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摧花殘傷春暮(二)
「不…..」梅雪霽猛的甩開他的手,又往床里挪了一挪:「陛下答應過…….」
齊雲灝邪邪地笑著,撩開她額前的青絲,在那蒼白的面頰上一吻:「小東西,是你先騙了朕,就別怪朕不守信用了…..」說著,用手輕輕地褪下了她肩上的衣衫,頓時香肩微露,粉藍色的薄絹肚兜下隱約一抹冰肌如雪。
「放開!」在他用力扯下她肚兜肩帶的一瞬,兩顆豆大的淚水順著梅雪霽的面頰滾落,「放開…..」她的聲音嘶啞,雙手抱在胸前瑟瑟發抖。
齊雲灝一把摟住了她,用滾燙的唇封住了她的低泣。那霸道跋扈、令人窒息的男人氣息又緊逼而來,梅雪霽又驚又恨,拼盡全力推拒著、敲打著,換來的卻是更恣意的輕薄…….
「你答應過,你答應過……」梅雪霽絕望地重複著這句話,咸澀的淚水滑入交纏的唇舌間,被齊雲灝大口地吞咽著。
「霽兒。」他柔聲輕喚她的小名,唇瓣順著她的櫻唇滑過她的頸窩,最終停留在她的酥胸上,放肆地輕吮著她肌膚的芬芳。
「你是朕的。莫說三年,朕這一生都不會放手。」
雨,像天庭垂下的千萬條銀絲,悄然無聲地飄落著。太和殿外寬闊的丹陛上,一對銅龜銅鶴靜穆地佇立著,被雨水洗的發亮。雨水匯流成溪,從玉石欄杆下一整排的石雕龍嘴裡噴射出來,呈現出千龍吐水的奇觀。
金鑾殿上群臣們紛繁的朝議也彷彿融進了殿外淅瀝的雨聲之中,似遠似近在耳邊縈繞。齊雲灝抬起眼,望著前方白茫茫的雨霧,唇邊始終掛著一彎縹緲的笑。
今早他起身的時候,霽兒還沉浸在酣睡之中。枕邊青絲橫斜,襯著她海棠花一般明麗的容顏,讓他再次怦然心動。在登上步輦之前,他又折回頭來,痴痴地呆望一陣她嬌美的睡相,並俯身在她頰邊一吻,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此刻,不知她醒了沒有?
昨夜,她在他懷中顫慄、掙扎,哀哀地哭求他「遵守承諾」。然而,擁著她的軟玉溫香,叫他如何忍得住激狂的侵犯?他緊緊地摟住她,一遍又一遍無情地索取。心中之有一個念頭——他要摘取這朵絕美的仙葩,讓她只屬於他,不容許再有推拒、不容許再有隔閡、不容許再有他人窺視…….
「劉謙益。」他偏過頭,向侍立在一旁的總管太監招了招手,「派人去看看梅小主起身了沒有?」
劉謙益一愣,隨即點頭退下了。不一會兒,他又匆匆地趕回來,湊到皇帝的耳邊低聲道:「派去掬月宮的太監回來稟報,說是梅主子醒了,只是一直不願起身,伏在枕上…….」
齊雲灝蹙起了眉頭:「怎樣?」
劉謙益低眉垂首道:「一直哭著呢。」
齊雲灝的心猛的一沉——霽兒、霽兒,你還在怨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