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難眠
這一夜,郭晉終於有了自己的床,可是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一直到公雞打鳴,他突然想起來自己上一次任務獎勵了一本赤罡劍譜,自己還沒機會看看呢,於是打開包裹翻來翻去也沒有找到這本隻出現在任務中的劍譜。
難道被自己搞丟了?他反複翻了所有能翻的地方,依然沒有找到這本劍譜。
他掃興急了,躺在床上念著:“赤罡劍譜,赤罡劍譜。”
嘩啦啦,那翻書聲再次響了起來,他的腦海裏突然閃出了赤罡劍譜四個字,緊接著,一個人影在腦海中拿著一柄紅色的劍舞出了各種招式,那影像一招一式像是電影一樣清晰。
這不就是自己的赤罡桃木劍嘛,好看,就是不知道這劍法是衝人的還是衝鬼的,還是人鬼共用。
郭晉這會才反應過來,原來書籍都是直接裝進了大腦,這就叫書入魂吧,他躺在床上,按照腦海裏的一招一式舞動著,雖然手裏是空的,但是那招式還是可以模仿一下的,正學的來勁兒。隻聽得外邊敲起了鑼。
郭晉趕忙跑出去一看,不知道是什麽大官出行,大量的官兵占滿了街道,有人在街上潑水,有人在旁邊維持秩序,攔著圍觀的人。
郭晉走到一個維持秩序的官兵身邊問:“官爺,這是誰來了啊。”
“後退,後退,巡撫赴京麵見皇上,後退,後退,回避。”
人越來越多,郭晉漸漸看不見了,這時聽見小豆子在喊自己:“郭叔,這裏,上來,這裏看的清楚。”
郭晉一抬頭,小夏拉著小豆子正站在二樓的陽台上朝自己招手。郭晉趕忙進屋上樓,這裏的視線確實好啊,街麵看的清清楚楚。
沒多久,一頂綠呢四抬大轎晃晃悠悠的過來了,身後跟著一個騎馬的官員,郭晉仔細一看,那騎馬的不就是侯大夫嗎?
那麽這個轎子裏坐的人就是自己剛剛治好的唐大人了。
原來皇上這次是一起召見的這兩位。
郭晉心想,你這個老賊罪孽深重,讓你再風光一次,等你回來以後老子就讓你人頭落地。
要是這個時候朱振山在就好了,直接把朱振山帶到老賊的井裏,挖出屍骨,讓他再也回不來,直接死在京城。
可惜朱振山此時已經在回陝西的路上,這一路山高路遠,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按照距離算,這老賊和侯大夫如果在京城見完皇上就回來,那肯定在朱振山之前,那就錯過了最好的機會。
不行,要不直接去衙門報官,就算朱振山不在,難道沒有別人值班了嗎?想到這裏,郭晉安頓好了小夏,然後去了衙門。
郭晉一路小跑來到衙門門口,抄起打鼓旁邊的鼓槌,照著大鼓死命的敲了起來。
很快跑出來一個衙役,郭晉敲的起勁兒,沒注意衙役,衙役一把搶下鼓槌嗬斥道:“你敲著玩呢?有什麽事,快說。”
“我要報告一宗多人死亡的凶殺案。”
衙役轉身拿來紙筆開始記錄:“凶手是誰?嗯.……唐重元。”
那衙役聽完毛筆都掉在地上了,他仔細的看了看這擊鼓之人:“是你,你是那個郭……郭什麽來著,怎麽著你跟我們衙門杠上了,都放你走了。你還要回來搗亂,你說巡撫殺人,你這一次是活夠了。”
郭晉想著朱振山那孫子反正不在,於是大膽起來:“搗亂?我今天就要把你們這王八池子衙門鬧個底朝天。我要告汝陰巡撫唐重元殺人,你們接不接。”
衙役覺得這小子是真的瘋了,於是對他說:“行,你願意死,那我們就埋,接了。”
升堂!
威武!
郭晉這一天特別放鬆,他從穿越過來還真的沒怕過誰,唯獨這個朱振山,他骨子裏對這個人發怵,今天朱振山不在,郭晉覺得這衙門都是他的了。
可是當郭晉走進衙門院子,隻看見衙門裏的桌子後麵坐著一個人,但是一盞燈都沒有,根本看不清裏麵坐的是誰。
郭晉走進了一些,直到他不能再往前走了,他仍然看不清那人到底是誰。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裏升起。
“怎麽不點燈啊,黑漆漆的怎麽審案?”郭晉強行給自己壯膽,才這麽說。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郭晉聽到這聲音,心一下落地了,聽這聲音肯定不是朱振山,他答:“郭晉”
“為何事擊鼓?”
“草民要狀告當今汝陰巡撫於他的府上虐殺數名侍女,傭人。”
“大膽!那巡撫可是你這等草民可以隨便誣陷的,你說他殺了人,你有何證據。”
“草民有證據,正在那巡撫府上。”
“如果那證據是假的,等著你的就是死罪,你不怕嘛?”
“怕,怕我就不會來擊鼓,怕,怕隻怕本地的官場早已沆瀣一氣。”
“大膽!你是說本官也……”
那人說到這裏,不再說話了,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燈,突然亮了!那案台後麵站著一個人,郭晉定睛一看,差點沒尿褲子,那人正是朱振山。
“你……你不是回陝西了嗎?”
“你從何處得知本官行程?”
“我……我在街上聽說的。”郭晉雖然有鎮定屬性加成,但是此刻還是禁不住的發抖,這朱振山真是比鬼還可怕。
“立刻派人帶著郭晉,去唐府!”朱振山這句話說的擲地有聲,唐府這幾個字在大堂上久久的回蕩著。
朱振山這一次調集了整個衙門的所有部門,所有人,浩浩蕩蕩的到了唐府,一進門,把能喘氣兒的人全都綁了,幾十口人驚魂未定的被圍在小廣場上。
朱振山走到郭晉身旁說:“行了,現在你證明給我看。”
郭晉本來可以直接帶朱振山去那口井,打撈屍骨,但是他決定去之前先試探一下朱振山,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強大到連鬼都不怕。
“走啊!”朱振山催促著郭晉。
郭晉指著廣場上唐府的人說:“你看這群人,有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