宸的身上找回來嗎?
可是,冷慕宸不會給她幸福的,從來不會給她的,她為什麽就這麽的執迷不悟嗎?
秦雅瀅一杯酒又喝得一幹二淨,“我和他,還有可能嗎?”他是個不擇手段的,他會用盡辦法地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
那麽,冷慕宸想要從她的身上得到什麽,是她的人嗎?還是她的心?然後再將她狠狠地傷害嗎?
付子浚看著她喝醉了,他扶著她走出了酒吧,“瀅瀅,你喝太多了。”
“我沒有喝多,子浚,我真的沒有喝多。”秦雅瀅低喃著重複著一句話,她醉了嗎?如果她醉了,那她為什麽還是這麽的心痛,如果她醉了,那她為什麽還會想著那個男人?
她是個傻瓜,一個大傻瓜,明知道是傷,明知道是痛,卻還是愛著。
付子浚扶著她站在路旁,“瀅瀅,你怎麽就這麽固執,如果你能答應我離開這裏,也許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他願意帶她離開,她卻不願意走,她寧願在這裏受盡冷慕宸的欺淩,讓他的心裏怎麽會好受?
他想要捧在手心裏嗬護的女人,想要愛一輩子的女人,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卻一點點的辦法也沒有。
“子浚,有些事情,都是注定的。”秦雅瀅的雙手攀在了付子浚的肩上,整個人因為酒的後勁,雙腿已經無力了,但是她還是清醒的。
付子浚看著她,“好,你現在需要休息,我送你回去吧!”他打開了車門,讓她坐進車裏。
秦雅瀅卻突然拉住了他的手,“子浚,我今天晚上不想回去,你別送我回去。”就一個晚上,她想離開那個有他太多氣息的地方。
付子浚看著她,“你也累了,是不是?好,那今天就不回去。”他開車帶她回了酒店。
而一路上,秦雅瀅靠著車座椅,就已經沉沉地睡著,付子浚停好車子後,也沒有叫醒她,放輕了動作,將她抱起。
金豔等在了付子浚的房間裏,她已經三個月的身孕了,可是,付子浚對她依舊是不冷不熱的,她就算再不樂意,至少,付子浚沒有去見那個女人,可是,他卻天天晚上出去喝酒,跟她在一起,他就那麽難受嗎?
那她還懷著他的孩子,他就一點點也不顧惜她嗎?
她正要離開,就看到付子浚抱著一個女人朝著房間走來,她看清了,是秦雅瀅,又是那個女人。
“子浚,你到底想怎麽樣?你才多久沒有見這個女人,你現在就把她帶到酒店裏麵來?你是不是想要氣死我?我是不是要把我氣到流產,你才高興?”金豔對著付子浚大吼著。
付子浚看也沒看她一眼,轉身就走進了房間,將睡著的秦雅瀅放在床上,金豔也跟了進來,正想對著付子浚大吵,卻被付子浚給拉走。
“豔兒,你趕緊回去休息,有什麽話,明天再說,行嗎?”付子浚知道秦雅瀅累,所以,他不想別的,他就隻想讓瀅瀅能今天晚上好好地睡一覺。
金豔不樂意地被付子浚送回到了房間,關上了房門,她知道是秦雅瀅,一定是那個狐狸精喝了酒,故意想和付子浚在一起的。
付子浚坐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眼下有著淡淡的黑影,她有多久沒有好好地休息過了,在冷慕宸的身邊,她一點也過得不好,她又何必總要勉強自己?
秦雅瀅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她轉過身,看著一旁的付子浚,她的意識才慢慢地清醒,昨天晚上,她真的是喝多了。
她放輕動作起身,拉過了一條薄毯,蓋在了付子浚的身上,她的動作再輕,可是付子浚也醒了。
他一伸手,拉住了秦雅瀅的手,“瀅瀅,你醒了,怎麽樣?昨晚睡得好不好?”
秦雅瀅收回了手,“對不起,子浚,昨天晚上我給你添麻煩了。我昨天晚上喝太多了。”
付子浚站起身,看著她,“以後,別一個人這麽晚了出去喝酒,要是心情不好,你就給我打電話,要是冷慕宸欺負你了,我也可以來找我。”
他是不想讓她受點什麽委屈,可他除了帶她離開之外,如果在A市,他就什麽也幫不了她,甚至會害了她。
秦雅瀅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我最近就是工作太忙了,沒有什麽別的事。”她淡淡地說道,她確實是花了很大的努力在設計上,可如果她現在的一切成果,都是冷慕宸在背後操縱的,那麽,她還要繼續這樣下去嗎?
付子浚將她摟進了懷裏,“瀅瀅,我知道我傷了你的心,可是,你還能把我當成朋友嗎?有什麽事,不要自己一個人去承受。”
秦雅瀅的臉貼在他的胸膛,她這份安心感失去多久了,兩年來,她每次痛苦不堪的時候,都是這樣靠在他的懷裏的。
也許,以後,再也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