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一般都死得很慘！（3）

  皇宮西北角的宮殿內，歐陽芝蘭臉色蒼白地收回手指，「傀儡之力已經除去大半，想要徹底清除還需要兩三天！」 

  一杯熱茶，無聲地送到她面前。 

  歐陽芝蘭看一眼捧茶的風弄，接過茶啜了一口，「時間不早了，我先告辭，待明天晚上再來為老人家療傷！」 

  「多謝歐陽姑娘！」風起接過風弄手中捧著的毛巾，「這些事情交給我，你送送歐陽姑娘吧！」 

  風弄看一眼枕上依舊在昏迷的祖父，輕輕向歐陽芝蘭做個手勢，「請！」 

  二人一路行出宮門，皆是默契的沉默。 

  直到行出宮門外，歐陽芝蘭才停下腳步，「風公子，留步吧！」 

  轉身，她緩步行下台階。 

  看著她身影漸遠，風弄皺起眉，幾次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待他終於回過神來，伊人早已經不見身影。 

  看看身後的宮殿，風弄嘆了口氣，大步行下台階，一路徑直來到不遠處的高塔下，看看頂層塔上那個月光下的身影，他邁步入塔。 

  一層塔里，魅負手而站，看到他，並沒有阻止。 

  莫離已經獨自在上面又呆了許久，魅不便打擾，讓風弄上去看看她，未嘗不是好事。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莫離只當是魅上來催她去休息，並沒有回頭。 

  「我再呆一會兒就回去！」 

  風弄行到她身側，「在看什麼？！」 

  莫離側眸，看到是他，並沒有意外，「看月亮而已，老人家情況如何？！」 

  「歐陽姑娘說，要徹底清除體內的傀儡之力才會清醒，不過他身體已經受損嚴重，想來就算是清醒過來，身體也會大打折扣！」 

  「她人呢？！」 

  「走了！」風弄略一沉吟，「不過，明天還會來！」 

  莫離點點頭，「明天我要出兵仰聖城，你就留下來照顧老人家吧！」 

  「沒有那個必要，我還是和你一起去！」風弄道。 

  莫離斜他一眼，視線重新轉到夜空的明月，「以前，我一直以為，我有足夠的時間去做所有我想做的事情，後來才發現，原因這個世界不是我想象的那樣，有些人，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永遠也找不回來了，歐陽芝蘭是個好姑娘，別錯過了！」 

  「我……」風弄被她看穿心事，索性也不掩飾，「我只是不知道，現在該如何與她相處！」 

  「現在？！」莫離轉過身，一對紫眸深邃地看著他，「現在和過去有什麼區別嗎？不管她姓什麼，她的父親是誰，她還是她，不是嗎？！」 

  風弄迎上她的目光，「其實，我是來謝謝你的！」 

  「謝我？！」莫離挑眉，「為什麼？！」 

  「謝謝你，放了她父親！」風弄道。 

  之前的他，衝動魯莽，經過了這些事，風弄亦已經迅速地成長起來。 

  白天的戰事他看得很清楚，莫離是因為他和歐陽芝蘭才放過歐陽柏，否則，以她的個性，她又怎麼會在那樣的時候放歐陽柏生路。 

  莫離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富春街離這裡不遠，出了皇宮向東穿過四道街，有一家悅來客棧，二樓右手間第三個房間，住著一個好姑娘！」